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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04:31 作者: 草莓甜杏
夏至起身邊穿衣邊隨意說:「周誠還挺認真負責,時差八小時他竟然還隨叫隨到。」
許願笑了聲:「回去給他加工資。」
他從衣櫥中挑出件墨綠色的針織裙,遞給她:「穿這件。」
許願自背後擁住她,親吻她的脖子。
夏至笑著將他推開:「你這樣,我還怎麼穿?」
兩人到餐廳,果真是夜宵時間,後廚僅一位廚師待命,她簡單要了份蔬菜沙拉便作罷。
晚上吃太多容易撐,再加上她習慣晚上儘量少吃,現在早已過了禁食時間,夏至簡單吃一些便回房。
許願有良好的身材管理意識,喝了一杯研磨好的蔬菜汁。
回去後,夏至正躺在床上玩手機。
「在看什麼?」他問。
「看一下明天的安排。」
這次旅行時間並不長,每日安排比較緊湊,夏至疑惑得嗯了聲:「網不太好,我看看你手機。」
許願正在屏幕上點著什麼,聞言退出當前頁面遞給她,夏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只當自己多心,並未深究。
她很快被行程安排吸引,接下來,她可能會見到嬌憨可愛的阿德利企鵝,巴布亞企鵝,帽帶企鵝,這些她從前只能在水族館或是紀錄片裡見到的生物,將會生動地出現在她的眼前,夏至幾乎要興奮地睡不著了。
晚上做夢,她夢見自己變成冰天雪地里一隻遷徙掉隊的小企鵝,她正茫然無助,不知該往哪裡走,四周冰雪茫茫,看不清天地,她想蹲下來哭一哭,才發現她現在的身軀不容許她做這樣的高難度動作,夏至在夢中難過極了,有種被拋棄的苦楚。
忽然,一道黑白身影劃破迷霧,晃晃悠悠出現在她的面前,夏至睜著眼睛,略有些疑惑看他拉起自己的手離開。
作為掉隊的小企鵝,她知道自己或許死路一條,但許願偏偏義無反顧,折身回來找她。
夏至嘴撇著就想哭,耳旁忽然有熟悉的聲音。
「夏夏,夏夏……」
夏至睜開眼,看見躺在她身邊,偏頭一臉擔心看著她的許願,夏至頭一低,將臉埋在他身前,有些嗚咽。
許願擔心:「怎麼哭了?」
夏至抽泣著回:「做了噩夢。」
許願順她的背,並未問她夢見什麼,只是柔聲喚她,告訴她:「只是夢。」
可是夏至抬起手,將自己整個人蜷縮在許願懷裡,她依戀地看著他,篤定說:「不是夢。」
許願握住她的手,指腹微微在她的掌心摩挲,「為何?」
夏至將腦袋擱在他手心,仰頭朝他眨眼,軟乎乎說:「因為在夢裡,你也是這樣,一直握著我的手。」
許願揉了揉她的腦袋,笑了聲:「雖然很想親你,但我們該出發了。」
穿戴好出門的路上,許願似才想起問:「為何我明明牽著你,你卻說是噩夢?」
夏至嘟嘴:「因為我跟大隊伍走散了呀。」
接下來,她試圖詳細描述自己成為企鵝的感受,然而夢境過去太久,她竟忘得乾乾淨淨,夏至懊惱咬唇,有些悶悶不樂。
這樣的情緒在見到企鵝時戛然而止,她們很幸運,第一次便能見到小企鵝破殼而出的場景,而賊鷗在一旁虎視眈眈,企鵝媽媽們激烈同它對抗,動物界的一場較量在所難免。
遊客不被允許破壞這裡的生態,更別提與企鵝進行更為直接的交流,所以在賊鷗叼起一隻小企鵝飛走時,夏至緊緊皺眉,抓緊了許願的袖子,恨不得自己飛過去將小企鵝救下。
然而,這也只是想想。
這場面實在太過震撼,夏至回過神來才後悔道:「我竟然忘記錄像。」
「我拍了,一會兒傳給你。」許願將手機撳滅,放進衝鋒衣內袋作保暖用。
夏至興奮地撲過去抱他,隔著人群親了親他的唇角。
回程途中,她們幸運到極點,分別遇見座頭鯨與虎鯨,一行人不時發出歡呼,似是為與遊動的自然生靈伴樂。
所謂「乘興而行,行至而歸」,夏至滿懷期待出門,興高采烈回來,她連晚飯都不想吃,只想與許願討論方才發生的一切。
正說著,手機忽地震了下,這裡信號一般,夏至手機一卡一卡的,現在突然來了好多消息,全都是顏意澄發來譴責她的。
她這才想起,走之前答應過她要時時刻刻與她分享南極日常,結果她把這茬給忘到腦後了,夏至忙將最近拍的照片一股腦傳給她,索性現在信號不錯,成功發出。
兩人簡單聊了一會兒,被迫因信號太差中斷。
夏至頭一抬,發現許願已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他每晚按時去健身室鍛鍊,寬肩窄腰,腹肌勻稱,塊狀分明,他頭髮微濕,還在滴水,手上拿毛巾隨意擦了擦,扔進對面髒衣簍。
夏至朝他勾勾手指,許願笑著走過去。
她特別喜歡他的腹肌,不會過分誇張,繃緊時,手感特別好,許願聽話地站在床邊,夏至起身半跪在他面前,抱住他的腰。
許願夠到遙控器,將窗簾合上,擰開床頭那盞昏黃的小夜燈,室內頃刻只剩微弱的曖/昧光暈。
攏在她嬌媚的眉眼上,襯得她愈發楚楚動人。
從來聽過一句詩,「月下觀美人」,初時不以為然,如今再想起,只覺精妙之極。
她指尖下移,紅唇微張,吞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