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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沈全真:「幹嘛?」

    付阮:「給人做八十壽禮。」

    沈全真:「我又不是什麼名師大家,你想送禮,我給你介紹幾個業內大師。」

    付阮:「我缺大師嗎?就要你畫的,過壽的人信佛,也有收集古玩字畫的愛好。」

    沈全真:「對方要是行家,我的更拿不出手,我又沒什麼名氣,掛著玩兒玩兒還行,收藏的級別,我可不給你掉價了。」

    付阮不以為意:「哪個大師不是從沒名氣到有名氣慢慢過來的?你也說了,藝術這個行業的商業價值,三成功力,七成靠吹,你有名氣,按個手掌印都價值連城,你沒名氣,畫幅《清明上河圖》,都會有人罵你浪費紙。」

    「你給我拿一幅,我去給你抬抬身價。」付阮拿起筷子,把湯碗裡最後的幾顆花生也給吃了。

    沈全真見狀,蹙眉道:「就好吃成這樣?」

    付阮沒直說,她最近被蔣承霖氣得吃不下也睡不好,做夢都想吃點好吃的平平火。

    怕窩到胃,付阮挺直背脊,鄭重其事地道:「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你的豬腳湯,值得一個許願池。」

    沈全真問:「什麼時候要?」

    付阮:「明天上午的生日宴。」

    沈全真當即罵罵咧咧:「你怎麼不說現在呢,上吊都不給人喘口氣兒的時間…」

    ……

    許家早年實業發家,家境殷實,許柏松為人低調,不出頭,不站隊,像是今天這種大擺筵席,也是頭一次。

    付阮被迎進宴會廳時,很多人都主動跟她打招呼,有人叫『四小姐』,有相熟的長輩喊『阿阮』。

    付阮一路打著招呼,很快便在人群中看到鶴立雞群的某人,某人喜歡綠色,這點付阮很早之前就發現了。

    蔣承霖穿著一身墨綠色的襯衫西褲,眾人中獨一無二的存在,他面帶微笑,對面站著一個手持拐杖的老人,老人頭髮全白,背脊微弓,但氣質不錯,應該就是許柏松。

    許柏松單獨跟蔣承霖說話,不同於對身邊人的簡單客套,許柏松看蔣承霖的目光,帶著發自內心的慈愛,仿佛在看……孫女婿。

    付阮只瞥了一眼,心底哼笑著別開視線,她也很出眾,所以沒多久,許柏松便發現付阮來了,主動走上前:「付四小姐,歡迎歡迎。」

    付阮客套,「許老,祝您松鶴長春,笑口常開。」

    說著,身後封醒遞過卷在畫筒里的畫。

    許柏松親自接過,「你能過來我就很開心了,還帶了禮物,太客氣了。」

    付阮微笑:「小小心意,希望您能喜歡。」

    這邊說著話,蔣承霖邁步走來,如常叫道:「四妹。」

    付阮抬眼:「四哥。」

    蔣承霖:「什麼時候回來的?」

    付阮:「昨天晚上。」

    蔣承霖:「去於記了嗎?」

    付阮:「還沒,在家吃的。」

    兩人毫不避諱地閒話家常,許柏松藉故走開,周遭人不著痕跡地偷偷打量,如今的世道沒什麼秘密可言,付阮和蔣承霖在夜城修理陳歡的事,早已傳回岄州,大家都很納悶,倆人在岄州鬧得水火不容,怎麼跑去夜城還同仇敵愾了?

    但也有消息更靈通的,知道付阮和蔣承霖都已拿到南嶺項目的邀請書,蔣承霖還比付阮早拿到兩天,也比她早回岄州,喬乾生就是其中一個。

    「承霖。」

    有男聲打斷蔣承霖和付阮的對話,兩人聞聲側頭,不遠處走來一個年輕男人,三十來歲,比蔣承霖矮上一些,一身黑色。

    喬乾生對蔣承霖說:「什麼時候回的岄州?」

    蔣承霖:「前兩天。」

    喬乾生笑道:「恭喜了。」

    說罷,不等蔣承霖開口,他又看向付阮:「也恭喜付四小姐,這趟不虛此行。」

    付阮跟喬乾生並不算熟,只能說認識,本能覺得喬乾生的笑容沒有真誠,付阮但笑不語,果然,喬乾生自顧自地說:「很多時候,女人出面就是比男人好辦事,付四小姐出馬,更是抵得過千軍萬馬,簡直戰無不勝,所向匹敵。」

    第33章 你不也是個養女

    這話連蔣承霖都聽得刺耳,更何況付阮。

    付阮臉上還帶著笑,看著面前的喬乾生,不緊不慢地說:「聽喬總的意思,是對自己的性別心有不甘?」

    喬乾生說:「我就是當女人,也當不成付四小姐這樣的女人,長得漂亮,又有手腕,關鍵眼光還獨到,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抓住機會。」

    付阮聞言,唇角勾起的弧度突然明顯了幾分,笑著說:「喬總別妄自菲薄,你還有自知之明啊。」

    話落,很輕的笑聲響起,是蔣承霖,付阮和喬乾生說話,他就端著杯酒,明晃晃的站在旁邊聽著,絲毫不覺尷尬。

    喬乾生臉色有一瞬間的變化,不過很快也笑了笑:「難怪大家都愛付四小姐,寧可舍利也要跟你交個朋友。」

    付阮下巴微揚,一臉認真:「這倒是真的,沒點底氣的人也不敢跟我一起玩。」

    喬乾生:「玩歸玩,總要講個遊戲規則,捉迷藏不說時間,準備讓人藏一輩子?」

    付阮向來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脾氣,甭管是誰,為什麼,敢嗆她,她一定來者不拒,只是聽到這會兒才終於清楚,合著喬乾生也是為了許箏縈來的。

    蔣承霖神色不改,悠閒地抿了口酒,付阮瞥見,腦中已經伸出腿將他一腳踹開,哪來這麼不要臉的人,看戲不給錢還自帶酒水,她再給他備個果盤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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