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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8 章

    頭好暈，難不成我又喝醉了，這是哪？這是瀚海灣？剛才的事難道又是一個夢？昨天究竟幹了什麼？好像就是跟皓哥一起過生日去酒店吃飯，在去酒店的路上他被我激怒了，非讓我叫他皓哥。其實三年後聽到這個稱呼，我心裡五味雜陳，似乎沒喝幾杯就醉了，迷迷糊糊間記得被扶上車，自己似乎還說了什麼，不過一點都不記得。哎，這個喝酒果然誤事，現在皓哥已不是從前的樣子，這要是說錯了什麼，不會連累父母親吧。罷了罷了，我還是去做飯吧，冷靜一下，這怎麼跟夢裡所要做的事是一樣的，但心情還真是巨變啊。我轉過頭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皓哥，感覺無形中有一堵牆阻斷了一切。也許以後，以後的以後都只能是這個樣子了。於是沈睿默默洗漱完就往樓下廚房走去。應該做些什麼呢？沈睿心裡自己嘀咕著。嗯……麵包、牛奶、煎蛋？怎麼感覺夢境和現實傻傻分不清楚，那就隨心去做吧。心裡有了想法，沈睿便自己在廚房忙碌了起來。而此時原本還在熟睡的嚴皓，在聽到床側的動靜時，其實也早已醒來，他想看看睿兒醒來會做些什麼結果卻看見小呆瓜在床上苦思冥想半天以後收拾完畢直接奔向了一樓。嚴皓等睿兒離開房間，便偷偷的往樓下一看，原來是去了廚房。自從大學睿兒自告奮勇開始做第一頓早晨開始，這幾年早餐基本都是睿兒在做，他這早起的好習慣還是這麼養成的呢。哎，不過說真的好久沒吃睿兒做的早餐了，要不讓他回來做一個月怎麼樣？自從讓他搬出去獨立經營星辰也有大半年了。想到這裡，嚴皓還是搖了搖頭，睿兒現在見我時的稱呼、語氣我真怕壓制不住脾氣，還是偶爾拐回來呆一天好了。不管之前是因為什麼原因與睿兒一見如故，但現在的他確定只喜歡睿兒，而且是那種純粹的喜歡。

    洗漱完畢之後，嚴皓往樓下走著，看著餐廳已經擺好的早餐，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嚴董，早上好，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沈睿拉開椅子對著嚴皓說道。「嗯，一起吃吧。」說完嚴皓看了看早餐，眉頭微皺，這貌似跟睿兒大學做的第一頓早餐完全一樣。記得那時的他還調侃睿兒，說睿兒能起來就謝天謝地了，沒指望他做早餐，誰知道睿兒真的做好了。難道睿兒早上發呆是因為夢到了以前嗎？嚴皓思索著事情所以吃的並不快，過了一會便聽見睿兒說道：「嚴董，可是今天的早餐不和胃口嗎？用不用再給您做一份別的？您……」「不用了，我只是在想點事情罷了。」「好的，那嚴董您慢用，我就先告辭了，星辰那邊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說著沈睿便準備上樓收拾東西。「等一下，你周末都是不休息的嗎？還真是辛苦呢。」嚴皓略帶調侃的說道。「我只是偶爾會休息，星辰的情況您也知道，不是一般的商業企業，作為酒店基本是離不開人的，大家基本都是輪休的。您這麼問難道是今天找我有事嗎？」沈睿心想星辰的休息制度不是你定的嘛，現在讓我解釋這是個什麼情況，難不成是我昨天說錯了什麼，皓哥要審問我？這……應該不會是這樣的。「我倒也沒什麼事，只是覺得你今天做的早餐有些莫名眼熟，就是想跟你聊聊大學軍訓時光，敘一下校友之情，這算嗎？」「可是……可是我真的沒有時間，很抱歉，嚴董。」皓哥為什麼要聊這些，難道是想起了什麼，今天這感覺怎麼怪怪的，一點都不真實，算了還是找藉口離開吧。我說完那些話，皓哥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沉默了幾秒，就直接撥通了姚秘書的電話。「喂，姚秘書，我是嚴皓。我問一下你們沈總今天可有什麼重要的安排嗎？」「嚴董您好，沈總今天有安排……」「我覺得你最好說實話，否則你知道後果。」「這……好吧，嚴董，沈總今天沒有重要的安排，只是些日常事務以及新項目的跟進，請問您找沈總有事嗎？」姚秘書心想沈總啊不是我不想幫您，我真的是無能為力了，您自求多福吧。「既然沒有重要安排，那今天就陪我出去辦點事吧，星辰那邊小事你處理，大事再打電話給你們沈總。」「好的，嚴董，我知道了，會處理好一切的。」「嗯，那我就掛了。」皓哥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那麼現在沈總還有什麼事情嗎？」「嚴董，一切聽您安排就是。」沈睿心想放棄掙扎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興許皓哥確實想回味以前的時光罷了，這樣的事情也回憶一次少一次呢，順其自然吧。「嗯，至於現在這段時間你想做什麼自便就是了，跟你原來在這兒沒有任何差別，還有如果你中午不想做午飯就提前定好外賣，對啦午飯時候把宇兒也叫來，都是大學同學，你說呢，沈總。我去處理點事情，你自便。」說完嚴皓徑直往向三層書房走去。這，皓哥這是搞什麼？讓我休息陪他聊天，自己卻去書房，還讓我把宇兒叫來一起談大學時光，這大概不是腦袋有問題就只能是腦袋有問題了。罷了，反正今天也休息了就當放鬆一下吧，現在不管他用哪個身份我都不得不從，不是嗎？回歸現實，去收拾餐桌吧。

    收拾好碗筷，沈睿給蔣宇打電話說明情況，便著手開始準備中午的午餐，皓哥平常也會做飯嗎？這調料還是很全的。於是他把需要的食材都提前準備好，看著時間還早的樣子，便在沙發上順便翻看著小說。許是這大半年都沒這麼悠閒愜意的看書了，一直緊繃的神經便漸漸放鬆下來，迷迷糊糊的便睡著了。等到再次醒來已經11點了，宇兒都已經到了，正坐在餐廳里跟皓哥打遊戲。「表哥，你醒了，要一起玩一局嗎？」宇兒的語氣依舊像原來一樣，我是該感慨宇兒忘記了我所說的那些話，還是……「不了，蔣少您跟嚴董玩吧，我先去做飯了。」「睿兒，我想提醒你一下，咱們要聊的可是大學時光，這個稱呼是不是也該換換，要不這氣氛……」「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會去開始聊的時候，轉變稱呼，您放心。如果您沒別的事，我去忙了。」「去吧，宇兒早晨都沒吃飯，估計是餓了。」「好的，嚴董。」

    其實也有幾個月沒有做飯了，不知道這口味是不是如初，但看著皓哥並未露出異樣的表情，想來還是不錯的。「宇兒，你知道睿兒第一次做早餐的時候嗎？兩個煎蛋的誕生下面鋪著一堆未成形黑蛋。想想都可憐雞蛋啊。哈哈。」「那是軍訓第二天的早晨，時間又短又急，還被皓哥調侃，這個手抖的，能做好就不錯了啊。」大學做飯這事，宇兒應該不知道幾次，但為了能留住跟皓哥那最後一絲絲的小秘密，我還是把話題拽回了軍訓。「阿皓，表哥我記得那天6點就要軍訓了，你們居然還有時間做早餐，我可是5點50左右才被阿凡從床上拉起來，還真佩服你們。」蔣宇感慨道。「睿兒，胃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可不是要讓他起來吃飯。」皓哥瞥了宇兒一眼說道。「我記得那天早晨還正趕上訓練齊步走、跑步走、正步走。別的班都是從齊步走開始，就咱們那個梅教官大早晨非要與眾不同，讓咱們練跑步的動作，這姿勢沒問題了，就直接讓跑了半個小時，真跟他的名字一樣，他沒朋友才對呢，要是有朋友天理都難容。」說起梅教官的名字三個人都忍不住笑了。「表哥說的對，本來就沒吃飯這半小時下來，簡直都沒愛了。不過還好早上那幾個小時沒在讓跑步，只是齊步走和正步走了一個多小時。對了阿皓、表哥你們記得嗎？那時咱們隔壁12連3班有兩個順拐的哥們，他們教官親自上陣教導，結果他倆差點把教官帶跑了，那時候咱們都哄堂大笑，結果被梅鵬友罰了1個小時的軍姿，哈哈。」蔣宇邊吃邊笑著，臉上粘了菜湯都不自知。這時沈睿很自然的將餐巾紙遞給宇兒，但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手靜止在半空，不過當時大家正說的高興，也沒人在意。沈睿心裡感慨畢竟是表兄弟，就算中間有皓哥，自己還是關心宇兒的，也罷不都決定放手了嗎？於是沈睿便伸手給宇兒擦著油漬，開口說道：「多大的人了，以後注意點。」呃我好像說錯話了吧，於是又馬上轉換了話題繼續說道：「宇兒，你還好意思說人家的糗事，你還記得咱們班打靶的時候嗎？當時也不知道誰信誓旦旦的說要跟大家比比，可是結果呢？結果……皓哥你來說吧，我先笑會。」突然覺得聊起大學這個話題，我和皓哥，宇兒的關係又回到了從前。其實沈睿不知道此時他的皓哥也在想這些，大學的單純美好，現在的錯綜複雜，不僅是睿兒，其實他自己也很混亂。但是他不能，決不能讓睿兒放手，但又無法告訴他這一些，知道真相的他說不定就不是放手而是消失了，要想個辦法，留住我的小呆瓜才行。嚴皓正想著這些，就沒有接沈睿的話茬，但宇兒卻以為阿皓也是難以說出口，罷了自己說好了：「不就是打到阿凡的靶上了嗎？你們兩個真是的，哼。」「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和睿兒可什麼都沒說。」嚴皓打趣著說。「你們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了合起伙來欺負我？」蔣宇氣憤的說。「行啦，不逗你了，繼續之前的話題，不過打靶之後，就沒什麼有趣的事了，軍體拳咱們也沒怎麼練，接連下了一周的大雨，然後咱們差不多就算是解放了。梅鵬友他們就去過兩次宿舍，教了一下如何整理內務，那段真是美好咱們四個天天看電影打遊戲，別提多滋潤了。對啦，阿凡最近跟你們誰有聯繫呀，算算他也該回國了吧。」沈睿繼續講述著大學的生活，想起了阿凡不由得提了一句話。「這表哥你就問錯人了，咱們四個當中阿凡跟你關係最好了，比我這舍友都好，他回來肯定通知你，你就放心吧。」蔣宇一臉嫉妒的說著。「那時我們不是成立了懟的聯盟嗎？我和阿凡可是盟友呢。」沈睿笑著答道。就這樣一頓飯從午飯吃成晚飯，回憶了軍訓的那些美好時光，也拾起那些年我們之間的友誼，不過過去就是過去了，現在也只是想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