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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喬旌南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又一時間很難找出哪裡不對勁兒,拉著臉,他兀自說:「沈全真罵到我這來,是付阮跟她說了什麼嗎?」

    蔣承霖垂目看棋盤,正方形的棋盤,上面只有黑白兩色,棋子上都是精緻的黑白王冠,他隨手拿起一枚黑色棋子,嘴上道:「肯定不是付阮說的,她說不出口。」

    第68章 他會算,她有臉

    喬旌南眉心一蹙:「你又憋著什麼壞?」

    蔣承霖面色平淡:「以付阮那種狗脾氣,如果她從來沒想跟吳景淮談生意,那吳景淮哪怕只是實話實說,你給他打過電話,付阮都會覺得吳景淮是在故意試探她,他們做不成朋友,更談不成生意。」

    喬旌南:「合著我勤勤懇懇認認真真地都是白說?只要吳景淮跟付阮傳句話,這事就算成了?」

    蔣承霖:「是。」

    喬旌南眉頭蹙的更深:「那你不早說,還搞得一副成敗都在我身上的樣子。」

    蔣承霖:「最自然的演技,就是不知道面前有攝像頭。」

    喬旌南想問蔣承霖的良心不會痛嗎,話到嘴邊,「你根本沒長心!」

    蔣承霖始終垂目睨著棋盤,不咸不淡地道:「心是用來記掛別人的,長不長都無所謂,想對自己好點,長腦子就夠了。」

    喬旌南:「照這麼說,沈全真來罵我,不是付阮報復你的第一步。」

    蔣承霖:「罵你也報復不到我。」

    喬旌南氣到無語,隨手下了一步棋,「你繼續這麼損下去,我現在開始好奇付阮的反擊了。」

    說完仍覺不夠,喬旌南又補了句:「連朋友都不讓交,怪不得她這麼煩你!」

    蔣承霖:「朋友可以隨便交,但不能在關鍵時刻交。」

    喬旌南冷嘲熱諷:「但也能側面證明,付阮沒說謊,她最開始的確沒想跟吳景淮談生意,不然也不會這麼生氣。」

    蔣承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她只是少了個朋友,而我們少了個未來隱患。」

    喬旌南正琢磨怎麼罵他心狠手毒,蔣承霖抬手下了一步棋,棋盤畫風突變,蔣承霖直接大軍壓境,把喬旌南殺地片甲不留。

    喬旌南愣了幾秒,把蔣承霖剛下完的棋拎回上一處,「你少一邊說話一邊鑽我空子,我沒看到,重來。」

    蔣承霖:「沒人比你更懂錯過的不能重來。」

    喬旌南一瞬變了臉,不是不想裝,而是包裝上的蝴蝶結都來不及系,盒子裡的東西已經噴然而出,他只能任由自己露出最真實的一面,敏感,不爽,以及不知如何發泄。

    ……

    吳景淮跟沈全真打電話的事,沈全真沒跟付阮說,也告訴吳景淮別跟付阮面前提他們之間通過電話,吳景淮很後悔,後悔自己一時嘴欠,更後悔心底那十分之一的試探。

    付阮是他從學生時代就肖想已久的人,沒料到很多年後,付阮會主動跟他做朋友,吳景淮開心地一整晚沒睡著,從早上六點就糾結要不要叫她出來吃早茶。

    他們又見面了,一切都比他預料中的好一百倍,可他還是搞砸了,吳景淮沒辦法心態平和地接受失去。

    早上付阮剛進公司,助理說:「付總,宜萊公司的人在會客室等您。」

    付阮腦袋裡沒有這個行程,「叫什麼?」

    助理:「他說他姓吳。」

    付阮心底馬上對號入座,吳景淮媽媽是宜萊的董事長。

    推開會客室房門,看到吳景淮的時候,付阮臉上沒有絲毫意外,甚至帶了幾分微笑:「早啊學長。」

    吳景淮心裡默背過無數種應對方案,偏偏沒想到付阮會是這種態度,他緊張起身:「早,吃過早餐了嗎?」

    付阮:「吃過了。」

    她來到沙發前,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落座,付阮笑問:「你怎麼來了?」

    吳景淮明顯有一瞬欲言又止,沒遲疑太久,他開口回:「對不起,我來為上次的事情跟你道歉。」

    「上次什麼事?」

    「上次我說喬旌南打給我,我完全沒多想,其實我想了,但我真不是怕你利用我,或者…想跟我合作之類的,我就是捫心自問,你憑什麼跟我當朋友,我不是多優秀的人,也不特別,上學的時候沒能跟你當成朋友,現在又憑什麼。」

    吳景淮耳朵都是紅的,越說聲越低。

    付阮看著他:「我說了,小時候是我年少無知好賴不分,錯過跟很多很好的人當朋友的機會,你說憑什麼,憑你第一個脫下外套遞給我,憑你明明跟那個警察認識,但你還是願意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吳景淮聞言,眼中有光,類似死灰復燃。

    可付阮緊接著道:「不過喬旌南的懷疑也沒錯,目前我跟他和蔣承霖之間都存在利益衝突,你的背景會讓他們很敏感,喬旌南提醒你無可厚非,從我的角度,我也不想讓你心裡覺得不舒服。」

    吳景淮馬上說:「我沒有不舒服……我這幾天確實不舒服,但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我自己說得不夠清楚,先讓你誤會。」

    付阮笑笑:「現在誤會說清了。」

    吳景淮仍就懊惱:「但你心裡肯定還有疙瘩。」

    付阮:「頂多下次再交朋友之前,先打聽一下對方的身家背景。」

    吳景淮聽不出付阮在陳述還是諷刺,他恨不能把心亮出來給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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