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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吳景淮跟她一起起身:「你去哪,我送你。」

    付阮:「我自己開車來的。」

    吳景淮見她去意已決:「那我選好釣魚地址再約你。」

    「先走了。」付阮臉色都還好,但吳景淮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付阮沒有給他肯定回答。

    付阮不會再見吳景淮,最起碼不會像今天這樣,他約她就出來,成年人之間的信任很難得,也很微妙,說出口的東西往往不是本意,而是試探,如果吳景淮無條件相信她,根本就不會跟她提,說白了不過想看看她是如何反應的。

    付阮知道自己對吳景淮過於苛責,明明昨晚才開始當朋友,可她對朋友的要求向來苛刻,果然,切忌交淺情深,她平日裡根本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付阮承認,她就是被蔣承霖氣得水準失常了。

    從店裡出來,付阮上了跑車,刺目的紅色一如付阮的名聲,華貴,銅臭。

    吳景淮隔天再聯繫付阮,從早等到晚,付阮沒回,他心裡自知不好,給她發了道歉消息,稱自己不是故意跟她說了那些話,如果讓她覺得很不舒服,他想當面道歉。

    付阮還是沒回。

    她沒拉黑他,只是活著蒸發,吳景淮憋了兩天,托人要到沈全真的號碼。

    沈全真接通陌生電話:「喂,您好。」

    「你好,學妹。」

    「你是?」

    「我是吳景淮…那天開業典禮,我們聊過天的。」

    沈全真放下手裡東西,好奇道:「啊,學長,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吳景淮:「不好意思突然打擾你,我想問下付阮,她這兩天還好嗎?」

    沈全真想到五分鐘前剛從自己辦公室里出去的付阮,沒回好得很,而是說:「你沒給她打電話嗎?」

    吳景淮:「我有她微信,前天我們一起吃了早餐,這兩天她微信上沒回,我擔心她有什麼事。」

    沈全真:「她早上來上班了,你有急事兒找她,可以給她打電話。」

    吳景淮:「倒也沒什麼急事兒,我好像說錯話,惹她不高興。」

    沈全真可太愛聽八卦了,明明一堆工作沒做完,火急火燎也要停下來吃個瓜。

    她問:「你說什麼了?」

    吳景淮:「我說喬旌南給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想跟付阮合作夜城南嶺項目,我說沒有,叫他別多心,我把這話跟付阮說了,她就再也沒理我。」

    吳景淮越說越委屈,委屈中還帶著後悔,他看不見沈全真的臉色剎那沉下去,在聽到喬旌南三個字的時候。

    正常人都會討厭以下兩種情況:第一,吃瓜吃不到,對方說有瓜,但是不肯說清什麼瓜;第二,興致勃勃吃瓜,結果突然吃到死蒼蠅。

    沈全真突然不說話,吳景淮沉默片刻,試探性的問:「學妹,聽得到嗎?」

    沈全真繃著臉:「聽到了。」

    吳景淮:「你能幫我跟付阮解釋一下嗎?我真的沒想惹她不高興,喬旌南的話我也沒相信。」

    沈全真:「真假這事兒我不專業,我也沒辦法替你去擔保,你還是自己去跟付阮說吧。」

    掛了電話,沈全真沒放下手機,直接就著通訊頁面,輕車熟路地撥出一長串數字。

    號碼沒存名字,就這樣撥過去,嘟嘟地連接聲響了三下,裡面傳來低沉男聲:「餵?」

    「餵你大爺!你他麼是不是沒事兒閒的,吃飽了撐的,嘴裡太閒你去買兩斤瓜子兒嗑磕,背地裡嚼什麼舌根子呢,你也不怕勁兒使太大再閃著舌頭!」

    這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手機裡面沉默五秒有餘,緊接著傳來喬旌南氣急敗壞的聲音:「你有毛病吧你,大早上的又發什麼瘋?」

    一個『又』字,不光沈全真敏感,喬旌南自己也愣了一下,他們明明很久沒見面,上次在他公司里大鬧一場,實際上沈全真也是受害者,談何『又』字?

    不過是多年前積攢下來的本能。

    沈全真心裡不適,不耽誤嘴上發揮,「我發瘋?你怎麼不看看你自己是不是發癲呢?我記得你以前雖然臭毛病一身,但從來不傳瞎話,怎麼幾年不見,身高沒長,舌頭倒比以前長了好幾寸呢?」

    喬旌南氣從八方來:「你少在這陰陽怪氣,直說我哪招你了?」

    沈全真:「是不是你給吳景淮打電話,說付阮跟他走近,是想跟他談南嶺項目?」

    喬旌南一頓,沒想到這事兒竟然會從沈全真嘴裡說出來。

    沈全真沒那麼好的耐性,才等了兩三秒,立馬迫不及待的追問:「說話啊,我冤枉你了嗎?」

    喬旌南沉聲回:「是我說的怎麼了?我跟吳景淮聊付阮,一句沒提你。」

    沈全真眼睛一瞪:「你放屁!」

    這三個字算是沈全真的口頭禪,連付阮聽多了都在用,喬旌南更是這三個字的前信徒之一,如今被正主罵到腦門子上,他本能嘴裡絆了一下,「…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餘光瞥見對面蔣承霖表情,喬旌南就知道,自己這句話弱爆了,可他有什麼辦法,讓蔣承霖試試看跟沈全真通電話,看他會不會被罵得三天吃不下飯。

    梗著脖子挨了頓臭罵,喬旌南掛斷後臉都黑了,蔣承霖不冷不熱:「沒出息。」

    喬旌南正愁氣沒處撒,眼皮一掀:「我是為了誰?」

    蔣承霖淡淡:「為你自己,付家本來就是很難對付的對手,再讓付阮找到幫手,你想跟一隻會飛的老虎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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