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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女富商去年剛過五十五歲生日。
許箏縈分明話中有話,笑裡藏刀,周圍明顯安靜,大家都不好冒然插嘴,溫仕言倒是無所謂的笑笑,旁人都以為他會大事化小,誰料他坐在付阮身邊,一開口便是:「這麼關注我幹嘛,想追我?」
許箏縈:「我有潔癖。」
四個字,剎那間讓桌上氣氛降到冰點,連付阮都沉下臉,報仇可以,目中無人也行,傷及旁人就越界了。
溫仕言看著許箏縈,認真道:「你是潔癖還是結紮,跟我一分錢關係都沒有,我又看不上你。」
許箏縈微微蹙眉,不掩嫌棄地說:「但是跟你出現在同一場合,我都覺得空氣裡帶著刺鼻的味道,很好奇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怎麼想的,天生喜歡撿舊嗎?」
「你在罵我?」回應她的人是付阮。
付阮若是不爽,向來不彎彎繞繞,她一開口,整個桌上三分之二的人全都如坐針氈。
許箏縈看向付阮,一眨不眨地道:「付小姐想多了,我只是看不慣那種打著愛情的幌子,實則絞盡腦汁從對方身上圈錢的下作行為,你說又不是窮得全家都在等吃這口飯,何必要發賣|身財呢?」
在座的誰不知道付阮和蔣承霖的關係,誰又不知道兩人結婚和離婚都是為了什麼,看破不說破而已。
許箏縈此話一出,只要不是聾子,都聽得出她在指桑罵槐。
付阮靠著沙發,眸色和臉色同樣冷淡,短暫沉默,她出聲道:「看來許小姐對生財之道方面,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我也很好奇你是怎麼賺錢的,靠遺囑繼承嗎?」
許箏縈瞬間變臉,她父母都是富商,早年海難身亡,名下所有股票財產盡數歸於她名下,她是獨生女,她爸是獨,所以爺爺百年後,許家的所有肯定都要歸她繼承。
冷眼看著付阮,許箏縈道:「你敢咒我?」
付阮淡定道:「我咒你有什麼好處,你死了錢又不給我。」
溫仕言恰到好處的嗤笑一聲。
許箏縈:「我們許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外人在這指指點點!」
「今天的確不是個聊遺囑的場合。」她話未說完,之前一直未搭腔的蔣承霖,面色淡淡的打斷。
就這一句話,不知是說給許箏縈聽,還是說給付阮聽,四下沉默,溫仕言突然笑了,笑容中儘是諷刺:「原來二位在這唱雙簧呢。」
同桌其餘人早就麻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付阮氣也氣在這,關她屁事,許箏縈像瘋狗一樣咬著她不放。
直到溫仕言抬眼,看向氣急敗壞的許箏縈:「蔣承霖甩你,又不是阿阮甩你,沖甩你前男友的人使絆子,有意思嘛你?」
三句話,句句信息量爆棚,滿桌震驚,眼睛都不夠使,視線在付阮蔣承霖和許箏縈三者間來回徘徊。
饒是付阮,睫毛也微不可見地顫了一下,緊接著,她往左側頭,看向此前一直淡定如鍾,事不關己的蔣承霖。
蔣承霖對上付阮那雙冰中帶火的眼睛,心說,關他什麼事,話又不是他說的。
付阮看著蔣承霖,蔣承霖也看著付阮,二人對視時,眼裡沒有其他人。
被當眾戳穿的許箏縈,臉色先是一紅,而後剎那變白,不是尷不尷尬的問題,而是驚慌。
溫仕言瞧見眾人驚疑交加的眼神,看著許箏縈道:「快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說你不是故意在這種場合爭風吃醋,你有其他逼不得已的理由。」
許箏縈看向溫仕言,唇瓣緊抿,目光帶恨。
溫仕言一眨不眨地回視,火上澆油:「好奇我怎麼知道的是吧?我不僅知道大概,我還了解細節呢,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第20章 現世報
許箏縈神情一瞬鋒利,臉色也肉眼可見地紅了一個度。
蔣承霖道:「這麼想敘舊,要不要我們出去,給你倆騰地方?」
付阮不冷不熱:「別啊,就在這聊,不聊遺囑還不能聊兒女私情嗎?」
溫仕言往椅背上一靠:「咱們許大小姐在國外念書時,一邊錐刺股讀書,一邊頭懸樑追人,書讀的怎麼樣且不說,追得那叫一個兢兢業業廢寢忘食。」
故意停頓,溫仕言看著許箏縈,語帶疑問:「據我所知,好像追了兩年,談了不到兩個月就分了吧?」
不待許箏縈出聲,溫仕言自我推翻:「不對,是被甩了,說話要嚴謹,省得你說我誹謗你。」
許箏縈背脊挺得筆直,像被焊死在座位處,死死地瞪著溫仕言,眼底除了羞憤之外,隱隱泛著委屈的光。
許箏縈先找的茬,如果只是針對溫仕言還好說,可如今付阮也下場了,周圍沒有一個敢冒然相勸,生怕一不小心刮帶到自己。
蔣承霖面無表情,聲音冷了幾分:「拿這種事嚼舌根,你怕不是軟飯吃太多,忘了自己還是個男的。」
付阮眉心一蹙:「我怎麼這麼瞧不上不提性別不會說話的人,女人找茬叫情有可原,男人說理是罪該萬死,合著被瘋狗咬了,只要是男人,連聲疼都不能說。」
「你說誰是瘋狗?」許箏縈冷眼看向付阮,正愁沒處撒氣。
付阮定睛回視,「你。」
許箏縈怒極,口不擇言:「那也好過吸血鬼配吸血蟲,一路貨色!」
付阮沒有動怒,真摯的問:「那你想跟誰狼狽為奸沒成功,在這上趕著演一出指桑罵槐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