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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付長康也看向付阮,難掩驕傲:「阿阮,你要叫向伯父。」

    付阮收起所有的意外,禮貌頷首:「向伯父您好,我叫付阮。」

    向啟元:「你爸背地裡總誇你,在他心裡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女兒。」

    付阮微笑:「我爸有些盲目,讓您見笑了。」

    向啟元:「你沒來夜城之前,我確實在心裡犯嘀咕來著,你爸把你誇得天上有地下無,我心說跟誰沒有女兒似的,有這麼厲害嗎?如今一看,你爸還誇得低調了。」

    付長康明明一臉得意,還得假裝客氣:「沒你福氣好,兒子各個優秀,女兒也讓你省心。」

    向啟元順勢看了眼身後的向徑:「這是我家老三。」

    向徑對著付長康微笑頷首:「您好付叔叔,我叫向徑。」

    付長康:「果然都是一表人才,我早年見過你兩個哥哥,你二哥長得最像你爸爸。」

    向啟元寵溺地看著向徑:「老三像他媽媽,長得最好看。」

    向徑笑容多少帶著幾分不自然,不光是男人被誇好看,關鍵是當著付阮的面。

    向啟元對向徑說:「付阮剛剛拿到南嶺的標,以後會常來夜城,你們這次先認下臉,以後她有什麼事兒找你,你第一時間給人家辦了。」

    向徑不咸不淡:「一個禮拜了,也不算剛剛。」

    向啟元正納悶,這不是向徑一貫的說話風格,只見向徑看向付阮,勾起唇角:「付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付阮從來都沒聽說,付家跟向家有交情,所有人都以為付家的勢力在南方,在夜城沒靠山,她也是這麼想的,可看付長康和向啟元的狀態,分明就不是認識一天兩天。

    包括面前的向徑,付阮雖不在乎他心裡怎麼想,可最近他們相遇的頻率的確有些高,付阮還不能確定,今天到底是什麼局,所以她臉上連笑容都沒有,客觀陳述:「是啊。」

    向啟元:「你們認識?」

    向徑:「我前兩天在路上碰了付小姐的車。」

    付長康笑說:「這倒是巧了。」

    付阮想起在王老五的那晚,付長康身邊的保鏢也來了,那付長康知不知道她已經跟向徑見過面了?如果知道,為什麼不能提前告訴她今晚要見誰。

    可轉念一想,從剛才的對話里,付長康貌似是第一次見向徑。

    付阮二十歲進投行,二十二進長康,這些年在名利場上各種摸爬滾打,加上付長康的從旁指導,她以為自己早就火眼金睛,可直到這一刻,付阮猛然察覺,她還是沒有出徒。

    她猜不到付長康心裡怎麼想。

    得知付阮和向徑早就認識,向啟元挺開心,招呼大家落座。

    四人坐在偌大圓桌,每個人和每個人之間最少隔了兩米以上,燈光從頭頂照下,杯子能折出星光,裝修不俗,菜品不俗,人也不俗,可付阮就是莫名地不高興,心裡總是想著一個人。

    桌上,付長康跟向啟元一句公事沒談,可關係好到讓付阮和向徑一致認定,這是要以後長期交往的訊號。

    向徑不著痕跡的掃了眼付阮所在的方向,長輩在說話,她就安安靜靜地從旁聽著,不點到她,她就不講話,他想過主動找點兒話題,話到嘴邊,還是算了,付阮都不往他這邊看,擺明了不想多話。

    向徑垂目吃東西,忍著笑,其實他就想跟付阮說一句:【最近總是頻繁遇到,真的不是他故意的】

    一次是巧合,兩次是緣分,三次是他上趕著的,這都第四次了,如果有個人這麼對他,他也會覺得對方司馬昭之心。

    如果他認真跟付阮解釋,他也不知道今晚要見誰,付阮會信嗎?

    越想越覺得不靠譜,向徑好氣,不能哭,就只能笑了。

    桌上突然傳來向啟元的聲音:「別一個人悶頭吃飯,你照顧一下付阮,我跟你付叔叔聊會兒天,你們年輕人聊年輕人的話題。」

    向徑抬頭,發現向啟元和付長康都在看他,向徑下意識看了眼付阮,付阮意料之中的淡定:「謝謝向伯父,不用照顧我,菜很好吃,我也想悶頭吃飯。」

    向啟元:「這兒是向徑開的,還沒正式對外營業,你覺得好吃,隨時過來。」

    付長康:「我就說剛來的時候,看到匾上沒字,還以為故意這麼搞的。」

    向啟元眉頭一蹙:「為了開這麼個店,自己搞圖紙摳細節,磨了一年多,建又建了大半年,挑師傅挑椅子挑杯子,連進門那塊兒的石頭子兒都是他自己搞回來的,折騰了兩年多,臨了告訴我店名沒想好。」

    付長康哈哈大笑:「對自己有要求的人都這樣。」

    向啟元:「正好今天付阮在,讓她幫忙想想。」

    付阮笑容淡淡:「術業有專攻,我是外行,不去破壞別人追求完美的作品了。」

    向徑生怕付阮覺著今天是個相親局,不著痕跡地轉移火勢:「謝謝付叔叔給的好名。」

    付長康和向啟元看向他,向徑笑說:「空著就很好,以後大家說去哪兒吃飯,沒名的那家店。」

    付長康再次笑出聲:「那我以後出去也要說,這家店是我給起的名。」

    向啟元:「早知道這麼容易解決的事兒,早叫你們過來好了。」

    桌上氣氛其樂融融,像家宴,無論付長康還是向啟元,都沒有過於撮合的意思,就連向徑也站在付阮的警戒線之外,可付阮就是不高興,總覺著心裡發虛,像是對不起某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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