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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付長康:「你二叔烏紗帽不穩,你過年都不敢帶阿阮回家,我付長康的女兒憑什麼受你蔣家的窩囊氣?自己沒本事,就別怪阿阮不要你。」
蔣承霖像是被戳到痛腳,面色陰沉:「原本我還想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離開岄州,再也別摻和我和付阮的事,我可以放你一條活路,現在看來,你不是很想要。」
付長康像是聽到什麼笑話,哈哈笑了幾聲,對蔣承霖的評價只有六個字:「你啊,還是年輕。」
蔣承霖直視付長康自信滿滿的眼睛,意味深長地說道:「你不會覺得過去這麼久,當年的人證物證死的死埋的埋,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你的秘密了吧?」
付長康捏著茶杯,跟蔣承霖四目相對,因為四下無人,他大方道:「就算你猜到又能怎麼樣?阿阮信你嗎?」
如果付阮當真不信蔣承霖,光是這幾個字,就足夠蔣承霖死一萬次。
蔣承霖牙齒發出咯吱一聲,冷眼看著付長康,幾秒後,他一字一句道:「她不信我,信不信她親媽?」
此話一出,蔣承霖清楚看到付長康從自信篤定,漸漸退化成微妙驚訝的神情。
臉上露出得意的報復欲,蔣承霖好整以暇地看著付長康:「還沒人告訴你嗎?今天早上阮心潔在醫院的監控指標有了變化,攝像頭拍到她手指動了一下。」
付長康捏著手中茶杯,一動不動,是呼吸都停滯的狀態。
蔣承霖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修長手指由於開心,習慣性敲打著翹起的膝蓋,隨口道:「付阮現在還在醫院看阮心潔,不信你找人去醫院打聽打聽。」
頓了頓,蔣承霖補了句:「阮心潔身邊應該有很多你的人吧?」
付長康內心短暫兵荒馬亂,很快,他放下茶杯,出聲說:「這些年我背了多少罵名和無端指控,都無所謂,阿阮最大的心愿就是她媽媽能醒過來,只要阿阮開心,我就開心。」
蔣承霖嗤笑:「你最好說到做到。」
付長康:「你不用急著來我面前落井下石,向家,戚家,哪怕付兆深,阿阮能選擇的人很多,輪不到你頭上。」
蔣承霖咔嚓臉一黑,暗道付長康真夠毒的,他太懂怎麼剜人心了。
付長康挑釁:「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安排阿阮跟你一天結婚,這樣好歹你們還擁有同一個結婚紀念日。」
蔣承霖臉上咬肌明顯,付長康也是突然黑臉:「蔣承霖,我付長康這輩子最忌諱的就是背刺,我好心把阿阮給你,撮合你們結婚,你敢在背後捅我一刀,我這輩子都會記住你。」
「只要有我在,你只能眼睜睜看著阿阮嫁給別人,這個人還得我來選,我讓她嫁誰她就得嫁誰,選擇權不在你手裡,因為她最信任的人,是我。」
蔣承霖『惱羞成怒』,直接抬手掀了茶几上的茶具,嘩啦啦一片狼藉聲,門外小龍警察,一窩蜂的衝進來。
付長康掃了掃腿上水,面不改色,看著蔣承霖說:「走吧,還是你想留下跟我一起作伴?」
蔣承霖死盯著付長康,半晌才咽下這口氣,起身,他居高臨下:「我賭全部身家,你這輩子就在裡面混吃等死吧。」
蔣承霖大步往外走,一直等到上車,小龍關上車門,他才漸漸收起憤怒表情,神色如常的拿出手機,打給付阮。
電話接通,蔣承霖道:「我說伯母有醒來的預兆,付長康明顯急了。」
付阮沒出聲,蔣承霖知道她恨到骨子裡,聲音溫和,他輕聲撫慰:「再忍忍,我保證他一定會死,但死前一定要受盡煎熬。」
第726章 心想,必成
付阮很難過,因為阮心潔並沒有真的醒過來,一切都是為了給駱駝身上再加最後一棵稻草。
付阮早就收買了長寧醫院上上下下,縱是付長康派人打聽,聽到的也是阮心潔手指動了一下的奇蹟,更何況付阮當天跑去警局,在付長康面前掩面而泣。
蔣承霖動作很快,一方面在商場上不斷給付家施壓,另一面,他懸賞全岄州手裡有付長康黑料的人,凡提供物證者,打錢;凡提供人證者,保這輩子和下輩子衣食無憂。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時間真真假假,付長康黑料滿天飛,連帶著付家的諸多生意也跟著頗受牽連。
付兆深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去警局從付長康要章,理由是他保證能在利益場上,狠狠地擊退一次門家。
正常情況下,付長康章不經他人手,可他現在滿心都是阮心潔有可能甦醒的事,人的心理防線一旦動搖,很多事也由不得他多想。
六月中旬的某天,付兆深敲響長康總裁辦公室房門,坐在付阮面前,把付長康的章放在她手邊。
付阮視線微垂,睨著那枚可以轉移幾百億資產的鑰匙,表情沒有興奮,平靜地看不出心中所想。
付兆深問:「不開心嗎?」
付阮不答反問:「該開心嗎?」
付兆深知道付阮是什麼意思,認賊作父二十年,恨的前提來源於愛,而對一個欺騙者付出最真摯的情感,本身就是一種極致的殘忍。
付兆深沉默半晌,出聲道:「他該死,但不該輕而易舉的死,付兆安想殺他,付婧想殺他,我們都想殺他,好不容易磨好的第一刀,你比任何人都有資格捅下去。」
付阮拿起小小的圓章,仔細端詳一會兒,確定是付長康的隨身章,她看著對面人道:「你要股份還是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