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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蔣承文死了,蔣承霖和蔣承彰在風口浪尖上摸爬滾打;
一個從別人手裡透露的證據,付長康和蔣承霖互為眼中釘,付阮和蔣承霖分手;
付兆安藏了這麼多年,輕而易舉的被蔣承彰出賣;
如何把一個將死之人,變成雙方的利益最大化;
死的死,傷的傷,沒人能從漫天的血雨腥風中一塵不染,唯獨付兆深,除了付長康的長子,付阮的前任以外,低調地仿佛一個局外人士。
付娢說不出話,她還是會心疼付兆深,但同時,也會害怕。
第560章 名場面重現
有了白天付阮衝進新世把蔣承霖打了的前提,晚上她再說要找蔣承霖,付長康只是表面勸阻,讓她在沒找到證據之前,不要大動干戈,但付阮心裡清楚,付長康巴不得她這次過去,直接跟蔣承霖同歸於盡。
出醫院,付阮叫人打聽蔣承霖在哪,不問不知道,蔣承霖帶了一幫人,開船出海了。
丁明直接開車去碼頭,一排車停下,碼頭邊停靠著付家船隻,付阮上了一艘兩層遊艇,同時上船的還有幾十個保鏢,雖然付阮一言未發,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今晚,肯定會有大事發生。
黑夜裡,四層豪華遊艇像是一條浮於海面上,會發光的巨大怪獸,透過某層玻璃往裡看,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一張張或長或圓的桌子,21點,德州撲克,麻將,甚至遊戲機,只有不會玩,沒有玩不到。
桌邊的每個人都在盡情地消磨黑夜,盡情地揮金如土,蔣承霖就在打德州撲克的一桌,同桌的還有喬旌南。
喬旌南已知蔣承霖和付阮是假分手,已知蔣承霖紅腫的嘴角跟付阮無關,但餘光瞥見穿著襯衫,挽著袖子,一手抓撲克,一手夾著煙,滿臉不想好的蔣承霖,他還是不禁感慨……演的太他媽真了。
船上有多少男的,就有接近二倍的女人,全場蔣承霖買單,不玩白不玩,幾乎每個男人身邊都坐了個女人,有的還不止坐一個,唯獨蔣承霖和喬旌南,兩人身旁空空如也。
重在氛圍,參與就算了,人總是要下船的,也不能在海上浪一輩子。
蔣承霖以前從不抽菸,也不喜歡煙味,但為了演放縱,只能把菸嘴當付阮的嘴,才能吸了又吐,彈菸灰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人撞到他手臂,菸灰掉在菸灰缸外面。
蔣承霖下意識蹙眉,轉頭一看,是個穿著白色短裙的短髮女人,巴掌臉,淡粉色的唇,鼻子挺翹,眼睛挺大。
見蔣承霖面露不耐,女人下意識彎腰點頭,怯怯道:「對不起…」
喬旌南看到全經過,不是女人自己撞在蔣承霖手臂上,是她身後的年輕男人推了她一把。
男人顯然喝多了,跟蔣承霖套近乎:「四哥,一個人打牌多沒意思,讓她陪陪你。」
蔣承霖臉色很淡,聲音同樣淡:「自己帶去玩吧。」
男人不輕易作罷,繼續推銷:「你仔細看看,你不覺得她很面熟嗎?」
蔣承霖又瞥了女人一眼,喬旌南經提醒後發現,其實女人有點付阮的影子在,就是哪裡都只像兩三分,整體氣場更是不能同日而語。
蔣承霖還是很淡:「不熟。」
他不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而是單純沒往付阮身上想,不是短髮就像付阮,好多人都說陶牧歌和付阮長得像,當年他也沒察覺,這麼多年,他就沒覺得任何一個人像付阮。
男人驚訝蔣承霖的眼神兒,不由得問:「你不覺得她有點像付阮嗎?」
此話一出,別說這張桌子,近處幾張桌子上的人,全都各個角度朝蔣承霖這邊看來。
喬旌南提起,往旁邊翻了一眼,果然無論走到哪,都有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人。
蔣承霖臉色也不好看:「提她幹什麼?」
男人一身酒氣,還以為自己飽腹才氣:「一個女人而已,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女人除了長得靚,還得會伺候人,整天打.打殺殺,聽見她的名字都軟了,之前也就是你慣著她,讓她敢在你面前張牙舞爪…」
眼看著男人酒壯慫人嘴,越說越下道,喬旌南直接沉下臉。
蔣承霖坐著沒動,臉上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出端倪,但男人那句『聽見她的名字都軟了』,軟的肯定不是腿。
付阮被很多人惦記,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但跑到蔣承霖面前,硬要說給他聽的,這人是頭一個。
終於等到男人自以為是的說完,蔣承霖緩緩把煙按滅在菸灰缸里,沒說話,他只長腿一伸,用腳把旁邊的椅子腿撥了一下,讓椅子面對男人。
很多人都嗅到氣氛不對,偏偏男人以為自己這次站對了隊,全場沒一個人敢說的話,就他敢說,如果說到了蔣承霖心縫裡,那他以後就是蔣承霖的好兄弟,屬實吃螃蟹第一人了。
瞧見被推到面前的椅子,男人險些喜上眉梢,往前跨了一步,他實打實地落座,可在坐下後的第一秒,面前蔣承霖忽然再次抬起腿,兩人面對面坐著,蔣承霖一腳踹在男人胸前,力氣大到連人帶椅子一起掀翻。
船上鋪著地毯,只有重物翻倒的鈍聲,以及男人嘴裡發出的痛呼聲,現場有人大驚失色,卻沒有一個人驚呼,當人恐懼到極致,所有聲音都是往回咽的。
男人從椅子上翻倒,在地毯上滾了一圈才停住,胃裡翻江倒海,噁心得想吐,可人卻一下子清醒了,倉惶起身,他站在原地,又尷又尬地又害怕的道:「對不起四哥…我剛喝多了,我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