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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付阮再次拿起手機,蔣承霖道:「不用叫人查,查不到,只有我和小龍看見他。」
付阮直視蔣承霖:「你猜我信不信?」
第255章 喜歡她就是愉悅自己
蔣承霖挑嘴,本來就不是什麼東西都吃,虧更是想都不要想。
看著付阮,蔣承霖不答反問:「你覺得以我的智商,會不會無緣無故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果我沒看到付兆深,我為什麼要主動提一個禮拜沒回家的事?」
付阮也不是好糊弄的:「這件事你不提就能當沒發生過?」
蔣承霖:「也就是你早就找過我,知道我在哪,以為我跑出去鬼混,一邊裝無所謂,一邊偷偷籌謀怎麼給我戴綠帽子。」
他話鋒轉的毫無預兆,主要每句話都踩中了事實,付阮顧不得心驚肉跳,甚至容不得自己思考,嘴角一牽,冷笑:「你真的很愛做夢。」
蔣承霖突然不說話,因為有些走神。
他以前確實挺愛做夢,尤其是剛跟付阮結婚那會兒,總覺得皇天不負苦心人,好看有好報,直到他『看見』付阮跑去海城見付兆深,跟他說在開會。
付阮還發現蔡元益是蔣家人,蔣承霖等著她發飆,可付阮一聲不吭,偷著挖牆腳。
哪怕心傷得像狗啃過一樣,蔣承霖都沒想過跟付阮分開,反倒是付阮,削尖了腦袋想要跟他離婚,直到那一刻,蔣承霖不再做夢了。
做不成眼中星,那就做眼中釘,當不了心頭好,那就當心頭刺,反正都是一個部位,愛和恨都會叫人念念不忘。
還沒離婚時蔣承霖就想好了,所以他拼命作,付阮打算給他扣個綠帽子,他就給她扣兩個,她在跨海大橋上搶走蔡元益,他真心不痛不癢,但他就是要回手送她一頭綠獅子。
沒別的原因,付阮肯定會氣到記他一輩子。
蔣承霖以為自己不會再喜歡付阮了,像十六歲那年,像十九歲那年,像他看見付阮和付兆深前後腳從酒店裡出來,像他簽離婚協議書的那刻。
蔣承霖安安靜靜,臉上沒有受傷也沒有失落,反倒付阮胸口發悶,不光胸口,心頭也有種隱隱被人擰了把的錯覺。
不對勁。
她幹嘛要有負罪感?
是蔣承霖先找的茬,是他非拉著她玩坦白局,坦著坦著又開始倒打一耙,要不是九月二十六那天正好是佟福的生日,有人給她作證,今天就是她被他給冤枉死。
可蔣承霖為什麼不說話?
付阮繃著臉,每一秒都在用理智對抗心虛,有證據就擺證據,他誣賴她,她擺了證據,反過來憑什麼蔣承霖根毛不拔,只憑紅口白牙?
蔣承霖沉默到付阮即將拍案而起,包間中突然傳出淡淡聲音:「單純的人才做白日夢,像我這種人,做夢都想著怎麼利己。」
付阮不由自主地提起心,說不上什麼感覺,總覺著蔣承霖不像是要說好話。
蔣承霖隔桌望著付阮,俊美面孔上不悲不喜,無波無瀾,淡定地分不清是晴空萬里,還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從我第一次見你到現在,十一年零五個月,喬旌南肯定以為我一直喜歡你,有陣子連我自己都討厭自己,你不缺喜歡的人,我也不缺人喜歡,算了吧,幹嘛呢,何必呢。」
「這些年我談過兩段戀愛,第一段跟陶牧歌,因為看到你在木棉樹下跟付兆深表白,第二段跟許箏縈,那晚我回來,在醫院走廊看到你還跟付兆深在一起,回去我就答應她了。」
「我不是沒想過算了,我是每天都在想算了,我也不是非要喜歡你,只是在喜歡你和不喜歡你之間,後者更讓我不適,做人最不需要的就是難為自己,我只想讓自己開心。」
付阮看著蔣承霖,清楚看到他說最後一句話時的表情,類似炫耀,又帶著幾分不服的挑釁。
付阮太懂這個眼神背後的含義,她跟蔣承霖同一天生日,他們身上有多少迥異,就有多少雷同。
如果蔣承霖把自己說的多長情,多苦逼,多一往而深,付阮半個字都不會相信,可蔣承霖說他有多愛自己,付阮相信。
他們都太愛自己了,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自己,愛一個人也好,恨一個人也罷,不過是圖個心裡痛快。
半晌,付阮開口,比蔣承霖挑釁一百倍:「跟我說這些幹嘛,想警告我掂量好自己在你心裡的分量,最好別惹你,不然你分分鐘都可以不喜歡我?」
蔣承霖笑了下:「你這些年惹我惹得還少嗎?」
他雖然沒說後半句,可付阮很容易就猜到,蔣承霖的潛台詞是,他還喜歡她。
付阮面無表情,油鹽不進:「你喜不喜歡我關我什麼事?」
蔣承霖微頓,似乎想了一下,但也只是兩秒鐘的停頓,他很快道:「確實不關你的事,就是隨便聊聊,不然閒著幹嘛?」
「……」
付阮不知道這是今晚的第幾次沉默,她只知道自己被氣到微微耳鳴,更奇怪的是,她第一次生氣氣到不想掀桌子。
人麻了。
蔣承霖看著不動如鐘的付阮,閒話家常的口吻:「我跟你坦誠,因為我很想知道我喜歡的人,現在心裡還有沒有別人,知道你根本沒見過付兆深,我現在完全不在意你信我還是信他。」
四目相對,蔣承霖突然勾起唇角:「我現在心情很好,好到滿腦子都是那天在喬家洗手間裡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