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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0:50:09 作者: 吃飯飯飯
顧綽不得不承認靳庭的眼光還是可以的。
「兄弟,那是個妖孽,我勸你還是離他遠一些。你是沒看到靳家三少的模樣,那個慘,就跟被勾了魂似的。」
粱喆話音落,身邊人便不見了。
顧綽最喜歡妖孽了。
尤其是頂著一張清純臉的妖孽。
季灼肚子微酸,放下酒杯,便朝著廁所走去。
酒吧的廁所裝修的光怪陸離,開放式廁所,也是一個驗貨的好地方。
季灼站在廁所前,還沒脫下褲子,一人便走了進來。
季灼眯著眼睛看著來人。
男人很高,起碼比自己高出一個頭,季灼一米七五的身高,這個男人至少一米九了。他臉部的稜角凌厲,五官深邃,眼眸泛藍,穿著一件黑色休閒輕薄的polo衫,隱約可見肌肉的線條。這男人的身材很好,倒三角,公狗腰,腰部像是很有力……
季灼對於他的外形還是很滿意的。
只需要驗證最後一個地方……
季灼的目光集中在男人的腰部。
顧綽的嘴唇微微勾起,直接解開了自己的拉鏈,開始放水。
顧綽對自己還是極為自信的。他這寶貝可是一樣好東西,叫無數人神魂顛倒、食髓知味。
季灼的目光果然往下了一些,一眨不眨,就像在品評一樣物件。
顧綽的動作像是慢動作,拉上拉鏈,洗了手。
顧綽一臉自信的模樣。
季灼有些失望,突然沒了上廁所的欲望。
顧綽的臉微微僵住了,小妖精剛是在嫌棄他嗎?
季灼走到洗手池前洗手,顧綽也走到他身邊洗手,每個洗手位上都有紙,顧綽一抬手便可以拿到,但是他偏偏來季灼這個位置拿,顧綽手一伸,便幾乎將季灼抱在懷裡了。
顧綽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煙味,混雜著荷爾蒙的氣息,很容易讓人陶醉。
「還滿意嗎?」顧綽突然彎腰湊近,在他耳朵後吹了一口氣,聲音喑啞道,「我的床上功夫很好,要不要試試?」
季灼面無表情地將男人的腦袋推了出去。
「我不和濫交的人上床。」季灼直接推開了他,轉身便往廁所外走去。
顧綽:「……」
他釋放了這麼久的荷爾蒙,居然沒有迷倒小妖精。
顧綽跟著他身後出來,在他身邊坐下。
「我叫顧綽。」顧綽道,「請我喝杯酒?」
「不請。」
「那我請你喝酒?」顧綽打了一個響指,叫來了調酒師,「一杯伏特加,一杯朗姆。」
「你喜歡雛兒?」顧綽繼續問道,「雛兒的技術不好,還是我這樣的好。酒越醇厚越有味道,男人閱歷越多……」
「越容易有病。」
顧綽笑了一聲:「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季灼。」
「什麼zhuo?」
「灼熱的灼。」
「好名字。」
季灼扭著腦袋看他。
「我一看到你就覺得渾身灼熱。」
「你熱不熱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臉皮很厚。」
「如你所願。寶貝兒,你電話多少?」
季灼報了一個。
顧綽記下號碼,便打了出去。
電話接通了,那邊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顧綽看著季灼。
季灼毫無愧色。
顧綽突然靠近,緊實的胸肌緊緊貼在季灼的背上,像一隻充滿威脅的獵豹,充滿侵略性。
「寶貝兒,你不報電話,我就在這裡干你。」
季灼又報了一個,這一次,季灼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顧綽心滿意足,將手機號存了起來,並備註為「寶貝兒」。
季灼拿起手機,將最上面的未接來電加入了黑名單。
第二章 我很健康
季灼將手機最上面的未接來電拉進了黑名單,想著那個自信滿滿的男人錯愕的樣子便覺得十分開心。
那男人確實是個極品,但是從那東西的顏色看,不知道上了多少人的床。
季灼有潔癖,不喜歡爛黃瓜。
季灼在市中心有一套公寓,距離酒吧很近,他便直接走路回去。
季灼吹著夜風,酒有些上頭,便忍不住哼起了歌。
青年穿著白襯衫,雙手插在褲袋裡,乾淨得像十八九歲的學生,聲音低沉、充滿磁性,很動聽,讓人不由得迷醉其中。路人忍不住停住腳步,想要看看聲音這般好聽的人究竟何等樣貌,當看到他的臉時,又覺得確實只有這樣的聲音才配得上那張臉,那張臉太乾淨了,白白淨淨的,漂亮的近乎妖冶。
公寓樓下停著一輛豪車。車裡坐著一人,身上穿著名貴的西裝,氣質溫文爾雅,暗夜下,他的臉晦暗莫名,只依稀看到一個俊朗的輪廓,他手裡夾著一根煙,菸頭的亮光閃耀著,車裡漫布著煙味,男人似乎有些焦躁不安。
青年一進入他的視野,男人的眼神便緊緊地攫住了他。
青年從他的車邊走過,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他。
「季灼!」
男人叫了一聲,因為抽久了煙,他的聲音格外沙啞。
季灼像是沒聽到一般,進了樓道的大門,身後的門沒關上,一人閃了進來,拉住季灼的手,便將他擠到了牆角,胸膛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伸出手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看自己。
逼仄的空間裡,男人的呼吸聲有些粗。
季灼有些茫然地看著他,他眼神迷離,看了半晌才像是認出了他是誰。
「靳三少啊,這大半夜的,你不在家裡陪嬌妻,來這裡幹嘛?」季灼問道。
樓道的光亮了,照出一張斯文的臉。靳庭戴著一副黑絲眼鏡,面容俊雅,身上穿著西裝,像是剛剛結束了一場會議,他身上的氣質溫文爾雅、高貴傲慢,但是眼睛微微發紅,像是發狂的野獸,有些可怕。
「季灼,我已經跟她離婚了,也出櫃了,成了整個圈子的笑話,你還想要怎樣?」靳庭道。
季灼的酒突然醒了。
他覺得可笑,什麼叫他想怎樣?
難道是自己讓他變成整個圈子的笑話嗎?
季灼覺得自己很無辜。
自己什麼都沒做,天上就掉下來一個鍋把自己給砸暈了。
「你跟她離婚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分手了。」季灼漫不經心道。
靳庭看著他冷冰冰的眼神,呼吸不由得一窒:「季灼,我們在一起五年,你捨得嗎?」
「我不捨得有什麼用?你跟她結婚前,我就說過,你結婚,我們就分手。我不喜歡做第三者,不想被人指著腦袋罵。」季灼冷聲道,「靳庭,我祝你們白頭偕老的,你現在這樣又是什麼意思?」
季灼是個往前看的人,他並不想回憶過去,因為他會覺得過去的自己很蠢。
他以前竟是真的想和一個男人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