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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這個千古難題,別說外面人看得雲山霧罩,就連小龍眼睜睜的看著,也是看不出絲毫門道。
付阮再次走進病房,房間裡只有蔣承霖自己,看似什麼都沒變,唯一的區別,蔣承霖從床上移到了沙發上,掛水的位置也從棚頂吊架改成了移動掛架。
付阮身後跟著小護士,小護士見狀:「欸?你怎麼下來了?」
蔣承霖:「給她在床上點。」
付阮:「我不用。」
蔣承霖:「床單換過了。」
付阮半真半假:「你這樣我怎麼好意思?」
蔣承霖似笑非笑:「你也不是第一次鳩占鵲巢。」
付阮想起兩人這些年在生意場上,有過合作,但更多的是競爭,誰占誰巢的時候都有。
不以為意,付阮說:「我就算鳩占鵲巢,也不至於找只病鵲。」
蔣承霖回的很快:「沒關係,你現在也不算好鳩。」
如果是了解蔣承霖和付阮為人的,聽到兩人這番話,八成要緊張地原地隱身,生怕刮帶到自己。
可小護士一心想磕自己的CP,只覺得蔣承霖和付阮都在為對方著想,磕上頭了,一時沒忍住:「我們這可以加床。」
付阮和蔣承霖同時看向她,小護士臨危不亂,鎮定自若:「就是有點擠,你們需要嗎?」
蔣承霖真動心了,病房不大,擺張床和一組小沙發,床兩側都只剩一米左右的寬度,如果再擺張床進來……那怕是要從兩張單人床,變成一張雙人床了。
付阮想將計就計,看看蔣承霖心裡到底盤算的什麼詭計,但還沒打算把底線降低到同床共枕的地步。
聞言,付阮自顧走到病床邊坐下,「不用麻煩,四哥的好意我領了。」
小護士把手中托盤放在床頭櫃:「你找個舒服的姿勢,這些藥都點完要兩個多小時。」
付阮把鞋脫了,躺靠在床上,蔣承霖看著小護士給付阮打針,付阮自是眼皮都不挑一下,可蔣承霖的胸口卻在發悶。
早知道她會生病,他不會把她騙到海里。
想到海,是付阮自己主動跳下來的,無論她嘴上說著多六親不認的話,可她終歸還是心軟。
付阮,擔心他。
小護士抽了付阮腕間止血帶:「有事按床頭上面的呼叫鈴就行。」
付阮:「謝謝。」
小護士笑說:「不客氣。」
想了又想,忍了又忍,小護士又補了句:「你真的超帥。」
付阮勾起唇角:「謝謝。」
小護士抱著托盤開開心心地離開,房間裡突然傳出一聲嘆息:「哎……」
付阮看向出聲者,蔣承霖靠在沙發上,說不出是認真還是玩笑:「她都沒對我說過這句話。」
付阮風輕雲淡:「有我在,確實用不著對你說。」
蔣承霖不咸不淡:「所以我才想,寧可跟你做情人,也不要跟你做情敵。」
第191章 他不符合頭獎條件
付阮沒生氣,口吻稀鬆平常:「大規律都是事與願違,我們做情人的可能性不大,情敵倒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蔣承霖:「我看你對女人的態度,比對男人好一萬倍。」
付阮:「我對女人是要心軟一些,像民政局門口那個,上趕著找打,我也是有求必應。」
蔣承霖不痛不癢,但笑不語。
付阮突然問:「你跟小柒現在還有聯繫嗎?」
蔣承霖心生警惕,如果付阮沒有那麼招女人待見,他很容易就會往嫉妒的方向想,可付阮往那一靠,一副男女通吃的架勢,他不得不防。
蔣承霖不答反問:「怎麼突然提起她?」
付阮:「說好的常聯繫,結果離開岄州後,手機也打不通,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你不讓她跟我聯繫?」
從日常風到審問風,付阮無縫切換,蔣承霖面色如常,笑容有幾分無奈:「她剛來岄州就去你那了,你跟她比我跟她還熟,你都聯繫不上,我更沒處找她。」
說完,蔣承霖眸子微眯,似是費解:「而且四妹在男人堆里素來火眼金睛,什麼人什麼套路都騙不了你,怎麼隨便一個女人隨便說一句你就信了?」
「你有沒有想過,馮時柒可能就是單純的跟你客套了一句。」
付阮不以為意:「如果不是真單純,裝得足夠單純也行,比起那種看著就滿肚子花花腸子的人,我更喜歡直腸子的人。」
誰是滿肚子花花腸子的人?
蔣承霖笑容意味深長:「四妹這是說給我聽的?」
付阮目光清澈:「四哥用實際行動證明,花花腸子多的人就是愛對號入座,我想替你解釋都難。」
付阮說她喜歡單純,實在不行裝單純也行,這就對上了,付兆深不就是裝單純的典範嘛。
蔣承霖臉上還有笑,只是笑容觸不到眼底,開口,不冷不熱:「原來四妹喜歡渣男。」
付阮:「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就看誰裝的最好。」
蔣承霖:「你能接受別人裝愛你?」
付阮一眨不眨地看著蔣承霖:「裝好人和裝愛我是兩碼事,誰都可以在我面前裝好人,但誰都不可以在我面前裝愛我。」
蔣承霖目不轉睛:「單純的人裝愛你,和花花腸子的人真愛你,你選哪個?」
兩人四目相對,看似平靜的氛圍下,掩著一觸即發的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