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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看著她低頭吃河粉,喬旌南道:「不用怕,往後我什麼都不干,專門盯著你。」

    蔣承霖盯付阮,付阮也要盯蔣承霖,這種事兒還是自己家盯自己家的好,沈全真,就不勞別人費眼睛了。

    第572章 有人就愛雞飛狗跳

    沈全真和喬旌南從付阮聊到今晚在盛天酒店發生的事,喬旌南聽說蔣超又惹事了,下意識一臉愁容:「嘖,唉……」

    沈全真已經吃飽了,慢條斯理地嗦著田螺,「我都懷疑蔣家一直靠蔣超平衡財運。」

    喬旌南愁得慌,乾脆放下筷子,出聲道:「承霖早年說恐婚,恐婚的原因不是怕感情破裂,是怕什麼都太完美,唯獨生個蔣超這樣的兒子,那他這輩子就廢了。」

    沈全真毫無同理心的笑出聲,越想越笑,越笑越停不下來。

    喬旌南笑不出來,靠在沙發上道:「付兆深出車禍,擺明了有人想擺承霖一道,他最近正氣兒不順,讓他知道蔣超又在外面犯渾,他真敢把蔣超扔牢里蹲著。」

    沈全真漸漸收起笑容:「這裡面有事兒。」

    說罷,她把前因後果來龍去脈,包括付姿的話,都跟喬旌南說了,喬旌南聞言,眼帶意外:「你說你們部門有個女職員,當眾踹了蔣超一腳?」

    沈全真:「啊,踹的還挺重,當胃一腳,蔣超沒吐也是挺稀奇。」

    喬旌南:「稀奇的不該是蔣超為什麼沒還手嗎?」

    沈全真:「別說還手,他連嘴都沒還,被付姿罵了一通,消停了。」

    喬旌南坐在沙發上沉默出神,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一拍大腿。

    沈全真抬眼:「幹嘛?」

    喬旌南一眨不眨:「那女職員是不是你們東北的?」

    「我怎麼知…」沈全真脫口而出,話說一半,臨時打斷:「好像是有點兒東北口音。」

    喬旌南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這真是巧大了。」

    沈全真急於八卦:「什麼意思?你認識她?」

    喬旌南:「蔣超高中的時候,不是被他爸拉到冬城讀了一年嘛,本想讓他山高皇帝遠,去去戾氣,結果他把幾個岄州一起玩兒的少爺小姐也叫去了,一幫人在學校里組團,搞得烏煙瘴氣。」

    沈全真也有了印象:「阿阮跟我提過,是不是蔣超還校園暴力了一個女生?」

    喬旌南目不轉睛:「你們部門那個新人,很可能就是當年冬城高中的那個女生。」

    沈全真也定住了:「怪不得付姿說他敢做不敢承認。」

    喬旌南:「如果這些都對上了,蔣超動手打那倆人,肯定是之前在洗手間裡聽到了什麼,還是跟那個女生有關的。」

    沈全真慫恿:「你打電話問問蔣超。」

    喬旌南險些沒忍住翻沈全真一個白眼:「你真看得起我,蔣超要是不想說,你試試讓承霖去撬他的嘴,他能說一個字,算我輸。」

    沈全真若有所思:「那就只能從我們部門那倆人身上入手了。」

    喬旌南雲淡風輕:「這事兒很簡單,我們都知道蔣超死鴨子嘴硬,別人又不知道,你明天先去找其中一個,別問他,把臉拉下來,就像你平時對我那樣,高壓,讓他自己害怕自己說。」

    沈全真頭沒動,斜眼看向喬旌南,面無表情,一眨不眨。

    喬旌南看向沈全真:「對,就這個氛圍,保持住。」

    沈全真原本真瞪喬旌南,被他這句話搞得繃不住臉,順勢放鬆道:「是所有人都怕,還是只有你怕?」

    喬旌南一本正經:「相信我,我都怕的東西,沒有男人不怕。」

    沈全真別開視線,垂目吃田螺,隨口道:「朋友之間相處最切忌有壓力,我這幾年一個人待慣了,除了阿阮和醒哥來家裡,不然我也不怎麼出門,都忘了正常人該怎麼交際,要是我平時哪兒說得過了,你就直接說,沒必要讓自己心裡不舒服。」

    喬旌南沒有回應,半天都沒說話,沈全真一顆接一顆的吃著田螺,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雲淡風輕。

    半晌,喬旌南開口,聲音很低:「對不起……那幾年我過的不開心,特難受的時候,我想過,要是你也有我這麼不開心就好了,我們誰都別好過,我沒想過你會生病。」

    他聲音越來越低,最後低到只在嗓子眼打轉,沈全真嘴裡的辣很快又添了一層酸,動作不停,她持續吃,嘴上道:「千萬別跟我道歉,你也知道我不興這套,雖然大家沒能做到體面的和平分手,但在我心裡,咱倆好歹也是不虧不欠,弄一平手。」

    「你一道歉顯得我弱了,我最膈應我弱我有理那套。」

    喬旌南垂目,喉結翻滾,慢半拍說:「以前是我不懂事兒,急了就翻臉,動不動就是『你還要我怎麼樣』,那時候我不覺得自己有錯,哪怕剛分手那會兒,我也覺得我沒做錯,沒劈腿就是沒劈腿。」

    「再後來氣頭過了,開始找自己哪裡不對,我太篤定你喜歡我,會一輩子喜歡我,反正早晚也是我們兩個結婚,吵就吵嘛,分手幹嘛呢?」

    沈全真視線模糊,已經看不清楚田螺的樣子,可她固執地往嘴裡塞,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看起來特別無所謂。

    喬旌南靠在沙發上,沒看沈全真,一個人自言自語:「特想你的時候,我不敢找你,一方面男人那種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作祟,另一面真吵怕了,我不想再把痛苦重新輪迴一遍,我以為熬過最難的時候,我們都會好的,沒什麼人忘不掉,也沒什麼人非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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