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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別人這麼吃早就胖死,付阮除了肉眼可見的紅光滿面之外,腹肌始終保持著,現在封醒不在岄州,她一個禮拜拉著蔣承霖打四次拳,她輸了五百個仰臥起坐,蔣承霖輸了,五百個伏地挺身。
蔣承霖真心不想做這麼多伏地挺身,所以陪付阮打拳的時候,也不敢放水,畢竟他放水,沒人放過他。
對比付阮的神清氣爽吃香喝辣,沈全真又到了一年一度『夾心糖』的日子,沈弋千喊她回春城過年,樂惠怡叫她去夜城看春晚,沈全真讓他倆一起來岄州,倆人相隔千里,回的話都是一模一樣的:「誰想看她(他)那張臭臉。」
沈全真跟付阮抱怨:「我爸問我還跟不跟他好了,我媽問我是不是要叛變,現在知道搶我了,當初離婚的時候想什麼去了?」
付阮安慰:「也不能這麼說,萬一叔叔阿姨沒離婚,你現在的待遇可能不是夾心糖,說不定是夾板氣了。」
沈全真要死不活:「我謝謝你啊,有被安慰到!」
付阮跟沈全真打電話的時候,蔣承霖就在旁邊,他不動聲色,拿起手機給喬旌南發了條消息:【沈全真爸媽都在叫她一起過年,她兩頭不敢得罪,你想辦法解決。】
兩天後,沈全真正跟床上睡得昏天暗地時,隱約被什麼東西吵醒,剛開始還以為是手機,回神才發現,是門鈴。
她穿著睡衣,披頭散髮的往外走,站在門口問:「誰啊?」
「我。」
門外只有一個男聲,沈全真迷迷糊糊,沒聽出來,開了一旁監控影像才激靈一下,推開房門:「…爸?你怎麼來了?」
門前是一身淺色休閒,筆挺帥氣的藝術家沈弋千,拉著很小的行李箱,看見沈全真,他第一句話是:「我什麼時候見你,你能不這麼邋遢?」
沈全真驟見親人的熱情,瞬間被澆地煙消雲散,耷拉著臉道:「沒人會像你一樣,怕髮型睡亂,身都不敢翻。」
沈弋千:「拖鞋。」
沈全真轉身去拿了雙男士拖鞋,沈弋千問:「平時誰穿的?」
沈全真無語臉:「新的,沒人穿,不怕得腳氣。」
說罷,她突然間反應過來,狐疑地盯著沈弋千:「你不是不來岄州過年嗎?」
沈弋千換鞋往裡走,不遮不掩:「小南去春城給我接來的。」
沈全真眼睛一瞪:「喬旌南什麼時候去的春城?」
沈弋千進門後掃了眼沈全真家裡,還好沈全真只邋遢自己,家裡收拾的非常乾淨,他坐在沙發上,出聲道:「昨晚來的。」
沈全真眉頭蹙起,昨晚八點鐘,她還跟喬旌南在付阮家裡一起吃飯,丫一點兒風聲都沒走漏。
給沈弋千泡茶,沈全真問:「把你運我這兒就算完事兒了,喬旌南人呢?」
沈弋千:「他去夜城了。」
沈全真剛想問去夜城幹嘛,話到嘴邊,她抬眼看著沈弋千,不敢相信:「他不是去夜城接我媽吧?」
沈弋千:「小南這孩子還算懂事兒,知道你跟我近,先把我接過來。」
沈全真頭瞬間就要炸了:「我讓你倆來岄州過年,你倆誰都不同意,怎麼喬旌南一說,你倆就都同意了呢?」
沈弋千瞥了眼沈全真:「人家是隨口一說嗎?他坐幾個小時飛機從岄州去春城,呆了一晚,一大早又坐飛機把我送回來,我說不用,讓他在春城直接去夜城,他死活不同意,說必須把我親自送到岄州。」
「你呢?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你們來啊』,過年都是當兒女的往父母身邊奔,你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能一樣嗎?」
沈全真之前不覺怎樣,沈弋千一說,她還有點兒不肖子孫的既視感,但她最善於絕地反擊,很快道:「別人過年回家,打開家門爸媽一起都看見了,你倆呢?一個春城一個夜城,我去哪邊兒都是得罪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倆就是拿我較勁兒呢,我要是選了一邊兒,另一邊兒還不得給我唾沫星子淹死啊?」
沈弋千:「你選我不就得了,我幫你一起噴回去。」
沈全真深吸一口氣,氣得想自己掐人中,過了會兒問:「吃早餐了嗎?你餓不餓?」
沈弋千:「七點就坐在飛機場了,你說呢?」
沈全真無語起身:「一個字就能解決的事兒,非得說十幾個。」
她去廚房冰箱,把昨晚從付阮家裡順走的煎魚拿出來,別的她不服,蔣承霖做煎魚還是挺好吃的。
熱魚途中,沈全真回房間拿起手機,給喬旌南打了個電話,喬旌南接通:「餵?」
沈全真聽到裡面的機場廣播聲,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兒,她又不是好賴不分,只是心煩喬旌南這麼來回折騰。
開門見山,沈全真道:「別去夜城了,等會兒我給我媽打電話,讓她直接過來。」
喬旌南:「叔叔到了?」
沈全真:「你現在回來,我聯繫我媽。」
喬旌南:「不用,還有十來分鐘就上飛機了,我剛跟阿姨通過電話,她想吃四喜家的叉燒,我給她打包了帶過去。」
沈全真蹙眉:「你去接她,她還讓你帶吃的?」
喬旌南:「不是阿姨說的,是我問的,你不用管了,我接到阿姨給你打電話。」
年尾喬旌南也很忙,昨天下午才開始休息,她沒法想從昨天回家到現在,她一直在睡覺,而喬旌南一直在飛機上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