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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蔣超被懟的炸肺,不想戀戰,又不想灰頭土臉的走,所以經過付阮身邊時,他不冷不熱地說:「我哥讓我喊你嫂子。」

    蔣超閒庭信步的走進男廁,公共區域,付阮死盯著蔣承霖,蔣承霖:「你信他?」

    付阮:「他沒你會撒謊。」

    事實確實是事實,比起蔣承霖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蔣超是愛誰誰,能勞他開次口的人就不多,他也不在乎別人怎麼想,謊都懶得撒。

    蔣承霖目不轉睛:「我承認,我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我沒說出來。」

    付阮瞧著他這副理直氣壯的樣,氣不打一處來,剛想開口,餘光瞥見一抹身影拐入,這次是蔣承希。

    蔣承希看見兩人,眸子微挑:「欸?哥,付阮姐姐,你怎麼在這?」

    付阮露出笑容,蔣承希瞥了眼衣衫不整的蔣承霖,不等她出聲問,蔣承霖面不改色的掀起襯衫衣角:「你付阮姐姐相中我的襯衫,我給她看下牌子。」

    蔣承霖的很多衣服,標籤都在衣角,付阮一時間真不好說他是反應快,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蔣承希更是不知好糊弄,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我也喜歡,哥你給我也買一件。」

    蔣承霖:「安排。」

    蔣承希跟付阮打了聲招呼,邁步走進女廁。

    短時間整了兩波,待到四下無人時,付阮無心收拾蔣承霖,只咬牙警告:「把衣服穿好。」

    蔣承霖聽話,當著付阮的面解開褲扣,認認真真地整理,付阮也是倔,越想掉頭就走,越是原地觀看,她還能叫蔣承霖給她拿住了?

    直到封醒和小龍前後腳悄無聲息的走進來,又都旁若無人地從兩人身旁經過,走進男廁,付阮心態終於崩了,平時怎麼不見這幫人這麼喜歡上廁所?

    蔣承霖整理好襯衫,不緊不慢地火上澆油:「你不能說封醒也是我指使的吧?」

    付阮無從反駁,心力交瘁,壓低聲音道:「我警告你,別在飯桌上搞事。」

    說完,她轉身往外走,蔣承霖:「來都來了,不去下洗手間嗎?」

    ……

    蔣超來洗手間,主要目的不是上廁所,當然也不是為了看蔣承霖和付阮,他剛才飯桌上收到付姿的微信,出來給她回電話。

    蔣超電話打過去,付姿接的很快,他順著付姿在微信里問他什麼時候回岄州的問題,直接道:「晚上六點二十的飛機。」

    付姿:「那我再熬一熬,晚上等你一起吃宵夜。」

    蔣超:「懶就說懶,別說熬,省得回頭餓死撐死都怪我。」

    付姿:「你聽聽你說的是不是人話?我為你兩肋插刀,你在背後插我刀,沒勁,無聊,掛了吧。」

    蔣超:「你不說弟弟狗糧好吃嘛,我給它帶的三天的量,剩下的你吃吧,今天你姐做東,我飯還沒吃上。」

    弟弟是蔣超養的一隻古牧,他來夜城,把狗送到付姿那去了,付姿正想說狗糧的事,話到嘴邊:「我姐?你跟我四姐在一起?」

    蔣超沒張嘴,「嗯。」

    付姿:「什麼情況?」

    蔣超:「你姐做東請吃飯。」

    付姿:「請你?」她聲音都拔高了,充斥著離譜。

    蔣超垂著眼,不冷不熱:「她要單獨請我,我還未必來,她請我大伯和大伯母。」

    付姿鬆了口氣:「我就說嘛…我姐要是哪天單獨請你,你千萬別去,肯定是你犯了什麼大忌。」

    蔣超:「我怕她?」

    付姿:「我警告你,對我姐尊重點!」

    蔣超:「你求我。」

    付姿毫不遲疑,用最橫的語氣說最慫的話:「我求你!你能怎麼招?」

    蔣超淡淡:「你要這麼說,我就給你兩份薄面。」

    付姿:「這不就完了,非逼我大聲說話。」

    兩人聊了幾句,蔣超說要回包間,掛斷電話後,他邁步往外走,飯店以洗手間為拐點,三面都是走廊,蔣超回去要往右走,可是出來的瞬間,他餘光瞥見左邊走廊幾米外,一抹纖細身影,穿著淺色的牛仔褲,上身穿什麼他沒注意到,眼裡唯有對方長及腰間的黑色直發。

    臉色一變,蔣超大步上前,抬手的瞬間,他整個心都是提起的,他拍了身前人的肩膀,對方似乎嚇了一跳,很快轉身。

    長發拂過蔣超的手背,他看著女人的臉,對方也在看著他,沒想到是個大帥哥,被嚇得火氣頓消,瞪眼問:「有事嗎?」

    蔣超原地站著,足足過了四五秒才說:「對不起,認錯人了。」

    第291章 蔣家鴻門宴

    蔣超繃著臉回包間,其他人也沒太在意,畢竟他平時就沒什麼笑臉,關鍵今天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會露出闔家團圓的喜慶表情,畢竟同一天,有人團聚,有人出殯,總要顧著蔣耀賢的心情。

    付阮叫人預留廣德樓的包間,本沒打算派上用場,她今天去私墓找蔣耀賢和林泓希,完全就想替蔣承霖說句公道話,至於蔣家對她是什麼態度,她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不信她,那也是人之常情,畢竟蔣承霖和蔣承文,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就是個外人。

    可今天在車上,蔣耀賢叫她不用多說,他相信蔣承霖,也會同樣相信她。

    付阮不曉得那是什麼感受,這些年她習慣了絕大多數人對她的客氣也好,畏懼也罷,還有很多敢怒不敢言的,但是這些人里,又有多少是真心實意信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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