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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0:50:09 作者: 吃飯飯飯
「他自己說的你便信?」
「所以要用你的金箍棒試試啊,一試便知。」秦鑠用手肘撞了他的腰一下,滿臉曖昧道。
這是他們之前談話的常見話題。
顧綽像是找回了之前的狀態,遊戲人生,不談感情,床上柔情蜜意,床下素不相識。
顧綽想,要不就算了吧,散夥就散夥,季灼有什麼好的,脾氣又差,心機又深,在他面前,自己跟傻x似的。除了上起來帶勁外,好像也沒什麼優點了。
梁喆在吧檯里調著酒,一直在聽他們說話,聽到這裡便贊同地對顧綽道:「顧少,你剛剛來酒吧的樣子就像被勾了魂似的。我跟你說了那季灼就是狐狸精,你陷進去,小心變成第二個靳庭。」
季灼身上吃穿著一件剛剛蓋住臀部的T恤,抱著枕頭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等一期綜藝看完的時候,季灼像是想起什麼,突然朝著門口處走去,打開了門。
門外空無一人。
季灼的嘴唇不由得抿起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心情不好的表現。
季灼拿起手機,點開和顧綽聊天的信息。
「寶貝兒,我錯了。」
「季老師,我好餓。」
「寶貝兒,原諒我吧。」
「寶貝兒,好想抱著你一起睡。」
最後一條聊天記錄停留在兩個小時前。
季灼直接將顧綽的微信號拉入了黑名單。
顧綽喝了一些酒,回到了家裡,總覺得像是少了什麼。顧綽默默地將季灼的缺點念了一遍。
脾氣差,但是差得好可愛。
心機深,但是那一副傲嬌的樣子真帶勁。
季灼除了上起來帶勁外,還會跳舞,會做飯……
顧綽掏出手機,給他發了一段語音:「季老師你除了好上外渾身都是優點又可愛又傲嬌我一點也不想跟你散夥。」
他幾乎沒有停頓地說完了這句話。
回復他的是一個紅色的「!」。
顧綽一下子酒就醒了。
之前,季灼不接他電話,但是並沒有拉黑他的微信。這微信拉黑了,只能說明季灼更加生氣了。
這怒氣值到達一個限度,他們之前就徹底散夥了。
晚上,梁喆正抱著老婆準備做點羞羞的事,顧綽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梁喆,問你個問題,要是你老婆生氣了,你怎麼哄?」
梁喆:「……」剛剛還吹牛自己比靳庭厲害,現在就來向他討招……
「摟著睡一覺,睡得他神清氣爽,就原諒你了。」
「要是你老婆不讓你近身呢?」顧綽繼續問道。
「跪鍵盤跪榴槤,跪得他原諒你,你再靠近他,睡了他。」梁喆道。
「要是你老婆……」
梁喆看著乖巧窩在自己懷裡的老婆,不由得有些生氣了:「顧綽,別老拿我老婆舉例,我老婆才不會那樣呢。」
懷裡人便笑嘻嘻地纏了上來,梁喆箭在弦上,連忙將電話掛了。
大戰一場之後,梁喆道:「我忘了告訴顧綽,這榴槤不能真跪,只要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這真跪下去不得疼死。」
懷裡人聲線慵懶:「顧綽會有這麼蠢嗎?」
第二天一大早,季灼打開門,就看到顧綽提著兩個榴槤站在門外。季灼站在門口,顧綽還提起榴槤在他面前晃了晃。
顧綽直接走了進去。
季灼的眉頭微微皺起。
顧綽竟然想用榴槤來討好他。
季灼最討厭榴槤的味道了,要是顧綽敢將榴槤剝了放在他的面前……
「季老師,坐。」顧綽指著沙發道。
季灼冷著臉坐在沙發上,根本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顧綽將榴槤從袋子裡掏了出來,共兩個,放在了季灼的面前。
「季老師,看好了,我來給你表演一段雜技。」
顧綽說著,直接朝著榴槤跪了下去。
第二十章 你個傻子
顧綽只覺得劇痛直衝天靈蓋,但是卻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反而擠出一個笑。
「季老師,我這表演怎麼樣?」
……
……
以上省略號足以代表季灼此時的心情。
在Ktv里,季灼看到顧綽的那一條微信的時候,他便知道自己是在乎顧綽的。自己竟然會在乎一個花花公子,季灼對自己很生氣,但是不能折磨自己,所以就將氣撒在了顧綽身上。
此時,看著顧綽的舉動,季灼不禁懷疑,自己在乎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季灼道:「說人話。」
顧綽道:「季老師,我錯了,你不原諒我,我就長跪不起。」
季灼道:「錯在哪裡?」
顧綽立即道:「我不該和秦鑠那樣說你,這是我們之間的私密事。」
季灼直直地盯著他,眼神晦暗莫名。顧綽的臉色微微發白,額頭上的汗落了下來,只是心裡緊張,那疼痛就被沖淡了。
片刻後,季灼嘆了一口氣:「你個傻子。」
顧綽從他的語氣里聽到一絲親昵,心中一喜:「寶貝兒,你原諒我了?」
「還不快從榴槤上下來。」季灼道。
顧綽站起來,只覺得一股鑽心的痛,差點站不穩。季灼連忙走過去,扶住了他,扶著再沙發上坐下來。
顧綽想,梁喆果然沒有騙他,他現在就近了季灼的身,懷裡抱著溫溫軟軟的季灼。
季灼被顧綽摟著,扣在他的懷裡。顧綽的鼻子在他的脖子間嗅著,神色陶醉。
「傷口不疼嗎?」
「聞著你的味道就不疼了。」
季灼在顧綽的膝蓋上按了一下。
「嘶……」
季灼起身,半蹲下來,盯著他的膝蓋看著。
顧綽的西褲上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口子,還有一些血跡。
季灼連忙去拿醫藥箱。
「脫褲子。」季灼道。
顧綽的喉結動了動,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渴望:「寶貝兒,你幫我脫……」
季灼的手又要去按他的膝蓋,顧綽只得不情不願地脫了。
他的雙腿修長,上面覆蓋著一層肌肉,強健有力。
只是再怎麼運動,也是細皮嫩肉的,顧綽膝蓋上的傷口卻比季灼想像的嚴重很多。
密密麻麻的一片烏青,還有幾個戳進肉里,見了紅。
季灼先替他清洗了傷口,然後小心翼翼地上碘酒。
「疼嗎?」季灼問道。
「你男人怎麼會怕疼?」顧綽道,額頭上冒著冷汗。
季灼手下稍稍用力。
「疼,疼,寶貝兒,你是要謀殺親夫啊。」顧綽連忙道。
季灼看著他那耍寶的模樣,想著這哪裡是個花花公子啊,就是個傻大個。一張好皮也遮不住那傻子的內涵。
看著顧綽那呲牙咧嘴的樣子,季灼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是要栽在這傻子的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