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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蔣承霖靠自身重量壓著瘋豹子一樣的付阮,騰手去扣她的手,付阮雙腕被鎖住,仍舊沒停掙扎,鼻間喘出的氣息像是要吃人。
蔣承霖害怕,低聲問:「能不能好好說話?」
付阮氣得腦出血,他是怎麼有臉,一邊壓著她,一邊說這種話的?
他就是在挑釁她!
付阮一言不發。
蔣承霖低聲道:「你別這麼暴躁,別掙扎,我放開你。」
付阮逐漸鬆勁兒,做出一副鳴金收兵的架勢。
蔣承霖握著她的雙腕沒鬆手,「阿阮…」
他居高臨下,兩人距離很近,付阮可以看到一個清晰的輪廓,哪裡是下顎,哪裡是嘴唇,鼻樑只能用優越來形容,再往上……付阮看不清蔣承霖眼底的神情。
兩人都洗過澡,運動後身上散發著沐浴液的香,香味沒什麼特別,特別的是兩人現如今的狀態,連香味都在體溫下變得濃郁起來。
付阮繃著臉:「三個數,從我面前消失,一,二…」
蔣承霖突然低下頭,快到付阮根本無法防備,鼻尖一癢,蔣承霖親了她一下。
付阮:「……」
蔣承霖低聲說:「我們聊聊。」
付阮渾身發麻,右邊耳朵微微耳鳴,左邊耳朵清楚傳來自己的聲音:刀呢?
蔣承霖輕車熟路地扣住付阮手腕,「別激動,你生氣就親回來。」
付阮終於成功被他氣到兩邊耳朵同時嗡鳴。
蔣承霖:「阿阮…」
付阮:「你是不是真想跟我當仇人?」
蔣承霖:「你到底在怕什麼?」
付阮:「我怕打得你斷子絕孫,你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
蔣承霖低聲道:「晚上的測試還沒出結果。」
付阮眉心一蹙,一時間沒聽懂蔣承霖說什麼。
蔣承霖:「你讓我親你,又沒規定時間,我還沒開始發揮,你就說我很一般,你知道我的為人,什麼都得是最好的,很一般這個評價,我很難接受。」
付阮心說,接受不了去死啊。
蔣承霖在黑暗中,睨著付阮的唇瓣,低聲道:「你再測一次。」
付阮突然全身緊繃用力,想殺蔣承霖一個措手不及,然而蔣承霖牢牢地占據打仗『要塞』,手也一刻沒放鬆,第一時間就按住付阮的胳膊。
付阮被他制的死死地,咬著牙回:「你是不是吃定蔣承文一死,我跟趙家的仇結定了,以後只能跟你合作?」
蔣承霖:「我只是吃定你心裡有我。」
付阮:「……」
蔣承霖:「你心裡有我,才會開著語音通話去見蔣承彰,蔣承文一死,你立馬趕過來看我有沒有事,你這種掉進錢眼裡,寸土必爭的人,跟我說南嶺你就要兩成。」
「你擔心我。」蔣承霖總結髮言。
付阮氣極反靜,反駁起來六親不認:「讓我在你和蔣承彰之間做選擇,就像問我巧克力和蔥之間,我更難接受哪個,選誰都是硬著頭皮往下咽。」
「我是寸土必爭,但我更會隨機而變,我不想一邊得罪趙家,一邊得罪你爸媽,再讓你爸媽把我打入坑他們兒子的黑名單上,錢是好,也得有命花。」
付阮說完,看不到蔣承霖臉上的表情變化,只能看到他唇瓣動了動:「所以根本就不是擔心我?」
他聲音沒有刻意放低,可付阮還是聽出了幾分落寞,就是這幾分的落寞,讓她有一瞬間的動搖,可也只是一瞬間,付阮反問:「我為什麼要擔心你?」
蔣承霖:「如果是我死了呢?」
付阮心底咯噔一下,忍不住蹙眉:「禍害遺千年。」
說完又怕蔣承霖誤會,補了句:「那麼多人成天在背後咒你,也沒見你死。」
蔣承霖:「你咒過我嗎?」
付阮覺得自己應該會毫不猶豫的給出肯定,她確實咒過,可是這一刻,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迴避。
「我咒過!」付阮說不上的不爽。
蔣承霖:「看來我成功了。」
付阮蹙眉,蔣承霖眼底含笑:「能讓你用到咒這個字的人,就是你現實中想整又整不了的人,我是不是你近五年來最大的眼中釘?」
付阮眉頭蹙的更深:你丫有病吧?
蔣承霖輕笑出聲:「我有一個願望,這輩子一定要做你心裡最特別的那個人,恨比愛來得更強烈,你不喜歡我,恨我也行。」
說完,不等付阮出聲,蔣承霖逐漸收起笑容,最終只維持著眼底的幾分苦澀,輕聲問:「我這些年惹你生了好多氣吧?」
付阮想說『你有病』,可怎麼都張不開嘴,不光是這三個字,哪個字她都說不出來。
回憶蔣承霖回國後的這些年,付阮以為自己只記得跟他結婚又離婚後的時段,可這會兒她腦海中突然出現『第一次』在岄州見蔣承霖的畫面。
之所以以為是第一次,因為付阮早就忘了上學時還有這號人。
那天她跟人在茶餐廳吃飯,幾個人過來跟她打招呼,其中就有蔣承霖。
朋友介紹:「承霖,蔣家四公子。」
付阮衝著蔣承霖笑笑,蔣承霖也衝著她笑:「學妹,好久不見。」
那天付阮被蔣承霖按頭想起,他們曾經讀過一個學校的事。
那年溫家還沒倒台,付家也還不是新的四大家族之一,付家和蔣家還有一些生意上的小衝突,付阮無意跟剛回國的蔣承霖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