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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付阮掀他T恤,實際行動證明她的身體狀況,蔣承霖剛開始以為她鬧著玩,後知後覺,她來真的。
扣住她的手,黑暗中,蔣承霖低聲道:「幹嘛?」
付阮聲音也低,但明顯中氣十足:「跟我裝無知人設?」
蔣承霖:「你還生著病呢。」
付阮拽著他的手往毯子裡一伸,毯子裡只有她,她身上可什麼都沒有,蔣承霖聲音更低:「別鬧…」
他鬧字還沒完全說清,就被付阮掀開的毯子裹在頭頂。
蔣承霖服了付阮,心服口服,經此一役,上升到佩服,怎麼會有女人像她這樣,纏人不說,還強勢纏人,他是文也不行,武也未必打得過,只能半推半就,委曲求全了。
付阮今天格外不一樣,具體的只有蔣承霖感覺的到,她很主動,過程又很柔軟,不是生病的那種軟,她繼在車上之後,又一次主動在他耳邊說:「蔣承霖……我中意你。」
付阮還藏了個『好』字,她不光中意他,是好中意他。
蔣承霖用不著那個『好』字,已經開心的不得了,一小時後,他又洗了個澡。
付阮的行李箱已經拿來了,蔣承霖還是給她套了件自己的T恤,她穿著蓋住腿根的T恤坐在洗手台邊,蔣承霖濕著頭髮給她吹頭髮。
不得不說,付阮這個身體素質就是異於常人,別人感冒三五天,她從高燒到退燒,六個小時,之前還有點低熱,在蔣承霖身上出了一身汗,徹底好了,他剛剛給她測溫,三十七度二。
付阮從來不吹頭髮,今天也不想吹,蔣承霖不讓,態度很橫:「又不用你吹。」
付阮還真有點無言以對,溫暖的風在她耳邊和頭頂吹來吹去,她看著面前的蔣承霖,幾個小時過去,他臉上的傷更加明顯,眼角和嘴角是紅的,一側臉頰微微有些泛青,身上也有幾處淤青。
蹙眉,付阮已經不是生氣,而是心疼,她都捨不得打的人。
傾身,她抽過架子上的白毛巾,給蔣承霖擦拭緩緩滴水的頭髮,蔣承霖忽然湊近,張口就咬到她鼻尖,付阮說變臉就變臉:「噝…」
她抬腿想用膝蓋頂他,蔣承霖早有防備,抬手一按,付阮馬上用另一邊膝蓋,輕輕拐了他肋骨一下。
蔣承霖怕癢,人一歪,付阮搶走他手上吹風機:「過來。」
她頭髮已經吹的八成干,蔣承霖站在付阮面前,看著她給自己吹頭髮,畢竟是病了一場的人,付阮臉色比平常更沒血色,整張臉只有唇色是淡粉的,但不影響她好看,她像個大娃娃。
付阮抬眼看著蔣承霖頭頂,一邊吹頭,一邊調侃:「嫉妒我現在比你好看?」
蔣承霖:「我沒破相,你也比我好看。」
付阮:「還有點自知之明。」
蔣承霖:「有,但是不多,你要是男的,未必有我好看。」
付阮什麼都不說,光明正大的嗤笑。
蔣承霖:「你平心而論,你是不是看上我這張臉了?」
付阮反問:「你除了臉還有什麼?」
蔣承霖挑眉:「我有什麼你不知道?」
付阮:「又不是專利,有什麼臭顯擺的。」
這回輪到蔣承霖笑,無語的笑,被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笑,邊笑邊說:「你這招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跟誰學的?」
付阮淡淡,又是那副極盡囂張的模樣:「能被我用,是你的福分,我允許你正大光明的笑。」
蔣承霖正大光明地笑出聲,浴室里兩人互相吹乾頭髮,唇槍舌戰,你來我往,但都絕口沒提幾個小時前的事。
付阮肚子餓,蔣承霖讓她躺會兒,他去做吃的,付阮穿上拖鞋跟他去了廚房,她明明很討厭廚房的人,但此時更不想一個人待著。
蔣承霖給她搬把椅子,坐在廚房門口看,付阮渾身上下就一件白色T恤,疊著修長的腿,一副領導視察工作的狀態,吃著蔣承霖給她切的橙子,蔣承霖說感冒缺維生素,讓她補一補。
兩人吃完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著看著,蔣承霖抓過付阮的手,她覺得手腕一涼,低頭,蔣承霖正往她手腕處戴表。
付阮也愛表,一看錶盤形狀就猜出是什麼牌子,她最愛的一個,方盤,錶盤里石英綠打底,雙錶針,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鑽石裝飾,簡簡單單,直戳她的審美。
付阮:「我也給你準備了聖誕禮物。」
蔣承霖毫不掩飾自己的興趣:「在哪?」
付阮:「車上,走時忘了拿。」
蔣承霖:「你給我準備的什麼?」
付阮:「表。」
蔣承霖俊臉開花,但眼睛依舊漆黑明亮,明明毛都沒收到,但驚喜都寫在臉上。
付阮讓他更高興:「一個牌子的。」
蔣承霖開始攀比:「這是我兩年前訂的,剛到。」
付阮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兩年前你給誰訂的?」
蔣承霖毫不躲閃:「除了你還有誰。」
付阮:「兩年前我們連婚都沒結。」
蔣承霖:「我是從結婚後才開始喜歡你的嗎?」
他理直氣壯,付阮暫時敗北,別開視線,蔣承霖嘀咕:「我送你訂製,你就隨隨便便買一塊敷衍我。」
付阮眼球一瞥,瞄著蔣承霖,幾秒後道:「誰告訴你我的不是訂製了?」
蔣承霖看向付阮,表情耐人尋味,他們都知道,一塊好表的訂製周期都是以年為單位的,工匠純手工打造,催也催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