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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0:39:18 作者: 一枚銅錢
    「可能很快找到人的,不就是像張侃這樣的人,如今還管這些條條框框,安平的性命要緊!」

    沈氏低眸一想,當即讓宋嬤嬤去跟李二爺說一聲,他同意了便去告訴何采。那何采那麼疼安平,若是因為李家的過錯而害她丟了性命,怕自己的女兒也要被責怪。說罷這事,沈氏便問她:「宋祁方才向爹娘求娶了,你……意下如何?」

    安然頭已點到一半,可到底還是覺得還未到那程度,宋祁會待她好她明白也知道,可時日到底缺了些。沈氏見她沉思未語,說道:「發生這種事,誰也不願。你若當真不願嫁,娘也不會逼你,你爹那為娘會攔著,宋祁是個懂事的孩子,他絕不會強逼你。只是那樣的年青人……唉,你好好想罷。」

    她本想給多些時日她考慮,剛要走,安然已說道:「女兒嫁。」

    沈氏看著她,安然又道:「心甘情願。」

    何采那聽見安平失蹤的消息,立刻要出門和張侃一塊去找,張侃每到這種時候就暴躁了,氣道:「大冷夜的你出去做什麼?秦家幫那麼多人不用一炷香就找到了,你好好在家待著。」

    「可是……」

    「可是什麼。」張侃把她摁回床上,「好好待著,我會將她毫髮無傷的帶回來。」

    何采只好答應,她這身子,就算出去也會給他添麻煩吧。只是坐立不安,等的心急火燎。到那小床去看剛出生三個多月的兒子,輕聲:「要保佑你姐姐平安回來。」

    嬰兒睡的正香,呷巴呷巴嘴沒睜眼。

    張侃要找人可比官府找人快得多,會做這種偷雞摸狗藏人的事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直的人,秦家幫稍微打聽下有誰家多了個姑娘或者領了個小姑娘,立刻就打探出來。張侃衝到那人家裡,從柴房裡找到了安平,當即讓人把那漢子丟去沉塘,抱了安平回去。

    回到府里,剛下馬車就見何采站在大門口,脾氣又上來了,差點沒將安平甩到她面前,讓她看個仔細。

    何采一見安平,愁雲頓散。張侃抱著安平進了屋裡,僕婦已經拿了熱湯過來。何采餵的小心,生怕嗆了她。還好沒受傷,就是臉色差些。等餵了兩口,才想起,責怪道:「你怎麼把她抱這裡來了,該送回李家。」

    張侃笑了一聲:「若是不讓你親眼瞧瞧她安然無恙,直接送了回去,你一定會想我是不是騙你安心。」

    何采笑笑,見他身子動也不動,似怕驚醒安平,姿勢護得她好好的,心裡也暖和:「三郎先去睡吧,這裡我看著。」

    張侃說道:「這裡便是我的臥房,我去哪裡睡?采妹要趕我去睡柴房不成。」

    何采抿了抿唇:「都是做爹的人了,還這般愛耍脾氣。」

    張侃笑笑,失而復得,他當真是一刻也不想分開。就算秦老大笑他是妻奴,他也毫不在意。

    喝過熱乎乎的肉湯,安平迷迷糊糊在暖懷中翻了翻,可是沒翻過來,這才驚醒,一瞧眼前的美婦人,鼻子一酸,探身跪在床上撲抱她,哭出聲來:「姨娘。」

    何采顫顫伸手抱她,上回她從鬧市拋開,以為她永遠不會原諒自己了。這一哭,將她的心都哭傷了,輕拍她的背,柔聲:「別怕,姨娘在這呢。」

    安平哭得難過,不願鬆手,只怕一鬆開,就又要離開了:「姨娘不要走,回來好不好,我不嫌棄弟弟了,不討厭你了,你們都回來吧,我會乖乖的。」

    張侃聽的直皺眉,真怕何采心軟應了她。何采確實心軟了,可也知道絕無再回去的可能。她想的更多的,是將安平要過來。於李家而言,安平是庶女,而且兒女那麼多,她讓張侃去要的話,一定能接到身邊。可是她再如何掛念,也明白秦家幫的氣氛比不過李家,李二爺是讀書人,膝下孩子個個都知書達理,她捨不得讓安平到這賊窩來,哪怕張侃不在意。

    安平見她不答,鬆了手,哭道:「姨娘真的不要我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何采拉住她的手,急的也要落淚:「安平不要哭,只是……」

    她也說不出個什麼有說服力的緣由來,張侃實在看不過,說道:「你看看你姨娘的氣色可是比在李家好?身子可有以前那般瘦弱?穿的住的可是更好?你是要你娘在李家悶悶不樂,還是在這住下?」

    何采急了:「你個粗人,快出去。」

    張侃動了動嘴皮子,沒反駁,也沒走。

    安平聽言,仔細看她,確實是比在家裡時好多了。心中頓時百轉千回的想了又想,許久才小心問道:「姨娘,有了弟弟後,你還會跟以前一樣疼平兒嗎?」

    何采摸摸她的頭:「會。」

    安平認真道:「永遠嗎?一輩子嗎?」

    何采眼眸微濕:「永遠,一輩子,還有下輩子。」

    淚又如珠斷,安平點了點頭,抬手抹了淚,卻抹不盡,又用另一隻手抹,哽聲:「平兒也是,永遠,一輩子,還有下輩子,都愛姨娘。」

    張侃見兩人冰釋前嫌,倒也鬆了一氣,這才離開,讓她們母女好好聚聚。

    ☆、第77章 再難回首情緣盡斷

    第四十五章再難回首情緣盡斷

    臨近過年,李家大房卻不太平。

    安陽被嚇得失魂,人便呆呆傻傻的,白日在房裡哭哭笑笑,夜裡還在院子裡唱曲子,曲調淒清。徐保和從窗戶那往外頭看過一回,只見安陽披頭散髮,身著紅衣,嚇的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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