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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0:40:55 作者: 撞春
    「唔……吃了……」小傻子聽了個半話進去,圓不溜秋的眼睛瞪得更圓更大了,對上沈韞含笑的目光,咧開嘴來笑得傻兮兮。

    宋清玹喝酒上頭又上臉,眼角眉梢蘊著春情,水光瀲灩晴的眼珠子媚意橫生,是從未有過的風情。

    這風情被她一笑就破。

    笑得又傻氣又嬌憨,眼睛移也不移呆愣愣瞅著沈韞看,透白細小的牙齒不住地來回廝磨。

    面前這張清俊到了極致的臉龐讓她充滿了食慾。

    沈韞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他來不及防備就被她按在椅背上,狠狠地啃食了一口緊抿著的薄潤嘴唇。

    小姑娘飽滿的唇嬌艷得像花一樣,沈韞還未來得及感受這香甜,人就離遠了。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沈韞愣住了,整個人僵在那,不知道動彈,不知道今夕何夕。

    全憑本能,目光直愣愣就追著人嘴唇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手指也有它自己的意識,等沈韞發現的時候他已經越距了。

    軟乎乎呵著熱氣的,是嘴唇。

    白生生齊整整的,是牙齒。

    手突然抖了一下,被什麼燙著了似的。

    「撲通——」

    「撲通——」

    誰的心在狂跳。

    沈韞回過神來,立刻就收回了手指,兩隻手掌同時攬住了宋清玹的後背。

    她真的喝了太多,渾身發軟發虛,他微微用上一點力氣,她只能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整個人又栽倒在沈韞身上。

    「咯咯咯」笑得花枝亂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氣息,以為沈韞在跟她鬧著玩。

    被迫仰起了下巴,她還在笑。

    沈韞連同笑聲一起吞了進去。

    唇上溫度熱燙驚人,沈韞在小姑娘軟唇上輾轉反側,所有嚶嚀被吃得乾乾淨淨。他不滿足,還是渴得厲害,妄圖再深入一點點。

    但那人始終牙關緊閉,他喘息著抬起了身子,輕聲誘哄著:「蕎蕎,張開,看一看,給我看一看。」

    手上加重一絲力道,輕易就讓人沒了防備。

    他又俯下身去,勾住那暴露在空氣中,顫顫巍巍的紅艷舌尖,他滿意地闔上了眼睛。

    喝醉酒的宋清玹只能任人宰割,懵懵懂懂的睜著眼睛。一開始還覺得難受,呼吸都困難,現下認命躺平,他們離得太近了,沈韞濃密如羽翼的長睫就在她眼前不安地顫動,像主人失序的脈搏心跳。

    一下、兩下、三下……

    然後她就被沈韞的大掌捂住了眼睛,陷入一片黑暗。

    被完全包裹住,呼吸間全是彼此的氣息,聽覺、觸覺、感受無一不被侵占。

    ……

    七枝掀起床簾看了一眼,宋清玹還在睡。

    這都日上三竿了。

    昨個姑娘喝得酩酊大醉,還未來得及叫馬車,兩人剛出酒樓,就撞上了來尋人的沈韞。

    他皺起眉頭,打橫抱起迷糊不清的人徑直上了車廂。

    寶碌沖她擠眉弄眼,七枝也只是茫然。

    「嘖!」他屁股挪一挪,坐得湊近了她,轉頭看了一眼緊閉的車廂,擋著嘴用氣音小聲說道:「怎的不看好你家姑娘?主子爺近日事情多,又是朝廷、又是府裡頭,兩頭跑忙的腳不沾地,你心疼心疼主子,多看著點,姑娘這邊就少操點心,讓主子省點心。」

    「好你個寶碌!命令起我來了!我們姑娘自然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喝酒也就喝了。」七枝毫不留情推開面前寶碌那張小圓臉,啐他一口,「恁是愛瞎管教!」

    寶碌自討了個沒趣,摸摸同樣圓乎乎的腦袋,嘆氣∶「唉,你這人真不知好歹,丞相大人也算你這小丫頭半個主子了吧,講句不好聽的,我就算說丞相是你主子,你呀,也得認,你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樣不是花的相府的錢?」

    「你——」

    七枝一時說不上話,這口氣悶在心裡,硬生生悶了一晚上。

    氣哼哼的想,等姑娘清醒了,看她不告上一狀!要叫他好看!

    她忍了又忍,總是時不時得撩起帘子查看一二。

    姑娘可真能睡。

    也好,能睡是福。

    她就再忍一忍。

    好七枝,不氣不氣,姑娘常常說她是個大氣的人。

    宋清玹其實早醒了,臉埋在被褥裡頭發傻,越是清醒昨晚的回憶也就愈是清晰。

    顫抖著手碰了下嘴唇,被燙得渾身一哆嗦。

    她不純潔了!嗚咽一聲掀被把自個兒整個藏進了被子裡。

    悶頭想著事情的七枝被這一聲動靜嚇得不輕,又歡喜起來,「姑娘!可總算是醒了!」

    探頭往床榻裡頭一看,宋清玹人影沒看見,只有一小團蜷縮著窩在牆角里。

    「姑娘,當心悶著自個兒。」

    「蕎蕎,別胡鬧。」隨著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男子乾淨的嗓音已經近在咫尺,宋清玹輕輕顫抖了一下。

    沈韞早早就起身在書房忙活了一上午,都沒能聽到下人來報,眼看著午膳時間都快到了,趕來捉人。

    他在床榻邊坐下,揮了揮手讓七枝出去侯著,看向角落裡,含著笑意道:「昨日不是說好要一道去郊外麼?」

    什麼郊外,她壓根就不記得這檔子事。

    昨晚沈韞將人吻得迷迷糊糊,好不容易鬆開了人,還要時不時就輕啄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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