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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至撇撇嘴：「哪塊地啊，我能幫忙嗎？」

    倒也不是別的，夏至純屬看不上這群人欺負許願，他多驕傲多體面一人啊，今晚竟然在她面前毫無形象地吐成這樣。

    許願頓了頓：「不用，先禮後兵，晾他們幾天。」

    夏至：「哦，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

    臨開門前，許願喊住她，「夏夏。」

    夏至：「嗯？」

    許願：「抱歉，我過幾天要是喝多，你不用出來照顧我，我怕我……控制不住。」

    夏至強裝的鎮定頃刻被打破，她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知道了，嗯……你還是……處理一下吧……」

    夏至委婉伸手指了下，迅速開門關門，等她回到床上，臉已經紅得如同蝦米。

    天吶，比她想的，要……嗯……好多啊……

    -

    第二天一早，夏至頂著倆黑眼圈出門，估計昨晚太尷尬，許願沒提送她的事，只讓她路上注意安全。

    夏至點點頭，看都沒敢看他。

    早上八點，尚未開館，攝影展門前已是人來人往，排了一整條長龍，夏至在隊伍末尾站定，偶聽到幾句議論。

    「聽說這次Jane會過來，是真的嗎？」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舉辦方到底給了她多少好處，竟然能夠讓她重出江湖。」

    「可能是鈔能力？」

    「你好俗，藝術的事情怎麼能用錢玷污呢？」

    「……」

    被她們一說，夏至也開始好奇，說好不再出山的Jane，究竟是為何這次例外呢？

    展覽館開門時，夏至瞄了眼舉辦方，意外看到許氏的名字。

    她不由挑眉，怪不得許願能拿到票，原來是人家是金主爸爸。

    重磅人物自然不會一開始便出場，夏至先在其他攝影師那邊逛了逛，遇上喜歡或是同頻的，便拿出自己的作品與她探討。

    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一個上午的時間倏然而逝。

    夏至在附近的餐廳吃午飯，今日人多，自然哪哪都需要等位，等輪到夏至，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服務員突然過來，彎腰詢問：「女士，請問您介意拼桌嗎？」

    這個時間點吃飯的大多是各行各業有兩把刷子的攝影師，夏至抬頭朝服務員手指的方向看了眼，一位極具藝術氣質的男性落入眼眸。

    絡腮鬍中長發，滿滿的流浪氣息。

    他朝她禮貌性地點點頭。

    夏至正待同意，雪松香撲面而來，許願拉開座椅，朝服務員溫聲道：「有預約，我跟這位小姐拼桌。」

    服務員為難地看眼夏至，夏至點頭同意，兩人吃過那麼多頓飯，夏至自然跟他一起次更自在。

    但……夏至問：「你怎麼在這裡？」

    許願：「今天沒工作，過來看看你。」

    夏至忍不住促狹道：「你不害羞啦？」

    許願：「……」

    冷靜端方自持，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聲色的許公子，罕見迅速紅了耳框，支吾半天，也沒找出為自己辯解的理由。

    夏至秉承，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眼下，許願明顯是更更更加尷尬的那一方。

    要不是他已經坐下，夏至懷疑他會直接從門口溜走。

    夏至眨眨眼，說：「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

    許願不明所以：「什麼？」

    夏至：「你的行為至少向我證明了，你這個人確實身心健康，是我之前誤會你啦。」

    許願一口喝乾面前的半杯檸檬水，艱難道：「求求你，……可以不用再說了。」

    夏至：「我說什麼啦，哎呀，你不用害羞，我知道你們男人喝完酒，確實比較容易激動，這都很正常啦。」

    許願微眯著眼睛盯她：「我們男人？」

    夏至：「嗯啊，不是嗎？」

    許願：「你還見過別的……？」

    夏至抓過桌上的餐布，一把丟過去：「想什麼呢你，我不能理論重於實踐嗎？」

    一頓飯吃完，許願耳朵尖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夏至陡然意識到，原來逗許願是這麼有意思的一件事呀。

    下午展覽尚未開始，夏至買了杯美式，邊喝邊提神。

    這邊雖位於郊區，但因常開展覽的原因，周圍並不枯敗，一應吃喝玩樂雖比不上王家灣，但也勉強湊合。

    夏至走進街邊開著的一家買手店看了看，她看上幾件衣服，但懶得試穿，看著是她能穿的尺碼，夏至決定付款，先買回去再說。

    許願已先她一步掃碼，自然而然接過店員打包好的袋子。

    「小姐姐，你跟你男朋友可真登對。」

    夏至撇撇嘴，迅速反駁：「他不是我男朋友。」

    許願頷首：「她說得是。」

    店員小姐姐瞬間閉麥，心中後悔不迭，自己不該多嘴。

    買完衣服，距離開展還有兩個小時，不時有人睏倦，在附近尋找地方午憩，但夏至剛喝過咖啡，了無睡意。

    再讓她逛，她又覺得沒什麼意思。

    正猶豫間，許願忽問：「玩完了嗎？」

    夏至：「找個書店看看書吧，正好看完，展也開門。」

    她總是想一出是一出，說著便已拿出手機尋覓。

    許願止住她的動作，說：「我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