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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最離譜的是,她連胸口都避開了,打得都是傷不了根本的『死肉』。
蔣承霖挨了兩下過後,很快來抓付阮手腕,付阮連氣自己帶煩蔣承霖,新仇舊恨,怒火中燒,逼自己下狠手。
她揪住蔣承霖的袖子,武力迫使他雙臂交叉,再用居高臨下的重量,壓著蔣承霖的胳膊往脖子處壓,蔣承霖一邊抵抗,一邊看著付阮:「……我錯了,我認輸。」
付阮殺紅眼,根本不給蔣承霖機會。
眼看著蔣承霖的手臂越來越低,就快抵到喉結,他壓低聲音道:「你想聽什麼?讓我保證再你不牽你的手嗎?」
付阮沒出聲,幾乎半跪在蔣承霖身上,用全身的力氣往下壓。
蔣承霖:「這我保證不了,我錯了,但是以後還會犯。」
他坦誠的挑釁,更給了付阮收拾他的理由,付阮忘記自己左邊膝蓋還壓在蔣承霖腿上,突然一用力,蔣承霖只覺得右腿根猛地一酸,他不是故意的,是本能把付阮往旁邊掀。
平時蔣承霖跟付阮『鬧』,都是收著力氣,怎麼可能捨得使勁兒,但是真疼了,他一瞬爆發的力道足以震翻付阮,付阮整個人往副駕方向倒,才倒一半,蔣承霖反應過來,趕忙將人往回拉。
短短几秒鐘,付阮體會了一把『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仿佛別人的掌中之物。
蔣承霖伸手捂著付阮的頭,緊張問:「疼不疼?」
剛剛付阮的頭碰到了副駕椅背,蔣承霖心疼的不行,付阮沒覺得疼,只覺得懵,沉默片刻,她開口:「……你敢耍我?」
在付阮看來,很多時候面子比天大,比命中重,原來蔣承霖一直在隱瞞實力,一直在逗她玩,拿她當貓嗎?
蔣承霖揉著付阮的腦袋:「沒耍你,疼不疼?」
車內沒燈,只有對面酒店照過來的隱隱光亮,付阮背對車前窗,蔣承霖眼前僅有的光亮也被她擋住,昏暗中,蔣承霖看到付阮板起的臉。
他輕聲說:「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頭撞疼了吧?」
蔣承霖揉著付阮的短髮,心疼得恨不能給她拉近吹一吹。
付阮不是不識好歹,過了剛剛那一瞬無能狂怒的勁頭,她聽出蔣承霖是真的擔心,真打也打不過,假打她又下不了狠手,抿著唇,繃著臉,付阮沉默數秒,說了句她這輩子說過的最不要臉的話,一個字。
「疼。」
車內又靜又擠,停下來的兩人又熱又急,付阮在說出這個字的瞬間,內心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那是她二十五年來的堅持——做人要堅毅不屈,不要偷奸耍滑。
付阮的頭早就不疼了,她甚至忘記是否疼過,可瞧見蔣承霖這副心急火燎的模樣,她選擇了最快『傷害』他的捷徑:疼。
付阮一聲疼,差點要了蔣承霖的命,他第一反應不是把付阮拉低,而是自己直腰起身,他身上還附著整個付阮的重量,一般人拽著什麼東西都不好起,可蔣承霖說起就起。
付阮前一秒還趴著,下一秒立馬變成跪坐,兩人幾乎臉貼臉,蔣承霖卻對她的臉毫無興趣,偏過頭去看她的側腦,一邊輕輕拿手試探,一邊問:「哪?是這嗎?」
蔣承霖起身帶起一股溫熱,付阮覺得燥,車內密閉,八成有些缺氧,不然付阮說不出這麼沒腦子的話:「整顆頭都疼。」
蔣承霖就是太了解付阮的為人,才完全沒想過她是故意的,當即聲音更急:「我看看。」
他伸出手,越過付阮要去開燈,付阮本能按住他的手臂,「我說什麼你都信。」
蔣承霖一聲不吭,原地愣了五秒不止,付阮以為他在生氣,在籌謀反擊,可蔣承霖只是在平息,半晌:「…真沒事?」
付阮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做不了一個合格的綠茶,她騙人有負罪感,不到十個字就能讓她後悔一年。
開口,付阮沉聲回:「打死你我都不會有事。」
蔣承霖抬手摸摸她的頭,「沒事就好,嚇死我了。」
付阮叫他順得渾身雞皮疙瘩泛起,抬手就要揮,蔣承霖另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將兩人本就不到一手寬的距離,徹底蕩平。
付阮偏頭要躲,她不想吃完燒烤帶著一嘴的孜然味接吻,蔣承霖手上用力,不讓她躲,與此同時,另一手環住她的腰,徹底杜絕她離開他半步的可能。
付阮死鴨子嘴硬,蔣承霖試了幾次都撬不開,嘴角一偏,他開始轉移陣地,親她臉頰,付阮推了下蔣承霖肩膀,發覺他渾身都在用力,根本推不動。
不等她發飆,蔣承霖已是貼著她耳邊,低聲道:「阿阮…」
第332章 都不是好妖精
很少有人能讓付阮心軟,而讓她身軟的,蔣承霖是頭一個。
付阮這些年跟沈全真一起,並稱『去油雙煞』,等閒男人別說跟她們說兩句情話,恭維的話說不好都容易被當成油話。
付阮一度以為,就算有人敢當她面說情話,她也一定會心如磐石,無動於衷,怎麼都沒想到,蔣承霖這杯赫赫有名的綠茶,不光能近她的身,還能亂她的心。
蔣承霖叫了聲『阿阮』,付阮在心裡念起了《清心經》:【心若水,動而不驚,止於平靜】
蔣承霖親了下付阮耳垂,付阮:【命百年,不受外物之羈絆…】
蔣承霖嘴唇貼著她的耳廓,低聲問:「你不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