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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4:04:31 作者: 草莓甜杏
    夏至當機立斷給自己和顏意澄買了兩張從南城機場飛的機票。

    「你在機場等我,我們一會兒從這兒直接飛法國,你簽證隨身帶了吧?」

    夏至一向是這樣三分鐘熱度的性格,上一秒說這個,下一秒就會對那個感興趣,顏意澄早已習慣,倒是沒半分詫異。

    她只關心一件事。

    「昨晚你發我的那個帥哥,要到微信了嗎?」

    一提這個,夏至就頭疼,再聯想自己早上光怪陸離離譜至極的旖麗夢境,她直覺還是因為她喝了太多酒。

    這玩意兒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別提了,什麼帥哥啊,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意澄,我跟你講,我喝斷片了,我早上都不是在我自己房間醒過來的。」

    顏意澄:「什麼什麼什麼?」

    經驗豐富的顏意澄從裡到外足足拷問了夏至五分鐘,確認她什麼事情都沒有後,終於放下心來,她得出結論,「送你回來的,要麼是個好心的女孩子,要麼就是個自制力極強的柳下惠。」

    「這樣的男人,比大熊貓還要稀缺。」

    夏至認同般點點頭。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顏意澄不知想到什麼,笑出聲,「也有可能是他不行啦。」

    第3章

    夏至決定去法國絕非一時之興,她如今大學畢業,並不想從事自己專業的工作,比起日復一日做著不喜歡的事情,她情願將自己的全部精力奉獻給自己的愛好。

    她想要成為一名獨立攝影師。

    這是她做完那個旖麗的夢後決定的,夢中她被這樣那樣,但她游離的意志清醒地告訴她,這並非現實。

    城堡的光影美到不像話,她在感受自己的某些時刻時,腦海中不由盤旋的,竟然是這個角度,這個逆光,這個構圖,不能用相機記錄下來真的好遺憾啊。

    夏至一直認為,攝影就是她的第二雙眼睛。

    既然決定在這行深耕,夏至便不想讓自己的眼界僅僅局限於人像,她想出去,找一找靈感。

    哪怕她現在只是蹣跚學步的幼孩,但是她跌跌撞撞走過的路,認認真真看過的人,未來一定會逐漸在她的作品中體現。

    拎著行李箱離開酒店前,她跑去前台試探性地詢問,關於早上醒來的那間房到底是誰訂的這個問題。

    不過結果跟她預料的一樣,前台為了保護酒店住客的隱私,並不會為她提供詳細的信息。

    理所當然什麼都沒問出來。

    夏至不喜歡等待,想了想,找前台要來一個信封,唰唰唰落筆,然後遞給前台,拜託她在對方退房時幫忙轉交。

    -

    許願一晚上幾乎沒怎麼合眼,第二天睜開眼睛,已經快八點。

    渾身僵硬,脖頸酸痛,好像挨了一夜的打。

    他有輕微的潔癖,一般早起後第一件事便是沖個熱水澡,但現在才不到八點,估計夏至睡得正香。

    想了想,他打給周誠,通知大家準備開會,順便聯繫昨晚的酒吧,處理遺留問題。

    等到他交代完最後一句,宣布散會,合上電腦,恰好十點。

    許願耐心告罄,腦海中迫切想要洗澡的念頭占了上風。

    「滴」的一聲,房卡打開,他已經做好做了好事反被夏至質問的準備,誰知房中空無一人。

    被褥整齊,洗漱用品嶄新,要不是床頭擺著那袋卸妝濕巾,他就要懷疑昨晚的一切是不是幻覺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去吃早飯,許願想了想,先將房間門反鎖。

    隨後,他邊低頭看手機,邊解襯衫紐扣,周誠恰好發來今天預約的診室詳情,時間是下午兩點,正好能讓他洗個澡再休息一會。

    這種房型帶兩個淋浴間,許願隨意拉開一扇門,水汽氤氳,殘留的奶油話梅味撲面而來。

    恍惚間,又想起昨晚,她圈住他的兩條手臂。

    後頸似乎還殘留著那時的體溫。

    「啪嗒」,霧氣暈出一滴水珠,落到濕漉漉的白瓷磚地面。

    許願閉上眼,眼前浮現她白玉般無暇的肌膚,姣好的眉眼,微微張開的唇。

    再往下……

    他記得她的鎖骨很漂亮,如分明的阿爾卑斯山脈,流淌的塞納河。

    許願「砰」合上門,換到隔壁淋浴間洗了個冷水澡。

    等他懶散靠坐在沙發邊上繼續處理文件,已經是一小時之後。

    他換了身黑色襯衫,袖口挽起,露出勁瘦有力的小臂,領口解開三顆扣子,整個人透出一股渾然天成的慵懶。

    「滴」,銀行卡的扣款信息姍姍來遲。

    許願拿起看了眼,不多不少,正好五十萬。

    估計是酒吧那邊給湊整了。

    他自嘲般笑了笑,不知自己被刪後,怎麼還有耐心當這個冤大頭。

    想了想,告白被拒的滋味應當不太好受,她總歸是女孩子,就當是給她的賠罪吧。

    他拿起手機,鬼使神差切換到兩人的聊天框,那個大紅的感嘆號依舊刺目。

    聯想自己這一天混亂的生活。

    打亂的作息,莫名的隱忍,過近的距離……

    許願指尖在「刪除聯繫人」那一欄反覆輕點,手腕內側是睡在車內壓出的瘀痕,額角太陽穴還在隱隱作痛,一向健康的耳膜在此刻叫囂著自由。

    還有——

    許願捏了捏後頸,昨晚被她緊緊摟過的地方,直到此時似乎還有些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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