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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蔣承霖:「怎麼弄?」

    付阮心頭惡意起:「沒有撈網,你下去把他撈上來。」

    原本她從未想過這樣試探蔣承霖,她不是神算子,算不到蔣承霖的魚鉤上什麼時候會有魚,會有多大的魚,可既然話趕話說到這裡,她倒要看看,蔣承霖到底有幾分『醉』。

    蔣承霖聞言,聲音平靜:「你拽著魚竿,我把手拿出來。」

    付阮照做,蔣承霖的手鬆開,掌心一枚黑色象棋掉在夾板上,啪的一下,又咕嚕著滾到付阮腳邊。

    付阮看著蔣承霖邁步往前走,並不是下樓的方向,幾秒後,蔣承霖單手撐著二層上的圍欄,付阮一眨不眨,看出他的目的,意外,卻沒有任何阻攔。

    蔣承霖翻身一躍,不多時,下面傳來噗通一聲,付阮知道什麼東西掉進海里了,是蔣承霖。

    遊艇二層距離海面最少四五米,蔣承霖就這樣一躍而下,如果不是喝多了,就只能說明他瘋了。

    付阮站在原地,手握魚竿,心裡默數,一,二,三,四……

    十秒過去,下面依舊沒有絲毫動靜,付阮邁步走到圍欄邊,低頭往下看。

    遊艇上的光只夠照亮船體周圍海面,可見深度不足半米,付阮手中魚竿突然一動,她卻沒有拉扯,任由魚竿脫手而出,海面有陰影,付阮定睛看去,是條大魚的背鰭,色澤暗藍,看身形,最少七八十斤。

    難怪這麼難釣。

    魚帶著魚竿一起遊走了,付阮卻不覺遺憾,她只在海面有波動的頃刻有過失望,因為顏色不對,蔣承霖穿的是白衣服。

    兩人出來沒帶任何人,遊艇都是付阮開的,本想著海上沒人就沒危險,誰能想到蔣承霖會自己主動一頭扎進『危險』當中。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海面平靜只有微波,付阮臉色越來越差,終是一點耐心都沒有,連樓梯都懶得走,撐著二層圍欄一躍而下,噗通一聲,步了蔣承霖的後塵。

    濱海白天三十幾度,沒想到海水非但不暖,還有點涼,付阮浮在海面觀察四周:「蔣承霖?」

    沒人應。

    付阮提高聲音:「蔣承霖!」

    還是沒人應。

    吸了口氣,付阮整個人扎進海里,她在水下睜著眼,不舒服,可視度也很低,可她不得不找,不能不找。

    蔣承霖就是個傻嗶,她讓他跳,他就真的跳,現在魚跑了,他沒了。

    繞著遊艇遊了大半圈,付阮氧氣不夠,浮上水面透氣,人剛一露頭,直覺讓她迅速轉身,只見眼前一道身影,像是一抹白。

    付阮臉上都是海水,還不等開口,臉頰被人捧住,下一瞬,眼前一黑,唇上多了柔軟又鹹濕的觸感。

    第179章 要命救命同一人

    付阮剛好從水下上來,正是換氣的時候,她張著嘴,咸澀湧來,不等她有反應,什麼東西緊隨探入,在有限的空間裡肆意妄為,甚至想勾著她一起。

    咸澀漸淡,隨之而來的便是熟悉的微甜。

    是威士忌的酒香。

    眼前一片黑影,付阮知道自己應該推開,可她正好差著一口氣,本能讓她先屈從活命,所以她抓著身前人,從對方口中榨取。

    唇齒想碰,付阮逐漸緩過神來,睜著眼,太近的距離反而看不清長相,猛的抬起手,付阮的拳頭直擊對方臉部,眼前人同時抬起手,在還差幾厘米的地方,一把握住付阮手腕。

    明明是激烈的動作,可付阮的唇依舊承受外力,甚至被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黑影竟是不躲,還變本加厲。

    付阮馬上抬起左手,左手也被眼前人握住,付阮被按在遊艇外身,雙臂亦抵在兩旁。

    被人堵在角落處欺負,付阮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窩囊氣,主要水下不是水上,受限的地方太多,緊貼著自己的黑影又十分強硬,無論手上動作,還是唇上動作。

    付阮動彈不得,聲又發不出來,隔著微涼的海水,她感受到身前的熱浪,沒有任何預兆,付阮用力…

    「唔!」短促而曖昧的輕哼,不是出自付阮,而是付阮眼前人。

    黑影的唇從付阮唇上移開,可人卻沒退,他依舊扣著付阮的手腕,額頭抵在她額頭上,疼從舌尖蔓延心尖,又從心尖蔓延全身,蔣承霖一邊抵抗疼痛,一邊品味血腥。

    不知過了多久,蔣承霖聽到近在咫尺的聲音,極冷,一個字:「滾。」

    喉結翻滾,蔣承霖緩緩抬起頭,跟付阮四目相對,兩人都是劉海兒浸濕,垂在眉宇間,同樣的狼狽,不同的是,蔣承霖目光依舊迷離繾綣,付阮卻冷漠尖銳。

    海水包裹著兩人,船上燈光照不到船下死角,兩人皆在暗處,良久,蔣承霖率先開口,聲音很低:「阿阮…」

    付阮一眨不眨,不為所動,目光冷得讓人自慚形穢。

    蔣承霖沒有避開視線,迎難而上:「為什麼下來找我?」

    付阮抿著好看的唇瓣,臉上掛著海水,唇上晶瑩豐潤。

    她不說話,蔣承霖自問自答:「擔心我?」

    他聲音很低,像是用指尖去觸碰泡泡,小心翼翼,生怕破了。

    付阮開口,聲音冷淡:「我下來看你死沒死。」

    蔣承霖不怒反笑,半晌,溫聲道:「你下來我就高興。」

    他的眼神和說辭都讓付阮極度不適,那樣深情,那樣專注,那樣的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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