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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封醒沒聽到樓上有槍聲,心裡安了一半,沒聽到付阮喊,心全安了,如果她搞不定,她會出聲叫他。

    果然,當封醒劈開一條道來到二樓時,二樓已經塵埃落定,付阮和付兆深都站在付長康身旁,封醒先看付阮,她白色的襯衫上迸了不少血,一時間難以確定有沒有受傷。

    付兆深滿手是血,付長康坐在椅子上,付阮拿著白色擦手毛巾,捂著付長康的手臂,毛巾下滲出血,是付長康的。

    地板上橫七豎八倒著一堆人,全是活口,桌上幾個長輩面如死灰的坐著,哪怕樓上付家人贏了,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萬一樓下保鏢團滅,他們還是砧板上的魚肉。

    可當他們看見封醒,當即就曉得樓下局勢,幾個老人精趕忙起身,一股腦站在付阮和付長康身旁,其中一個指著不可置信的焦天祿說:「都是這個小孽障做的,殺親哥,氣死老爸,對付家人動手,還想叫我們給他作偽證!」

    封醒面色淡淡的看了眼焦天祿,焦天祿臉色煞白,牙齒打顫,他唯一寄託的就是樓下,樓下那麼多人,封醒是怎麼上來的?

    第637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封醒沒說話,稍一側頭,身後丁明跨步上前,直奔焦天祿而去,焦天祿嚇得六神無主,情急之下伸手往桌下探,付阮第一時間側身用身體擋住付長康,付兆深則擋住付阮。

    焦天祿的手還沒等從桌下拿出來,封醒手裡的刀已經飛過去,直釘在他右臂上,刀刃進肉三分之二。

    「啊!」焦天祿痛呼一聲,手上卸力,丁明兩個健步飛上去,將人一腳踢翻,而後從桌下摸出一把槍,咔嚓兩下拆了彈夾,槍是真的,彈夾是滿的。

    付阮相信封醒,就像相信自己,更何況封醒手裡握著刀,他的刀肯定沒有子彈快,但他的刀肯定比普通人拔槍快,所以她『捨命』擋在付長康面前,讓他知道,她永遠是信他如命的好女兒。

    至於擋在她前面的付兆深……付阮跟他短暫對視,付兆深臉色發白,不知是驚魂未定,還是受了傷,失血的原因。

    桌上幾個年長的,硬生生又被嚇了一輪,其中一個站起來,拿起面前的茶杯就朝焦天祿砸去,兇狠罵道:「你他麼個小兔崽子,真拿我們當猴耍了,我就是為你爸報仇,今天也得剝了你一層皮!」

    另外一個雖是坐在椅子上,但也是面如菜色,沉聲道:「他敢動付家人,把他交給長康吧。」

    付阮看了眼付長康,他之所以還能坐在這裡,自己身上有本事不假,但畢竟上了年紀,中途她對付幾個人,還抽空假模假式地喊了一聲爸,替他平了一個打手,不然付長康不會只是手臂割破這點傷。

    付阮不是捨不得付長康死,而是現在還不到時候,他更不能死在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手裡,付阮就要他險象環生,要他體會到久違的驚魂未定,要他惴惴不安,要他惶惶不得終日,要他親手把背後人揪出來。

    果然,當全部憤怒值一瞬拉滿,付長康看似氣定神閒的坐在椅子上,實則內心殺氣滔天,沉聲道:「今天大家聚到這,都是來參加龍哥生日宴的,別的不說,龍哥死了,他的仇,我必須給他報。」

    二樓鴉雀無聲,只有焦天祿上牙磕下牙發出的細微聲響。

    付長康使了個眼色,封醒親自上前,提著焦天祿右臂上的刀,他立馬疼得哇哇亂叫,封醒不管不顧,像是遛狗一般,扯著刀柄把人提到付長康面前,短短几米距離,焦天祿已然疼得臉色青白,冷汗都蹦出來了。

    半分鐘前,焦天祿坐著,付長康站著跟幾個打手搏命,半分鐘後,付長康坐著,看著沒種的焦天祿,疼得很不能給封醒跪下。

    這種人根本沒勇氣多人做事一人當,他也不可能保守秘密,付阮居高臨下,冷眼看著焦天祿,很是期待他口中即將說出的人是誰,那個人敢對付家下手,大概率也敢對蔣承霖下手,她糟過的罪,沒必要讓蔣承霖再糟一回。

    付長康不拿正眼看焦天祿,聲音冷淡:「你痛快點說,我也給你一個痛快。」

    焦天祿沒出息的跪在付長康面前,滿臉鼻涕眼淚,懇求道:「康叔,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一時糊塗,我蠢,我壞,你高抬貴手,再給我一次機會…」

    付長康看了眼焦天祿,聲音淡地像確認:「再給你一次機會?」

    焦天祿不知怎麼看出這事還能談的,膝行一路跪到付長康面前,拽著付長康的袖子,仰臉道:「康叔,我不想的,我爸跟你關係這麼好,你對我們小輩也照顧,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不該聽人慫恿,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來。」

    說著話,他忽然抬起左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大耳光,想抬右手,整個右臂實在抬不起來,所以他不停地用左手扇左臉,動作生硬,但是一點力氣都不敢藏,幾下嘴角就滲血了。

    付長康見狀,出聲問:「是誰在迷你心竅?」

    焦天祿機械地又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後,紅腫著半邊臉,望著付長康,說不上恐懼還是欲言又止。

    一旁三叔開口:「你大膽的說,你不說今天的事就都算在你頭上,你有幾條命能賠?」

    焦天祿頹然的跪在眾人面前,嘴裡牙齒打顫,看得出瘋狂猶豫,付阮耐性有限,突然抬手,一把拔掉他手臂上的刀。

    焦天祿嗚嗷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又被戳了一刀,抱著傷口連滾帶爬,嘴上不停地說:「付兆安!付兆安!是付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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