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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1:02:37 作者: 辰東
小松被劈得皮開肉綻,多次昏厥,心中驚恐,但每一次葉凡都只是平和的告訴它,這沒有什麼,叫它起來。
飽受雷劫洗禮,它由恐懼到麻木,為了避免受傷,不得不開始抗衡,在電光中掙扎,以道行對抗。
它慢慢轉變,最後不再害怕,逐漸的鎮定了下來,終於能坦然地面對雷劫了,完成了一次心路的蛻變。
「我們這一脈最不懼的就是天劫,無需怕它,日後你總會遇上的,而每一次將是錘鍊肉身的好機會。」
葉凡以金色的聖血為它洗禮了一遍血肉與髒骨,讓它的體質發生了很大的改變,至於道行與修為則一點也不相助。
這一次磨鍊就此結束,小松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葉凡摸了摸它的頭,將它帶回了B市。
而今,回到了這個世界,他自然不會忘記九龍拉棺的事,一切都是始於泰山,想要觀個究竟,細看大大小小的五色祭壇。
可是他聽許瓊說,當年這件事引起了極大的轟動,也不知出動了多少軍力,將泰山封鎖,足足一年有餘,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當時各方施壓,國外許多機構要求進入泰山區,要跟著一起調查。且,據說穆斯林來了數十位老者,而羅馬教皇更是親自東來,帶著一大批人。
當年,雖然許多人宣稱在泰山見到了九龍拉棺,可是後來並沒有一則相關報導,就連素以言論自由著稱的國外媒體也都未提一字。
民間傳得沸沸揚揚,而大小新聞電台媒體等卻隻字未提,完全是冷處理,時間一長也就沒有人關注了。
許瓊是因為楊曉的關係,所以才知道的多一些,泰山挖出了很多東西,當時不知何故死了不少人。
「那些東西都被國家收藏了起來,不過不足出土總量的二分之一。」
楊曉當年還很年輕,剛畢業沒幾年,也只是接觸到了邊緣而已,二十幾年前的事而今不可考了,被列為了國家機密。
據說,當年出動了大批的軍隊,在荷槍實彈嚴密封鎖的情況下還是丟失了半數的文物,出土了很多東西,卻遭了劫。
「當年的事……真的很詭異。」連楊曉這種無神論者提及往事時也都一陣驚疑不定。
他當時沒有資格登上泰山,甚至連那裡發生了什麼都不知,他當年的導師是一位考古權威,倒是親身經歷了那一切。
「我的老師說,當年所見光怪陸離,好像傳說中的牛鬼蛇神都出現了。」
可惜,那位老教授早已病逝多年了,真實的情況已不能親自去向他求證與了解。
老教授只提到了一件事,當時見到一個生有灰色的羽翼的人,從西方飛來,降落在泰山上,幾乎無視軍隊的存在。
那一次考古界損失慘重,當時出土了一批極其重要的東西,包括中心主祭台銘刻有神秘天書的基石都被洗劫了。
若不是後來從道教某一祖庭請來了一個連走路都已困難的老道士坐鎮,泰山出土的東西剩不下多少,能保住將近二分之一已是天幸。
「這些東西於我有大用,將來必須都得追回來,看來我又有事情做了。」葉凡自語。
他想詢問那個老道士是誰,而今在哪裡,楊曉搖頭,對於這些他了解不多,只道那個老道人似乎當時就快死了,守完泰山不久就離世了。
說到最後,他神色有些異樣,道:「當年我的老師說,一些醫療科研機構曾試圖延續那個老道士的性命,結果失敗了,卻意外檢查出他……可能活了兩多年了。」
葉凡聞聽神色頓時一震,兩千歲的人……絕對是高手,說不定是道教史上有名的人物,一直活到了末法時代,讓人震驚。
而今,道教有幾處祖庭,江西的龍虎山是一地,而B市的白雲觀也位列其中,在史上負有盛名。
葉凡對白雲觀並不陌生,而今那裡雖然還有道士,可卻也成為了一處名勝景點,他不怎麼相信還有修行的人。
他有縮地成寸的神通,行字訣一展開,很快就來到了這座道教祖庭,剛一臨近他就搖了搖頭,地處繁華市區內,萬丈紅塵撲面,怎麼可能還有修道者。
他探出強大的神識,掃過每一寸土地,心中一怔,白雲觀下有絲絲縷縷的紫色龍氣,與地脈相連。
可惜,終究太過稀薄了,此地早已沒有一個有道行的人,想來這一脈的人早已遠去,空留凡徒與道觀。
昔年,這裡曾為道教一處祖庭不是沒有原因,B市為六朝古都,地下有龍脈,此地有地精滋養,可助修行。
而今,天地乾涸,靈氣匱乏,一絲絲的地精還不足以抵擋那滾滾紅塵氣呢,談什麼修行,說什麼修道,只能被遺棄。
葉凡一路南下,徒步而行,尋幽訪勝,出入名山大川間,他想了解而今修士的現狀,可惜並未遇到。
最後,他重登泰山,再次來到了這個地方,當年九龍拉棺就在此啟航。
山莫大於之,史莫古於之!
泰山雄偉壯闊,在古時被視作太陽初生萬物發育之地,可追溯到上古三皇五帝時期。
葉凡登臨絕巔,一覽眾山小,在這個地方他感慨無限,二十幾年過去了,只有他一個人活著回來。
他站在原來銅棺橫陳的地方,默默感應,而後一招手自地下拘禁上來半塊玉石,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國家挖掘的很徹底,什麼都沒有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