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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以前都追不上的時候,喬旌南心裡還平衡一點,畢竟人不患寡,患不均,但他就喝醉了一場酒的功夫,連二十四小時都不到,一睜眼,蔣承霖跟付阮複合了。
如果是復婚,喬旌南心裡都沒那麼難受,畢竟婚結了還能再離,可蔣承霖跟付阮是真的在一起了,跟利益無關,跟南嶺無關,跟任何人無關,只是因為,喜歡。
喬旌南最近幾天上火了,內火,沒有體現在那張渣男臉上,只是舌尖上起了好幾個水泡,吃不好飯,睡不著覺。
睡不著覺,喬旌南半夜打給蔣承霖,蔣承霖拒接,再打,再拒,再打就沒人接了,一個小時後,蔣承霖把電話打回來:「幹嘛?」
喬旌南:「要是等你救急,你來了骨灰都是涼的。」
蔣承霖聲音比平時低啞:「以後給我打電話,看著點時間,這個點沒空。」
這話直接激怒了一個被吊銷『駕照』的老司機,喬旌南當場問:「你幾點有時間?八點給你打,你八點沒有,九點打,九點沒有,十點到十二點是高峰期,凌晨兩點給你打,你還沒有,你也不怕死在付阮家裡!」
蔣承霖雲淡風輕:「羨慕嗎?」
喬旌南心態崩了,他輕易不求人,哪怕是蔣承霖,但那天他還是跟蔣承霖說:「你讓付阮幫幫忙。」
蔣承霖:「她不是做這種事的人。」
喬旌南:「哪個皇帝想當昏君,都是架不住身邊奸臣攛掇,你別一個人上岸就頭也不回,我可告訴你,全真閒著就會找付阮,付阮又不是個重色輕友的,你爭不過她。」
蔣承霖沒說別的,掛了電話就去哄付阮,他隻字不提沈全真,只一口氣磨得付阮把接下來幾天的空閒時間都留給他,果不其然,沈全真炸了。
這種事,總要對方主動,才顯得毫無痕跡。
沈全真要來付阮家裡,蔣承霖私下問付阮:「喬旌南能來嗎?」
付阮隨口道:「想來就來。」
四人一起回付阮家,蔣承霖跟沈全真進廚房,兩人在回來的路上就開始打賭,看誰更能滿足付阮的胃。
付阮和喬旌南在客廳里坐著,一個坐左邊,一個坐右邊,中間隔著四五米遠,像是不熟的陌生人。
其實他們已經認識很多年了,只不過付阮不是個活潑開朗的性格,喬旌南私下裡話也不多。
電視裡在放國外的沙灘排球賽,陽光仿佛穿過電視照進室內,付阮靜靜地看著,不說話,喬旌南想起蔣承霖跟他說的:「阿阮心很軟。」
某一刻,喬旌南開口:「阮姐。」
付阮側頭朝他看來,從前沈全真跟喬旌南談戀愛那會兒,喬旌南也跟沈全真一樣,喊付阮阮姐,只是這稱呼太久不叫,付阮直視喬旌南的臉,喬旌南尷尬地直摸後脖頸。
付阮見狀:「什麼事,說吧。」
喬旌南:「24到28號你有時間嗎?一起去春城過聖誕。」
付阮:「你跟我嗎?」
喬旌南大驚失色,坐姿都從八十度慵懶變成九十度筆直:「我跟你過什麼聖誕節,你跟承霖,我跟全真,我們一起去!」
付阮當即勾起唇角,笑得隨意又放肆:「你還當真了?」
喬旌南老臉一紅,主要他沒想到,付阮會跟他開玩笑,可是仔細一想,從前付阮也是個可以開玩笑的人,而且跟剛剛一樣,都是一本正經的,嚇別人一大跳。
第434章 都從她要機會
人年紀越大,越想從前,喬旌南就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回到了五六年前,他正感慨,忽然間什麼東西竄到他身上。
喬旌南嚇了一跳,但還不至於跟蔣承霖一樣竄出去,定睛一瞧,腿上是只比掌心大點的小兔子,黑色耳朵,黑色眼睛,一根雜毛都沒有的白色身子。
喬旌南下意識道:「這不承霖的兔子嗎?」
付阮不咸不淡:「他怕兔子一個人在家抑鬱。」
喬旌南單手抓起兔子,臉對臉的逗它玩兒,「你不是不喜歡動物嘛。」
付阮:「也沒到討厭的地步。」
喬旌南竟然從付阮毫無感情的話里,聽到了濃濃地縱容之意,他們認識這麼多年,喬旌南從沈全真嘴裡得知,付阮怕麻煩,怕掉毛,怕負責,怕牽絆,怕寵物死,所以能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別帶活物回家。
但蔣承霖進來了,他不光自己進了付阮的家門,還拖家帶口!
喬旌南突然間說了句特別二的話:「你可以放心大膽的喜歡他,他對外人不怎麼樣,對身邊人絕對沒的說,尤其對你,除了不能把心掏出來給你看,他什麼都能給你。」
蔣承霖都沒跟付阮說過這麼肉麻的話,付阮盯著電視,聲音如常:「別往他臉上貼金,我讓他從我家出去,他都做不到。」
喬旌南對著兔子道:「你在跟我炫耀嗎?」
付阮對著電視回:「日子過的差的人,聽什麼都像炫耀。」
喬旌南原地KO,視線掠過兔子看向對面付阮:「你有時間嗎?」
付阮側頭看來:「去春城除了過聖誕,還有其他事?」
喬旌南顯然沒細想過這個問題,臨時思忖片刻:「全真他爸在春城。」微頓,又補了句:「…全真的狗也在春城。」
付阮一言不發,一眨不眨,就這麼看著喬旌南,看得他自己尷尬,開口道:「我想帶全真出去玩兒幾天,隨便想了個地方,你要覺得不好就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