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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04:31 作者: 草莓甜杏
    夏至期期艾艾:「你睡我這裡呀, 反正你又不怕, 我們倆換房, 不就完美解決問題了嗎?」

    許願嘆口氣, 揉額角:「萬一我那裡還有蜘蛛呢?」

    「啊?」夏至伸手推他, 「你回去看一眼,要是有,我就從這裡一躍而下。」

    又來了。

    許願無奈抓住她的手腕。

    她頭髮尚且濕漉, 正往下淌水,地板一團潮濕,隨意裹了條浴巾就敢這麼站他面前。

    到底是她沒拿他當男人還是她太放心他?

    不是不知道她皮膚白,但像現在這樣,明晃晃的視覺衝擊, 還是太……考驗他的自制力。

    肩背瘦削,脖頸修長, 白里透粉,脈脈眼眸,濕漉的唇……

    恰如煙雨江南,蒙著雨霧的一眼,欲說還休,便能叫行人甘願停下腳步。

    腦中一些不清白的想法不可自抑,在沉默的夜泛起,許願深呼吸,一一將它們剔除。

    他從沙發上撈了件乾淨的浴巾,披在她果露的肩上,將她往外推。

    「先送你過去。」

    打開房門,許願將夏至往浴室推,「你先洗乾淨,我們再聊這件事。」

    片刻後,夏至從浴室內探出一個腦袋:「我沒帶睡衣,你去幫我拿。」

    許願:「稍等。」

    水聲淅淅瀝瀝,夏至洗完出來,發現屋內空無一人,而許願將她的行李箱整個推過來,正大剌剌癱在地上。

    夏至邊擦頭髮邊扯開最上面的那條裙子,從裡面掏出件內衣,穿上。

    穿戴整齊後,她開始吹頭髮,門上響到第三聲,夏至終於聽見,她從貓眼裡瞧了眼,見是許願,便拉開。

    酒店的吹風機風力不大,夏至吹了半天,依舊沒吹乾,她失去耐心,隨意往上面一搭,決意讓它自然干。

    許願皺眉:「把頭髮吹乾,不然以後頭疼。」

    夏至無所謂:「不會的,就一次沒吹乾沒關係。」

    許願沉聲:「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夏至好笑:「你這個人怎麼年紀不大,這麼古板呀。哎呀,」她犯懶,「以前都是理髮店幫我吹,我舉得好累,不想吹。」

    夏至自暴自棄踢掉鞋,趴到床邊,烏黑長髮自然下垂,宛如海妖在純白的海域留下足跡。

    許願默默拿起吹風機,走到床邊,插-下插座。

    一手將夏至推起來,一手撫過她的發,低聲:「坐好。」

    夏至哦了聲,乖乖照做,她其實是貪圖享受的性格,無關緊要的小事從不委屈自己,既然有人主動替她服務,她樂得享受。

    夏至盤坐在床邊,舒服地眯起眼睛,許願做什麼都好溫柔,她都要睡著了。

    許願垂眸看她,她髮絲堅韌蓬鬆,他用手插-入-她的發間,宛如撫摸光滑的綢緞,許願極有耐心,大拇指摩挲她的頸,自下而上,一寸寸徐徐吹乾。

    室內只剩吹風機的嗡嗡聲。

    不知是吹風機燙,還是許願燙。

    夏至只覺自己附近有一團火,將她烘烤地口好干,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後頸溫熱的觸感讓她不由瑟縮了下,許願的掌,自她頸後移至耳側,他微微打圈按摩,沉重的呼吸落在她耳畔。

    潮濕又乾燥的夜晚。

    許願在做事,而她在胡思亂想。

    手指揪緊底下的床單,心跳墜墜漏掉一拍,她垂眸,望見許願因些微用力而凸起的大月退肌肉。

    夏至想,他的手掌應當也如此遒勁有力,又一次撫過她後頸時,夏至不可自抑顫抖,腦中閃過汁水四溢的青提,噴濺的泉水,爆發的火山。

    她抓住許願手腕,將自己縮進被子,小聲:「我自己來。」

    她脖頸那塊的肌膚白里泛紅,一點點升溫,許願眸色變深,看見她發間露出的小小耳尖,正紅得能夠滴血。

    好似熟透的第一顆櫻桃,讓人很想咬一口。

    兩人同時且無聲地咽了口口水。

    很折磨。

    夏至想。

    沒有蜘蛛,乾淨整潔的床榻,夏至被一大片雪松林擁抱,成功失眠。

    一閉眼,眼前便浮現許願禁谷欠性感的指骨,正挑著她的發,一寸寸纏繞。

    被子裡都是許願的氣息,無聲縱容她方才的胡思亂想。

    升溫,再升溫。

    水池邊落下一滴水,融在她燥-熱難-耐的心上。

    夏至閉眼,想像自己落在一泉溫熱的水中,潮汐漲漲退退,從她的指尖穿過,夏至迫切想抓住那股感覺。

    她用了一些力氣,側過身,將自己蜷縮,月退撐著枕頭,微微摩挲。

    ……

    終於抵達彼岸。

    夏至累極,挨著枕頭一覺至天明。

    沒再做夢。

    一晚甜膩。

    中午的飛機,兩人不約而同錯過。

    夏至睡過回籠覺,再次睜眼,已是下午,她咬唇,些微懊惱自己的不守時。

    她當著許願的面,仔細洗淨自己的雙手,指尖每一寸都被水流沖刷,想到這雙手,想到昨夜,夏至不禁看了眼被褥。

    許願正替她疊被。

    其實不必疊,但這似乎是他的習慣。

    一板一眼,一本正經。

    枕頭被她用完後隨意踢落床底,許願撿起,愣了瞬,翻面放在被子底下。

    她還在洗手,垂眸,難得的安靜,面頰一抹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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