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大米不服，非要去討個說法，我拉住大米，「你先別走，你先告訴我為什麼你要給二哈唱歌。」

    大米輕蔑的看了我一眼，「我給你唱你聽嗎？」

    。……

    我沉思，我終於知道了，我沒有換房子，我沒有扔舊衣服，可是我不如大米土豪呀，我沒法換房子，我沒法扔舊衣服，所以我只能繼續接受這個大米變聰明的事實呀。

    大米又帶著我去了那家KTV，她要為自己找回一些顏面。

    她問我，「上次戴耳塞的那個服務生呢？」

    我指指剛出去的身影，「就是他。」

    對不起啦，兄弟，原諒我出賣你，誰讓我和大米親呢…

    大米點點頭，點出山路十八彎。

    我一直弄不懂大米為什麼對山路十八彎這麼情有獨鍾。

    我拿起話筒，大聲問大米，「大米，你為什麼總喜歡唱山路十八彎。」

    大米喊「誰說我喜歡唱。」

    我喊，「你不喜歡唱你為什麼還唱。」

    大米喊，「就是因為不喜歡才唱。」

    「為什麼？」

    大米喊，「只有做了自己不喜歡的事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

    我不解「這跟唱歌有什麼關係。」

    大米喊，「你真笨，我不唱山路十八彎怎麼唱五環之歌。」

    「這又和五環之歌有什麼關係？」

    大米喊，「等我會唱十八個彎了那五個環我還搞不定嗎。」

    。……

    ☆、第六章

    大米唱歌之前叫來服務生，從包里抽出兩張紅票票遞給服務生。

    服務生一臉諂笑的接過，站在一旁一臉陶醉的給大米鼓掌叫好，我悄悄走過去，將服務生偷偷帶上的耳塞拿出來。

    服務生繼續一臉陶醉，抿著嘴陶醉，鼓掌陶醉，閉著眼陶醉，搖頭晃腦陶醉，等到大米一首歌結束，服務生從強烈的震撼中猛然驚醒，將手拍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後來我見他出門時腳步都有些不穩，全身上下像被瘋狂的卡車碾壓，由內到外散發著強烈的電流。

    大米終於找回了顏面，KTV的經理親自接見了大米。

    他態度恭謹，雙手向上，遞給大米一張KTV大額儲值卡。

    我兩眼放光，這回唱歌不用花錢了，我在想什麼時候背著大米把她的卡偷出來，然後我一個人站在小包房裡盡情歡唱。

    大米接過儲值卡看了一眼，一臉不悅的甩回去，我搶過卡「別介呀，你不要我要呀，不就是對面的KTV嘛，多走兩步的事，至於嗎。」

    這張卡終於到了我的手裡，大米痛斥我的不恥的行為，她說，「你拿的不是一張卡，你拿的是我的顏面。」

    我摸摸卡，一臉震驚，「天呀，這都是你的顏面了，我還不拿著，我豈能讓別人踐踏你的顏面。」

    大米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

    我勝利了，我終於勝利了，在我和大米唇槍舌戰的戰役中，我終於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我雀躍，我歡呼，我不僅取得了勝利，我還得到了戰品，一張大額KTV儲值卡，而且從此以後只有我一個人站在小包房中歡唱，沒有大米，沒有山路十八彎，沒有再一次的最高接見。

    我止不住的開心，果然人都是有弱點的，一旦被情緒控制了，人就會暴露弱點，我要時刻保持清醒，時刻控制情緒…

    我得意，「大米，不要生氣嘛，沒有這家KTV還有下家KTV呀，他們簡直小題大做，哪有這麼對待客人的，而且還給了一張儲值卡，簡直是瞧不起人。」

    大米斜睨著我，幾秒之後伸出手，「將我的顏面給我。」

    我捂住包，「你不是不要嗎。」

    大米說，「我的我為什麼不要。」

    我說「大米，你一定不好意思去的，你不能踐踏在你的顏面之上。」

    大米說，「那我更不能讓你踐踏在我的顏面之上。」

    我搖頭，「不會的，我不會踐踏的，我一定抱著一顆虔誠敬仰的心。」

    大米搖搖頭，將手伸過來，「我的顏面由我守護。」

    我搖頭，「大米你想想，如果下一個經理又接見了你，又送你一張儲值卡，或是連儲值卡都不送了，直接給你講講人性的良知和肩負的世界和平的使命呢，你一定不想看到那個場面的是吧。」

    大米搖搖頭，「沒事的，我沒有良知。」

    我…「可是你要維護你的顏面呀。」

    大米說，「所以把我的卡給我」

    。……

    我垂著臉，我說「大米呀，你不是要提升廚藝嗎，我們去買條魚吧，喝魚湯補腦。」

    大米看我，「誰說喝魚湯補腦。」

    「我說的。」

    「你聽誰說的」

    「別管我聽誰說的，就當我自己瞎猜的，我就是想喝魚湯。」

    大米說，「我不做。」

    「為什麼」

    「我不喝。」

    「可是」我說，「喝魚湯美容呀，補充膠原蛋白呀。」

    大米看我，「誰說的。」

    「網上說的。」

    「好吧」大米說，「那我們去買條魚吧」

    我和大米來到了海鮮市場，賣魚的師傅各各長的虎背熊腰，聲音粗獷洪亮。

    他們喊著，「美女，買點什麼？」

    我和大米東瞧瞧西看看，問師傅，「有鯽魚嗎？」

    師傅說「有，要幾條。」

    我伸出手指「一條，一條就夠了。」

    師傅拿起大網在魚池裡撈。

    撈起一條不是再撈一條，撈起一條不是，再撈一條，還不是，最後師傅一拍腦門「哎呀，我忘了，我家沒有鯽魚。」

    大米翻白眼，「老闆，你家有沒有鯽魚你不知道呀。」

    老闆猥瑣一笑，「原來知道的，看你們太漂亮忘了。」

    我不滿「老闆，你逗我們玩呢？」

    老闆搖搖頭，一臉無辜，「我哪敢逗你們呀，我在逗我家魚玩呢，你看給它們嚇的」

    。……

    終於有不被美色迷暈的大哥，我和大米終於買了一條被宰殺的鯽魚。

    我們回到大米家，我說，「大米，展現你廚藝的時候到了」

    大米「我要如何做？」

    「上網，網上有教程」

    我拿來PAD，找到教程，我看了一眼，說「大米，很簡單的，簡單幾步」我給大米讀，她做。

    「蔥姜切片」

    大米切菜

    我說「是切…片，不是切…塊」

    大米不耐煩「一樣，都一樣」

    我繼續讀「鍋中放油，油熱了煎魚」

    大米放油，油熱了大米煎魚。

    大米將魚放到鍋里，滋啦啦的油點到處飛濺，大米蹦到我這裡，問「下一步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