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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0:50:09 作者: 吃飯飯飯
    季灼不在,顧綽一人躺在床上很無聊。想到季灼晚上不回來,他一點期待都沒有。

    他打了一下午的遊戲,叫了外賣,卻一口都吃不下去。吃過季灼做的飯後,外賣簡直殘害人類味蕾的存在。

    顧綽躺在床上發霉的時候,梁喆的電話打來了。

    「有空嗎?過來一起吃個飯?今晚酒吧要辦一個假面舞會,過來玩玩?」

    顧綽想著漫漫長夜,實在難捱,便答應了。

    第二十二章 著火了

    顧綽到約定的地方時,粱喆和秦鑠都已經到了,還有粱喆的對象,簡寧。

    簡寧的樣貌普通,但是他的手很漂亮,白皙修長,調酒的時候格外好看,粱喆是個手控,憑此被他收的服服帖帖的。

    顧綽一到,粱喆便盯著他的膝蓋看著,別有深意地問道:「膝蓋好了?怎麼有這麼不長眼的榴槤,專愛往顧少的膝蓋上跑?」

    顧綽在季灼面前沒皮沒臉的,但是在朋友面前還是要面子的,所以是絕對不會承認真的跪了榴槤。

    「總有榴槤想謀害朕。」顧綽一本正經道。

    簡寧正在喝飲料,聽到這句話便嗆到了,猛地咳了起來。

    秦鑠夾在中間,總覺得氣氛有些怪,這兩人有事情瞞著自己。

    「顧少,你和那個舞蹈老師究竟什麼關係?」秦鑠問道,臉上露出驚悚的表情,「你們別是在處對象吧?敢情你前幾天是在吹牛x啊,我看你跟靳庭就是一路慫貨,都讓這小妖精給收了。」

    「別拿我和靳庭比,我和我家寶貝兒是具有唯一性的長期合作的床~上關係。」顧綽道,「所以今天來我只是單純的玩,你們別叫我鬼混了。」

    還寶貝兒,酸不酸啊。這個稱呼床笫之間是情趣,放在外面說就是膩歪了。

    秦鑠憋了半晌:「顧綽,我就不信你忍得住。這貓哪有忍得住不偷腥的?」

    顧綽冷哼一聲,不以為意,秦鑠不知道,吃了人間至味後,再吃什麼都寡淡無味了。

    四人吃完飯後,便一起去了酒吧。

    現在剛剛入夜,酒吧的人並不多,到了八九點的時候,人才陸續多了起來。

    酒吧門口處有分發麵具的地方,進來消費的人都需戴上面具,所以整個酒吧里的人,包括調酒師都戴著面具,配上音樂,有一種怪誕的氛圍。

    只有顧綽坐在角落裡,沒有戴面具,喝著酒。

    他之前給季灼發微信,季灼還是會回的,但是最後幾條已經兩個小時沒動靜了。

    一家人聊著天,沒時間理會他也有可能。

    這熱鬧聲里,顧綽竟覺得有些寂寞。

    「請我喝杯酒?」一個戴著南瓜面具的人在顧綽的身邊坐下。

    顧綽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遍,他的身形瘦削,骨骼還未完全長開,聲音沙啞,該是介於十八到二十歲之間的少年。這樣少年,在這個圈子裡向來受歡迎。

    顧綽不說話,少年便直接拿起顧綽喝過的杯子喝了下去,酒水順著他嘴角落了下來,有些誘人。

    若是以前,顧綽肯定會扣住少年的下巴,吻起來,而此時……

    顧綽叉著腿大刀闊斧地坐著,眼神里沒有絲毫興趣,落在少年眼裡便是淡漠與高不可攀。

    這還是傳說中的種馬嗎?

    不過這樣的攻起來才更有意思。

    少年舔了舔唇,眼睛更亮了。

    「你想知道我長什麼樣嗎?」少年突然靠近,繼續問道。

    說著,他便將面具取了下來,顧綽看著他有些眼熟,突然想起這少年便是之前秦鑠發給他的照片上的人。

    並不像照片上那樣清純,反而有些妖冶,正是顧綽喜歡的類型。

    少年突然纏了上來……

    顧綽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他本來想直接回自己家的,季灼不在家,那裡冷冷清清的,但是鬼使神差的,顧綽還是回了季灼那裡。

    季灼給他配了備用鑰匙,所以他直接開門進去了。

    等一進去,他便嚇了一跳,因為電視居然是開著的,難道進賊了?

    顧綽走了進去,很快就看著沙發上躺著一人。青年蜷縮在沙發上,身上只蓋著薄薄的毯子,臉在電視的暗光下有些模糊。

    季灼。

    季灼怎麼回來了?

    顧綽心中一跳,有些開心。

    顧綽連忙走了過去,看著他蜷縮著有些心疼。顧綽剛碰到他,季灼便睜開了眼睛。他的睡眼朦朧,眯著眼睛看了顧綽好一會兒,才湊了過來,在他的身上聞了聞,聞完之後便將顧綽推開了。

    顧綽靠近,季灼便用腳踹他,踹得狠了,踹得顧綽後退了兩步。

    顧綽察覺到季灼生氣了,只能站在那裡。

    「梁喆叫我去吃飯,你不在,我一個人呆著沒意思,所以就跟他們一起吃了個飯。」顧綽道。

    季灼坐了起來:「吃飯吃到這麼晚?」

    「然後去梁喆的酒吧坐了一下。」顧綽道。

    「一下?」季灼的眼睛微微眯起。

    「也不是一下,挺久的。」顧綽垂著腦袋,有些心虛。

    「到底是多久?」季灼冷聲道。

    顧綽算了一下:「三個半小時。」

    「三個半小時足夠打好幾pao了啊。」

    顧綽臉色立即變了:「沒有的事,我就坐在那裡喝酒。」

    季灼冷眼看著他。

    「真的沒有,我發誓,不信你可以檢查。」顧綽急切地辯解道。

    顧綽想要靠近,季灼冷眼看著他,他只能無力地解釋著。

    季灼沒有說話,抱著毯子就去了房間裡。

    顧綽呆呆地站在那裡,半晌後才抱著頭蹲了下來。

    他現在後悔極了,早知道就不去酒吧了。

    顧綽聞了聞自己的衣服,上面的酒味挺濃的。顧綽將外套脫了,迅速去浴室里沖了一遍,路過廚房的時候,便看到地上放了一個袋子的菜,明顯是他離開後買回來的。

    顧綽像是意識到什麼,連忙衝進了臥房,臥房沒有開燈,只隱隱約約看到床上鼓起一個大包。

    顧綽躺了上去,抱著那個大包。

    「季灼,寶貝兒,我真的錯了,你別不理我。」顧綽道,「我就該在家裡等著你回來的,不該耐不住寂寞出去玩。」

    「你想著我回來給我做飯,我卻不在,我知道你生氣,是該氣的,你怎樣罰我都可以,別不理我好嗎?」

    顧綽絮絮叨叨說了半晌,有些笨拙地表達著。

    他說起情話來巧舌如簧,現在卻說得磕磕絆絆。

    季灼的被子突然拉了下來,腦袋露了出來,瞪著顧綽:「你煩不煩啊!」

    顧綽立即閉嘴了,只將腦袋往季灼的身上蹭,帶著濃烈的討好意味。

    「寶貝兒,我有點冷,讓我一點被子可以嗎?」顧綽可憐兮兮道。

    季灼的手鬆了一下,顧綽便連忙鑽了進去。

    被窩裡熱乎乎的,季灼也是熱乎乎的,顧綽身上冷冰冰的,等他將自己捂熱了,才湊了過去,從背後抱住了季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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