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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0:32:02 作者: 鶴避
    付桓宇從牆角提起另外一個背簍,遞給薛今是,露出一口白牙:「哥,走啊!」

    薛今是:「……」

    誰是你哥,對師父這麼沒大沒小?

    薛今是覺得自己不太行,但他沒說,默默背起背簍。

    好在拔蘿蔔確實不需要什麼技術含量,有一把子力氣就行,等到天色較晚,兩人來來回回拔了得有五六框。

    最後一趟,薛今是用隨身攜帶的紙擦去泥垢,跟付桓宇帶著蘿蔔回去。

    推門就見面無表情地坐在小板凳上,戴上橡膠手套洗蘿蔔的宴來朝。

    薛今是瞬間就笑了,一整天的鬱結頓時散盡。

    宴來朝聽到開門聲,對上他含笑的眼睛,忍不住莞爾,心裡邊覺得洗蘿蔔也沒什麼了。

    能逗他笑,那就姑且忍忍。

    這麼想著,他忍了幾分鐘,還是沒忍住。

    剛從地里拔出來的蘿蔔,渾身都是泥,雖然帶著手套,但潔癖還是讓宴來朝每個細胞都覺得難受。

    節目組也不會故意為難他,沒過一會兒,除了做飯的兩個,喬初和吳觀棋都出來接過宴來朝的蘿蔔。

    「那邊的花今天忘澆了,宴老師你幫我澆一下吧。」喬初給他遞台階。

    宴來朝點頭:「好。」

    薛今是放下蘿蔔跟過去幫忙。

    他長得好看,雖然不太愛和陌生人說話,但偶爾幾句卻很有趣,能加入話題,也聊得起來,幾個人很快就混熟了。

    喬初洗著蘿蔔,忽然驚奇地說:「哎,我今天怎麼沒被蚊子咬?」

    往常呆在院子裡,即使用了驅蚊水,也還是會被咬上好多個疙瘩。

    這種地方的蚊子很毒,被咬就會冒出個大疙瘩,又紅又癢。

    喬初今天忘了用驅蚊水,這時候想起來,卻驚奇地發現自己皮膚光滑,上邊一個疙瘩都沒有。

    付桓宇立馬搶答:「是我哥給的錦囊吧,我今天也沒被咬。」

    喬初驚訝過後,好奇地問:「小付和薛哥也認識嗎?」

    「認識啊。」付桓宇理所當然地回答,「我們倆上過同一個綜藝,拍過同一部電視,還是過命的交情,熟的很。」

    現在還是師徒,嘿嘿。

    自動把他後半句當作玩笑話,喬初想了想,忽然驚喜:「啊,我記起來了,你是『沈長寧』對不對!」

    前段時間薛今是的劇照在網上大火了一波,神顏出圈,不僅是路人,有些圈內人也注意過他。

    只不過薛今是沒有營業,後邊熱度就漸漸下去了。

    喬初當時還私底下存了圖,難怪乍一眼的時候覺得薛今是眼熟。

    薛今是沒有否認,道:「是我。」

    「你也太帥了……」她發自內心感嘆。

    能靠顏值出圈的人不算少,很多明星出道都會買這樣的熱搜,但上熱搜後評論區全是好評的,卻如鳳毛麟角。

    要是薛今是當時趁著熱度,趕緊營業,再增加點曝光度,肯定能大火。

    可惜了。

    薛今是志不在此,自然覺得無所謂。

    聊著聊著,那邊澆花的宴來朝坐不住了,完成任務後就直接走過來,然後坐在薛今是邊上。

    他也不說話,說話也不太能加入話題,頓時洗蘿蔔的隊伍變得安靜如雞。

    這麼一尊大佛杵在那裡,氣場十足,實在是讓他們大氣都不敢多喘一聲。

    好在沒多會兒,裡邊做飯的就開始叫人,喬初他們忙不迭跑了進去。

    薛今是拿著最後一根蘿蔔慢慢洗,洗完後,宴來朝默不作聲,從邊上拿出濕紙巾,給他擦手。

    之前也有過這種行為,薛今是雖然有些習慣了,但還是有些奇怪:「你不是嫌髒嗎?」

    宴來朝揚眉:「我不嫌你髒。」

    薛今是看一眼邊上的攝像頭,和攝像老師以及工作人員目瞪口呆的表情,後知後覺發現不妥。

    「這能播出去?」

    好像有些gay?

    宴來朝淡聲道:「他們會剪掉的。」

    導演聞言,立馬點頭表示沒問題。

    但他內心的震驚卻久久不能平靜。

    這這這,原來不是前輩提攜後輩,而是……提攜家屬?

    宴影帝疑似戀愛,這可是個大新聞,放出去絕對會大爆!

    可惜不能播。

    雖然是個綜藝,但《我來了》卻沒什麼劇本,幾位嘉賓做的飯也的確很好吃。

    酒足飯飽,飯桌上又發生了些有趣的小插曲,經過幾個小遊戲環節之後,薛今是他們就準備洗漱睡覺了。

    這棟小樓面積很大,還有上下三層,有六個房間,完全夠新來的嘉賓住。

    薛今是和宴來朝的房間就在隔壁,並排著只隔了一堵牆。

    他向來睡眠質量不錯,雖然容易警覺醒來,但在安靜環境下很快就可以入睡。

    有薛今是給的錦囊,把這東西往房間裡一放,一隻蚊子都瞧不見,其他人也難得睡了個安穩覺。

    只除了一個人,付桓宇。

    這處小樓好是好,但只有兩個房間裡有洗手間,剩下的人都要下到一樓解決,晚上起夜很不方便。

    付桓宇晚飯多喝了點水,半夜醒過來,下樓上廁所。

    迷迷糊糊間他只聽到了些窸窸窣窣的聲音,一開始付桓宇沒放在心上,還以為是下雨了。

    但後來這聲音逐漸開始變大,甚至響動的頻率也越來越密集,就像是什麼很輕的東西從草叢樹葉中穿梭而過,令人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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