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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0:39:18 作者: 一枚銅錢
她回頭看去,認得她是那端藥的姑娘,剛才沒仔細瞧,這會見了,才看清她的右臉頰偏下顎處有一道長疤,這臉本來就不太嬌媚,配著這疤痕,有些猙獰了。
那姑娘似乎知道她瞧什麼,也不掩飾:「小時候碰見山賊,僥倖逃脫,卻留了這傷疤,望公子見諒,髒了您的眼。」
李心容說道:「是我莽撞了,姑娘別放在心上。」
那姑娘欠身:「奴婢叫梅落,是春風閣的粗使丫鬟,因李爺常來,說我心細,讓我專門為他熬藥。」
李心容頓了片刻:「專門?」
梅落點點頭:「方才奴婢也在門外,那藥……並非是治傷寒的,我拿去問過大夫,大夫說是大病,可也說不上來。奴婢從未見李爺和人交談得如此歡喜,想著您應是個能說服李爺的人,因此想請公子勸勸李爺,讓他尋個清靜地方養病。」
李心容面色微沉:「有勞姑娘了。」默了默問道,「若是他知道你偷偷來報,怕會遷怒於你吧?」
梅落說道:「以李爺的脾氣,定然會。」
「那你為何要說?」
「當初從山賊那救下奴婢的,就是李爺。若是沒有他為梅落治傷,又送到親戚家,奴婢早死了。」她眸色微閃,又道,「可惜舅舅死後,舅母心狠如狼,將我賣到青樓來。鴇母見我容毀,就把我留在後院做粗活。沒想到一別十年,又見著了李爺。只是……他並不認得我罷了。奴婢不想見李爺如此自暴自棄,可是他並不會聽我的……」
李心容心下感慨,塵世輾轉浮沉,分別十載還能再見,也算是緣分了,當即點頭:「我會勸他的,多謝姑娘。」
梅落欠身道謝,這才離去。李心容看著門前燈火通明,映的地面大紅,心底卻熱鬧不起來。她這好弟弟,心結到底還是沒有解開的。
宋祁和安然清理好前院,搭好架子,種葫蘆的日子剛剛好。因兩人都沒種過,還特地去請教了花農,買了種子回來,種下的當晚,安然就夢見院子裡有鳥鳴聲,抬頭看去,一眼翠綠,懸掛著一顆顆葫蘆,喜的笑出聲來,跳起去摘,可怎麼也夠不著。等從美夢中醒來,就見宋祁看著自己,忙把手腳從他身上拿下。
宋祁忍笑:「夢見了什麼?把我當梯子了麼?」
安然笑笑:「院子裡的葫蘆爬滿了整個架子,還有很多小鳥。我想去摘一個葫蘆來玩,可是不夠高。」她又戳了戳他的臉,「你只管笑話吧。」
宋祁笑笑,伸手抱她:「明年這個時候,就成真了。」
安然應了聲,可是很快兩人就想到,宋祁三年期滿,明年這個時候,葫蘆剛長,可是他卻要回京城了吧,默了好一會,才道:「宋哥哥,我雖然嫁了你,可仍是罪臣之女的身份,沒有聖旨,也回不了京的。」
宋祁也想過這問題:「不急,到時候京城那邊也會一道發來公文,一起回去應當沒有問題。」停了許久,他才反應過來,「你不願……和我回去麼?」
「不是。」安然說道,「只是覺得這樣挺好……一直在這多好。」說完,她頓覺自己實在自私。即便宋祁真要擔負起宋家重擔,她也定然要做好當家主母,總不能永遠躲在他的保護下,她必須有這個覺悟,人生本就多無奈,可逃避又有何用。想罷,說道,「宋哥哥放心回去吧,安然也會安心隨你一起的。」
宋祁抱她更緊:「宋家是個大家族……規矩肯定比你在娘家時多,開始或許有不適應的,但是母親和我都會護著你,不必怕。」
他不說還好,一說倒讓安然揪心了,這到底是有多少規矩,要早早就告訴她,給她打這強心劑。不由咽咽,不行,下次回娘家,要好好跟母親討經驗。她突然覺得自己就是被護的太好了,像弱花易折。
溫熱的氣息撲在脖頸上,臉和唇隱約碰來,宋祁忍不住伸手撫她的背,撓的安然痒痒的,抬眸看他:「天就快全亮了……」
可那手已經到了前面,根本攔不住。由下往上揉,揉的她又舒服又難過,想躲開,卻被他緊緊箍在懷裡,那柔軟的東西漸成硬丨物,抵在兩腿間,磨了片刻,宋祁低頭附耳,聲音粗重:「安然……」
安然埋首在他寬實的胸膛前,微微張了腿,已有掌輕磨而下,動作雖輕,刺激卻十分強烈,不由縮了縮。長指探入,撩丨撥片刻有了濕丨膩,手又將腿撥開了些,這才扶著大丨物往那洞丨口沉入,擠的身下的人擰眉。往送十幾回,漸覺舒服,聲音悶在喉中,如鶯啼悅耳,聽的身上的人更覺脹大。
層層歡丨愉如浪湧來,刺著身上每一寸肌膚,一瞬間願忘塵世,迷醉於此。沉沉一刺,雙雙癱軟,天也亮了。
宋祁從她身上下來,等那強烈的歡樂消散了些,才覺背上疼痛。安然起身瞧了一眼,不好意思再看,那背上都是她的抓痕。正愧疚著,等照了鏡子,才發現自己臉上脖子上都有重吻的痕跡,不由說道:「下回不許親脖子以上的地方。」
宋祁笑笑:「撲些脂粉應當能掩住。」
「平日只抹淡妝,如今突然撲個白臉,當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一巷子的嬸嬸又該笑話我了。」
宋祁俯身在她脖間親了一口:「午時從衙門回來,我去買些菜,你不出門就是。」
安然這才展顏,又道:「你什麼時候休沐?我想回去看看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