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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付阮和蔣承霖營造出一種,兩人從這扇門出去就要直奔民政局的氛圍,席間兩人頻頻舉杯,一頓飯下來,沈全真和喬旌南喝高了。
沈全真以為自己沒高,一半理智用於控制頻頻下垂的上眼皮,一半理智用於幫付阮騎馬挎刀:「蔣承霖……你要是個人,你就對阿阮好點兒,你知不知道她跟你結婚又離婚,頂著多大的壓力?」
喬旌南搶在蔣承霖之前回答:「你們這邊兒只是壓力,你知不知道有些人是傷心,很傷心?」
沈全真看向喬旌南:「你說誰?你嗎?」
喬旌南直視沈全真,眼中三分清醒七分傷:「兩個人分開不一定是一個人的錯,有時候兩個人都有錯,有時候兩個人都沒錯,分開的那會兒可能就是過不下去了,可你不能說只有你們有心,我們連傷心都不配。」
沈全真嗤笑:「傷心有什麼用?選擇權在你們手裡,明明能讓對方開心,你們偏要讓她傷心,分了又假惺惺的說自己有多難過,你不活該嗎?」
喬旌南:「你這句話說的對!誰不是想讓喜歡的人開心?承霖想不想讓付阮開心?他上學時傻不拉幾地偷偷喜歡付阮,留意她的所有喜好,擔心她的所有情緒。」
「上學時有人在背後說付阮不好,他都等不到下課,上課就跑去對方班上找茬兒,長大後喬乾生說了句觸付阮霉頭的話,承霖整得喬乾生在任何一個城市都混不下去。」
「蔣承文叫人砍他,他知道後眉頭都沒皺一下,蔣承文叫人動付阮,他讓許多弄死蔣承文,你告訴我,這叫不叫喜歡?」
不等沈全真回應,喬旌南又問:「你說付阮結婚又離婚,頂著壓力,你知不知道蔣承霖跟付阮結婚又離婚,天都塌了!」
喬旌南也是喝高了,此時情緒不受控制,眼眶微微泛紅,像是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沈全真毫不服軟:「上學時的事兒我們不談,單說蔣承霖跟阿阮結婚,婚是蔣承霖自己求的吧?他追阿阮的時候,親口跟我說,說他有多喜歡阿阮,後來呢?還不是背地裡做皮包公司,用蔡元益把阿阮騙了小半年?」
「是誰分手也不想體面,故意整了對兒雙胞胎氣人,還跑到民政局門口噁心阿阮?是誰離婚後故意帶著女伴去我店裡招搖過市?是誰跟誰合起伙來,同一時間跟我和阿阮一起說中意我們?」
沈全真一眨不眨地盯著喬旌南,眼眶同樣濕潤:「你們是好兄弟,兄弟就是互相給對方打掩護,互相給對方做僚機,別把自己說的多情真意切,真不真,有多少是真,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喬旌南突然神色一變,注視著沈全真:「你什麼意思?」
沈全真不說話。
喬旌南追問:「你的意思是,我說中意你,還得看別人的行程和心情?」
沈全真不置可否。
喬旌南半晌沒眨眼,睜地眼睛越來越紅,視線越來越模糊:「原來我在你心裡,已經落到這樣的境地了?」
他沒發脾氣,反倒是聲音很低,最後幾個字幾乎聽不清楚。
沈全真心尖猛的一揪,類似尷尬,但更像心虛,理智告訴她,喬旌南不是這樣的人,可是分手四年,戀愛四年,漫長的時間裡,她以為自己早已脫離苦海,但再見喬旌南,她突然發覺,她還是想報復。
因為當年的情緒並沒有被妥善處理,再見他,還是恨他,恨他為什麼要讓兩人落到今天這樣的田地。
按道理姐妹和兄弟吵成這樣,是個人就得站出來說兩句『和事佬』的話,可事實上包間裡針落可聞,付阮和蔣承霖同樣一言不發。
沈全真和喬旌南借題發泄,把付阮和蔣承霖扒地乾乾淨淨。
在喬旌南看來,蔣承霖一整個大苦逼,在沈全真看來,蔣承霖一整個大渣男。
在沈全真看來,付阮一整個受害者,在喬旌南看來,付阮一整個白眼狼。
同樣一個人,在不同人的眼裡,可以有完全天差地別的形象,足見這個世界最不靠譜的事,就是從別人嘴裡認識一個人。
許是十秒,或許還差一點,蔣承霖跟付阮同時起身,兩人什麼都沒說,一起往外走,出了包間,蔣承霖第一句話:「我跟馮家姐妹的關係,和你跟那個男模的關係一樣,都是單純地一錘子買賣。」
第253章 她真的找過他
付阮不冷不熱:「我的錘子還是小了,沒能一下敲定兩個。「
蔣承霖:「不是你錘子小,是心眼大,這種事,心眼越小,報復心越強。」
付阮沒料到蔣承霖一上來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倒給她噎了一下。
蔣承霖見縫插針:「阿阮,我們聊聊。」
兩人並肩走在走廊里,蔣承霖毫無預兆,付阮心底一跳,努力面不改色,她忽略掉蔣承霖對她的稱呼,「聊什麼?」
半分鐘後,兩人對面而坐,還是剛剛吃飯的飯店,換了個包間。
目光相對,付阮看似放鬆,實則滿心防備,不由自主的警惕面前的蔣承霖。
反倒蔣承霖沒像往常一般漫不經心,而是一臉正色:「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付阮一眨不眨:「沒有。」
蔣承霖意料之中:「好,那我想到什麼說什麼。」
付阮心底繃著一根弦,聽到蔣承霖說:「我知道你找了記者,也找了男模,地點定在我們當時度蜜月的酒店,我幫了馮家一個忙,也讓馮家姐妹幫我一個忙,跟我一起去酒店拍個照,之前我只跟馮時柒見過一次,覺得她人品還行,離婚那天我不知道馮時玖會去民政局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