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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喬旌南不浪漫,但只要沈全真開口,無論是南非的蘋果還是西伯利亞的狗,哪怕是凌晨三點半非要吃三文魚餡兒的餃子配朗姆酒,喬旌南都會一邊嫌棄,一邊罵罵咧咧的打電話想辦法給她解決。
怎麼說呢,比起嘴甜,喬旌南是手勤。
廚房裡有沒有付阮和喬旌南都無所謂,不是阻礙,但也幫不上多大忙,可蔣承霖看付阮,心情好。
原本大家都在準備食材,蔣承霖突然碰了碰付阮手背,付阮看他,蔣承霖輕輕握著拳頭,很顯然,手裡有東西,他示意付阮接。
付阮好奇,蔣承霖明明沒離開過廚房,他是事先就藏在兜里了?
她習慣性的伸出手掌,蔣承霖的拳頭搭在她掌心,等他把手拿走,付阮掌心赫然一隻小烏龜,用香菇做的,香菇的頭做了烏龜的背,香菇柄拆了,用牙籤穿成頭和四肢。
當付阮看到香菇龜還有個小尾巴時,止不住瞬間揚起嘴角,瞧把某人精緻的。
付阮笑的無聲,可對面沈全真還是第一時間抬起頭,「笑什麼呢?」
付阮給沈全真看了香菇龜,沈全真登時一呲牙:「不要再芶引評委了!」
蔣承霖下巴一瞥:「那不還有個評委嘛,各憑本事。」
喬旌南看向沈全真,一臉『你快來芶引我啊,我很好芶引』的表情。
沈全真就兩隻眼睛,但她不會雙斜視,做不到一邊瞪蔣承霖,一邊瞪喬旌南。
付阮本就幹活划水,蔣承霖給了她一隻香菇龜,她徹底不幹活了,在廚台邊把玩,隨口道:「周五我們去夜城。」
沈全真抬眼,付阮在跟她說話,沈全真:「去夜城幹嘛?」
付阮:「想醒哥了。」
喬旌南不著痕跡的看蔣承霖,蔣承霖正在用胡蘿蔔給付阮搞什麼玩意,充耳不聞,喬旌南暗道:【裝的可以啊】
沈全真剎那興奮:「得嘞,我正想問你周六有沒有時間,我們去夜城找醒哥過聖誕節。」
說著,她眼一斜,瞥向蔣承霖,陰陽怪氣:「就怕某些纏人精拖後腿。」
纏人精遞給付阮一隻胡蘿蔔修的小兔,沒有栩栩如生,但三歲小孩也能一眼就看出是兔子,付阮噗嗤一下笑出聲。
沈全真頓時搖頭:「嘖嘖嘖嘖,奸臣吶,天降奸臣。」她滿眼朝之將亡的唏噓。
蔣承霖抬起頭,明目張胆地對著沈全真笑,他笑得特別好看,眼睛像月亮,沈全真卻覺得,丫就是公狐狸成了精,連付阮都沒扛過這一遭。
沈全真跟蔣承霖較勁兒時,身邊也有人碰了碰她的胳膊,沈全真側頭,是喬旌南,再低頭,喬旌南遞給她一個東西。
沈全真眉頭逐漸蹙起,眼神逐漸迷茫:「這什麼?」
看著廚台邊一塊生肉上面,用牙籤扎著兩根蒜苗,沈全真發誓,不是她沒有想像力,就是梵谷來了,也只是換荷蘭語問他:這他媽什麼玩意兒?
偏偏喬旌南還一副很驚訝的樣子:「看不出來嗎?」
沈全真試探性:「跳大神兒?」
「嘖。」喬旌南想蹙眉,忍著沒蹙:「動物。」
沈全真急了,拿起來給付阮和蔣承霖看:「你們要是能猜出這是個動物,我直接把它生吃了!」
蔣承霖:「大象。」
喬旌南:「這不很好猜嘛。」
沈全真撐大眼,張著嘴,「這哪兒是象?你們給我解釋解釋,它哪兒像象了?」
喬旌南:「豬鼻子插大蔥——裝相(象),這不你總說的話嘛。」
沈全真是說過,她指著手裡的五花肉問:「豬鼻子呢?」
喬旌南:「都是豬身上的,很好聯想。」
付阮恍然大悟:「那是蔥啊。」
沈全真義憤填膺:「這他麼是蒜苗!」
蔣承霖面不改色:「他分不清蔥和蒜苗。」
付阮和喬旌南都長知識了,原來這是蒜苗,沈全真快要氣死,五花肉插蒜苗,等於大象,喬旌南和蔣承霖可以欺負她,但是不能侮辱歇後語。
由於喬旌南的人菜又愛炫,廚房裡忽然變了味道,沈全真拿起手邊食材,隨便組裝,讓另外三個人猜,付阮比喬旌南先猜到,喬旌南暗暗捏拳,下局一定搬回來。
蔣承霖由於搞什麼都太像,其餘三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說的答案,太容易也是一種無趣,照這個邏輯,最有趣的就是付阮,因為她手是真笨,喬旌南在付阮展示的時候,沉默的像個啞巴;沈全真試圖猜測,但最後也只能當個結巴。
付阮後來乾脆不組裝了,她給出的範圍是家電,但她手裡只拿了一個黃色的彩椒。
沈全真和喬旌南同款無語臉,蔣承霖看著付阮:「是電視嗎?」
付阮眼底划過一抹輕詫,點了下頭:「是。」
喬旌南:「你倆玩兒賴了吧?承霖說什麼你都說是就行。」
沈全真:「這個你們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今晚覺都睡不好。」
彩椒,怎麼就電視了?
蔣承霖笑得意味深長:「懂的就懂,沒法解釋。」
他沒說這句話之前,付阮還模稜兩可,也許蔣承霖就是蒙的,可他這個笑……他分明就是懂。
其實付阮手裡拿的什麼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顏色,她跟蔣承霖五天看不完一部電影,沙發是繼床之後,使用頻率最高的地方,她知道自己思緒不對,怎麼能當著沈全真和喬旌南的面想這種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