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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跟向徑通完電話後,付阮也打了個電話,叫人留意譚家,她倒不是在乎譚淮文死活,只是在意是否有人專挑這個空擋見縫插針。

    約莫一個小時,付阮接到電話,說譚淮文找到了。

    付阮:「在哪找到的?」

    保鏢:「他自己回的醫院。」

    付阮心底犯嘀咕:「怎麼回事?」

    保鏢低聲說:「蔣家人抓的他。」

    付阮打給蔣承霖,蔣承霖接的很快,聲音聽得出笑意:「阿阮。」

    付阮開門見山:「你叫人抓的譚淮文?」

    蔣承霖秒變臉,聲音不辨喜怒:「你找我是因為他?」

    付阮問:「你抓他幹什麼?」

    蔣承霖:「你為什麼打他,我就為什麼找他。」

    付阮打譚淮文,因為譚淮文明目張胆地說,蔣承文的死就是蔣承霖害的。

    她下意識道:「隨便收拾一下,讓他以後長長記性就算了,別讓夜城那邊拿這件事做文章。」

    尤其是趙家,就像隨時環伺的鬣狗,沒有困難他們創造困難都要上,更何況是現成的把柄。

    蔣承霖突然說了句:「向徑給你洗腦了?」

    付阮眉心微蹙:「跟他有什麼關係?」

    蔣承霖:「不是他眼巴巴的從夜城跑到岄州,就是為了告訴你一句,譚淮文在夜城的背景,勸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

    付阮眉頭蹙得更緊:「你別管他從哪來的,他說的話沒有問題。」

    蔣承霖:「譚淮文舅舅是夜城衛生局一把,不就這點消息嘛,我也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關鍵就是向徑從哪來,為什麼來,付家和向家既然關係這麼好,伯父又在夜城,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伯父,還特意大老遠的跑來找你,他跟你很熟嗎?」

    付阮說一句,蔣承霖說一百句,她有太多可以反駁的話,但邏輯讓她從中找到第一個要問的點:「你早知道譚淮文背景,昨晚為什麼不告訴我?」

    蔣承霖:「我去找你是因為譚淮文背景嗎?我是受不了你在自己的地盤上受委屈。」

    付阮:「……」

    所有的氣,頃刻間煙消雲散,付阮從充氣的河豚變成憋了氣的麻團。

    蔣承霖顯然『氣焰』未消:「我不知道向徑是怎麼勸你的,一個破南嶺,真讓夜城那幫人當祖宗牌位供起來了,是個夜城人就敢拿著南嶺當保命符,撒野撒到你頭上你,前腳來一個惹事的,後腳就來一個平事的,他以為他是誰?」

    付阮聽出蔣承霖的怒意,當然,也聽出他的醋意,蔣承霖最後這句里的『他以為他是誰』,付阮可以斷定,大概率指的不是譚淮文,而是來通風報信的向徑。

    心裡突然一點氣都沒有,非但不氣,甚至還十分高興,付阮儘量語氣淡定,不偏不倚:「你用不著朝向徑使勁…」

    她話還沒說完,蔣承霖打斷:「幹嘛替他說話?你以前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付阮頓了一秒,出聲回:「封醒也不是沒修理譚淮文。」

    蔣承霖:「向徑要是不跑來跟你說那些話,你會就這麼算了?」

    付阮不會,蔣承霖和蔣承文兄弟鬩牆,已經不是八卦,而是一種越傳越邪乎,近乎蓋棺定論的事實,可事實根本就不是這樣,她要不殺一儆百,怕會越傳越烈。

    但譚淮文家裡要是跟南嶺沾邊,付阮就得小心妥當的處理,趙家太有可能拿這茬做文章,她不得不點到即止。

    付阮突然的沉默,蔣承霖瞬間的醋壓升高:「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向徑,他在你這有這麼大的面子嗎?」

    蔣承霖醋壓高,但聲不高,就是一句話轉八百種情緒,把不高興融入到每個字里,生怕付阮不曉得他為什麼這麼不開心。

    付阮讓他磨得一顆心活活扭成麻花,說燥不是燥,說喜不是喜,就是開心裡帶著煩,煩中又摻著意料之中。

    坐在偌大辦公室里,付阮可以肆無忌憚地回:「你少在我這按頭認罪,明明你昨晚就能告訴我,你不說還有理了?」

    蔣承霖就是有理:「封醒就給我二十分鐘,我有時間說嗎?」

    付阮本能一噎,緊接著道:「二十分鐘不夠你說一句話的?」

    蔣承霖理直氣壯:「我跟你在一起只想告訴你,我有多想你,譚淮文算老幾?」

    經過幾輪對弈,付阮還是敗下陣來,蔣承霖的一套邏輯堪稱完美,沒有漏洞,他就是這麼想的,所以就這麼做。

    付阮沉默不語,這是她對敗陣的最大禮貌。

    過了幾秒,蔣承霖聲音突然放柔:「我們不因為這種小事吵架,我先說我沒生氣。」

    付阮翻了一眼:「得了吧,我看你對某些人的氣不是一點半點。」

    蔣承霖溫聲:「我生別人的氣,又不會生你的氣。」

    付阮做事縝密,但脾氣又容易心浮氣躁,她時常覺得一顆心是懸在半空中的,但蔣承霖的聲音逐漸讓她的心慢慢落回原位。

    幾秒後,她開口道:「我不是給向徑面子,南嶺不是我一個人的,也不是你跟我的,往後說,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拿譚淮文的事做南嶺的文章,往前說,我們甚至不確定譚淮文跟我出現在一個場合,說的那些話,是不是有人故意要讓他這麼說。」

    「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我不想讓外人看笑話,三個人的買賣,其中兩個人都在假公濟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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