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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23:39 作者: 魚不語
    溫仕言:「你為什麼這麼篤定,蔣承霖一點都不喜歡你?」

    付阮口吻儘量中肯不帶情緒:「你把諷刺當生日禮的行為,叫做喜歡?」

    付阮生日宴上收到綠帽子舞獅隊,別說岄州,連夜城都在津津樂道,說付阮露多大的臉,就現多大的眼。

    溫仕言語帶戲謔:「說不定他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引起你的憤怒,要知道憤怒也是關注的一種。」

    付阮沉聲道:「你還不如說他壞,比起壞,我更怕蠢。」

    說話間,兩人來到紅色法拉利車旁,溫仕言從付阮要車鑰匙,付阮拿出車鑰匙開鎖,逕自去拉駕駛車門,「車和男人不外借。」

    溫仕言頓了一下,付阮已經彎腰坐進去,待到溫仕言繞到副駕,他坐下後第一句話是:「都說車和女人不外借。」

    付阮看了他一眼:「這句話是男人的專利嗎?」

    她不光說話難聽,氣場也很鋒利,溫仕言仿佛聽到『男人很金貴嗎?』

    他很快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付阮別開視線,一邊開車一邊說:「這個世界就該分有本事和沒本事,越是沒本事的人,越愛拿性別說話。」

    溫仕言多少帶點苦笑,「你無論是男是女,都是最有本事的那個。」

    付阮面無表情:「謝謝。」

    二十分鐘後,跑車停在某高檔小區門口,溫仕言下車,付阮自己開下地庫。

    輸指紋,開門,換鞋,邁步往裡走,三百多平的房子,工業風的裝修,觸目所及都是黑灰,冷淡到毫無生氣。

    付阮輕車熟路地走至某扇房門前,推門,一陣冷意迎面撲來,伴隨著一顆一米多高的巨大佛頭,閉眼如來,面泛金光,垂淚藍紫,哪怕在畫板上,依舊栩栩如生。

    畫板下面堆放著各色顏料桶,長桌上也都是各類畫筆和美術工具,以及佛頭的手繪稿,顯然是一個工作間。

    付阮繞開畫板往裡走,房間很大,窗簾緊閉,窗戶下面是個榻榻米,榻榻米上,毯子從腳蓋到頭,只露出蔓延的黑色長捲髮,乍看好似鬼片截圖。

    付阮沒掀毯子,而是一側身躺在了榻榻米上,她的動作讓毯子下的人緩緩動了動,而後探出頭,很努力的把眼睛撐開一條縫,看了半晌,悶聲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付阮:「我都睡了一覺了。」

    沈全真重新趴下去,閉眼哼唧:「幾點了?」

    付阮:「差十分鐘十點。」

    沈全真:「我才睡了五個小時。」

    付阮:「你睡吧,我也眯一會。」

    她扯過沈全真身上的毯子,閉上眼,房間昏暗,睡覺福地,付阮最近公司醫院兩頭跑,一直沒休息好,此時完全放鬆下來,很快就毫無知覺。

    再睜眼,房間微亮,沈全真開著檯燈,坐在椅子上畫畫,付阮睡得渾身發軟,看了眼手機,快九點了。

    沈全真發現付阮醒了,自顧道:「併購藝外不是很順利嘛,阿姿也沒什麼大事,你又忙什麼忙得覺都睡不了了?」

    付阮聲音摻著三分懶,「新財路。」

    沈全真:「不知道你是幸運還是不幸,要說幸運吧,遇到的都是渣男,要說不幸吧,渣男還都上趕著給你送錢。」

    付阮:「你這說的什麼話,這年頭有錢還好意思說不幸?矯情。」

    沈全真:「沒想到溫仕言也要跟你談錢,我的記憶還停留在他背著吉他,堵在我們班級門口給你唱《情非得已》的時候。」

    付阮已經徹底清醒了,聲音冷靜地說:「他現在也是情非得已。」

    沈全真:「怎麼說?」

    付阮:「溫家前些年出事,溫仕言他爸坐牢,他媽去了國外,他在岄州混不下去才去了夜城,我最近也叫人去夜城打聽了一下,現在他在夜城屬於有人脈沒資本,但凡他自己有錢能吃得下,你覺得他會突然想起十年前沒追上的人?」

    沈全真放下畫筆,從畫板後探出頭,「你說蔣承霖也有意夜城的項目,溫仕言突然找上你,會不會想利用你打擊報復蔣家,他好在背後坐收漁翁之利啊?」

    付阮從榻榻米上翻起來,隨手拂了拂睡亂的短髮,淡定道:「第一,我跟蔣承霖的關係用不著他刻意挑撥;第二,他惹不起我;第三,付家和蔣家斗,結果只可能有兩種,要麼付家得利,要麼蔣家得利,輪不著外人收漁翁之利,更何況還是坐收。」

    沈全真:「嘖,你跟蔣承霖這配置,在電視劇里就是妥妥的相愛劇本,只可惜啊……現實總是這麼殘酷。」

    付阮黑下臉,她沒戴墨鏡,表情厭世,五官驚艷,只是很仔細的看,高挺的鼻樑中間,有一道很淺很淺的痕跡。

    她鼻樑一個禮拜才好,今天在電梯口看見蔣承霖,他右手還戴著手套,活該!還是她贏了。

    第16章 硬碰硬

    付阮睡醒就餓,沈全真在趕稿沒時間做飯,付阮說:「我去於記。」

    沈全真頭也不回地道:「我要艇仔粥。」

    半夜九點零八分,付阮開著法拉利去了夜市,這邊是老城區,一條馬路之隔,左邊是高樓大廈,右邊就是成片的『握手樓』。

    付阮把車停在路邊,伴著空氣中各種誘人的香味往裡走,直到看見『於記粥鋪』的字樣,白底紅字的招牌,年頭多了,原本艷紅的顏色,現在都褪成了鐵鏽色,付阮還記得這家店開張的時候,那年她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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