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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04:31 作者: 草莓甜杏
    夏至問:「你房卡呢?」

    許願指指褲子:「應該在這。」

    夏至:「你拿出來呀。」

    許願將那張身份證遞給她。

    夏至心下好笑,還是接過來,她略好奇,身份證上的許願究竟是什麼樣子。

    都說,如果身份證都能拍得好看,那這個人的顏值肯定逆天。

    身份證上的許願繃著臉看鏡頭,面無表情,本就凌厲的面部線條看著更銳了,他那時略稚氣,黑沉眼眸里透著對萬事萬物的疏離,照片定格的剎那,他不知在想什麼,眉頭微微蹙著。

    那時少年已變成現在西裝革履,應酬到深夜的成熟男人。

    夏至將身份證隨手放進自己的睡衣口袋,接著朝他伸手:「再給我一張卡。」

    許願抿唇,不太理解,但手還是聽話地伸進口袋,片刻後掏出一張銀行卡。

    夏至:「……」

    夏至又放進口袋,伸手:「還有嗎?」

    許願不知怎的,笑了下:「還有。」

    他把一張粉色的卡遞給夏至,呃,還挺眼熟,夏至認出這似乎是自己的卡,原來他竟然隨身帶著?

    這麼掏下去沒完沒了,夏至耐心耗盡,在他褲子口袋邊摸了下。

    很好,還有一張,應當就是房卡了。

    手腕忽被一握,湊到他滾燙唇邊,要親不親的樣子。

    「夏夏,別亂摸,我怕癢。」

    許願直勾勾盯著她,桃花眼瀲灩,盈著縱容。

    好似在說,再亂摸,我就親你了。

    夏至瞪了他一眼,那雙桃花眼眼瞼便微微下垂,透著點委屈。

    夏至:「兩手張開。」

    許願依言照做,只垂眸看她,視線滾燙地落在她發頂,強烈地不容忽視。

    夏至硬著頭皮,指尖微蜷,片刻後鼓起勇氣,往裡探。

    許願抑制不住的輕笑便落在她耳邊,他今日嗓音格外磁沉,含著被酒液浸潤過的喑啞,也格外的……讓人臉紅心慌。

    他忽的俯身,腰背抵著門,「唔」了聲。

    夏至慌忙鬆開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甚至不敢細想,她剛剛碰到了什麼。

    好在,房卡是拿了出來。

    「滴」的一聲,夏至把許願推進去。

    門即將關上瞬間,夏至被一股大力拖拽,回過神時,已被許願圈在懷裡。

    他的理智與酒意似乎正在進行極為艱難的鬥爭,與其說懷抱,不如說更像是他單方面的桎梏。

    他兩臂撐在門後,垂眸看向她,不加掩飾的呼吸就那麼與她的糾纏在一起。

    夏至伸手,想將他推開,卻被他抓住手腕,壓下去。

    屋內僅一盞感應燈,許願似看不清她,又似是看得太清,閉了閉眼,復又睜開。

    他五官生得立體,昏黃光暈里,任由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曖昧的陰影,這般時刻,他鎖骨往下的那顆小紅痣尤為動人。

    夏至呼吸短了一瞬。

    「啪嗒」,感應燈熄滅的輕微聲響在安靜的室內格外清晰。

    周遭陷入黑暗,視覺落敗,感官至上。

    夏至手腕的觸感燙得她整個人發麻,她出來得匆忙,只穿一件簡單的套式睡裙。

    內里吊帶,外面罩著長款外衫,而那件外衫,此刻正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滑落,傾瀉,春日已至。

    始作俑者是一截略帶薄繭的指尖,他輕輕挑/動,呼吸放緩,每聲輕笑,含著調/弄。

    似是穩操勝券的獵手,在等待他的小鹿,自投羅網。

    肩上被綿/軟覆蓋,許願將腦袋埋進她的肩,夏至被他握住的手腕無力垂下,似是放棄掙扎,似是不想掙扎。

    他聽到他偏頭,幾乎擦著她的耳畔,問:「夏夏,我可以……親你嗎?」

    夏至一顆心幾乎跳出來,就在她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感應燈復又亮起。

    「嘔——」許願衝進衛生間,扒著馬桶,吐得昏天黑地。

    夏至直到此刻才仿佛重新活過來,她按下開關,想要打開房門離開,卻又看見許願一個人在那吐得實在有些可憐。

    想了想,她蹲下,從酒店自帶的小冰箱裡拿了瓶水,擰開,遞給他。

    許願起身,將馬桶沖乾淨,眼眶泛著生理性的紅,他道謝,暫時並沒喝。

    領帶被他隨手扯開,扔在近旁的沙發上,他挽起袖口,從水池邊掬一捧水洗臉,漱口。

    做完這些,許願似乎清醒了一些,發梢微濕,他邊仰頭喝水,邊看不遠處的夏至。

    喝完,他猶豫著道歉:「抱歉,我剛剛……有點昏頭……」

    夏至:「呵呵,是有點。」她手腕被他攥得現在都麻呢。

    剛剛那一刻,夏至清晰體會到,她跟一位成年男人之間力量的懸殊。

    許願還想再次表達歉意,夏至打斷他,好奇問:「你怎么喝成這樣啊?」

    「沒辦法,有求於人。」寥寥幾個字,概括他的處境。

    少年狼王想要徹底占有老狼王打下的江山哪是那麼容易的,箇中艱辛不消細說,光是想想便已足夠。

    許願這次過來,主要是為了拿下許氏看上的一塊地,與此同時,他的好父親也在與他爭這一塊地,兩人之間的交鋒,在這塊地究竟由誰拿下這件事上進入白熱化階段。

    那群老狐狸估計是受了他父親的指使,一個勁的慣他酒,許願要不是藉口今晚要去見一位大人物,他想必現在還未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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