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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0:27:26 作者: 顧希努
    * 傲嬌大明星受×溫柔小助理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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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簡方才華橫溢,還是創作型歌手裡的偶像派。

    沒想到一夜之間,江郎才盡,留下一首寫不完的歌......

    禍不單行,身邊突然冒出個虎視眈眈的小助理,還被迫一起去參加一檔名叫《助理來了》的綜藝節目。

    助理長得帥,會唱歌,會寫歌,會彈尤克里里,會玩魔方,還會算加減乘除?

    一定是想蹭我熱度上位!

    ——我不要這個男助理。

    ——男的才方便。

    ——哪裡方便?

    ——男助理不但可以幫你洗澡,連陪你睡覺都沒問題。

    ——......可他沒經驗。

    ——陪你兩天就有經驗了。

    ——......我不喜歡男的。

    ——遲早會喜歡的。

    ☆、舒順遂

    舒順遂有的時候會想,要是在他八歲那年,沒有提早回到那棟破舊的樓房,往後的日子是不是就不會那麼艱辛?

    小時候渴望父親的陪伴時,媽媽安慰自己,爸爸是因為工作太忙,所以沒有時間陪他玩。

    可謊言終究是謊言,八歲的那個下午,他就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的父母不像別人家的父母恩愛。。。

    他想他是討厭同性戀的,可是比起令人厭惡的父親,他更多的壓力卻是來自那個把他看做救命稻草的母親。

    因為父親的錯,所以他成了母親唯一的指望,什麼都不能做錯,什麼都要做到最好,不然就是母親口中沒用的人渣敗類!

    那時他還小,只知道母親是那個受傷的人,做錯的是那個男人,可是他輕飄飄的一句離婚,轉身就走,留給他們母子的卻是無盡的欺辱和少得可憐的贍養費。。。。

    母親不顧一切撕開那場婚姻的真面目,讓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他們家的醜事,藉此擺脫那場荒唐的婚姻。

    最後,母親的目的達到了,可這也導致那天之後,再沒有一個小孩願意和他在一起玩耍。。。

    他的母親是敏感的,發現他在同齡人之間的處境後,立刻搬家,給他辦理了轉學,但那已經是兩年後的事了。。

    轉學之後,沒有人知道自己的過往,所有同學都只當他是一個內向的新同學。

    他以為人生終於有了好轉,所以努力的接觸人群,像沒有受傷的孩子一樣討好著身邊所有人。。。

    為了和新同學有共同話題,他努力的察言觀色,涉獵各個方面的話題。

    可就是過分的插嘴,反而引起了別人的反感,他不懂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討好他們?

    他又變成沉默寡言的樣子,而顧寧決就是這個時候闖進他的生活。

    那天舒順遂起晚了,急急忙忙的從家裡趕去學校,終於在校門關上前的一瞬間趕到了,他喘著粗氣,慢慢恢復自己的呼吸頻率,忽然,他的後方發出了響聲,他沒有克制自己的好奇心,轉身看去。

    只見穿著校服的顧寧決從圍牆上面翻了下來,大喊,「謝謝哥!」然後被教導主任抓了正著。

    舒順遂有時候回想起這段往事,他之所以對顧寧決有那麼深的執念,恐怕是因為當時陽光正好,圍牆上的少年格外的瀟灑奪目,還有被教導主任抓到後,對著他的那一抹笑。

    他是知道這個學長的,在同年級中談論最多的話題就是那兩個學霸之間的恩怨情仇。

    想當初為了融入集體,他還特地了解了這兩位優等生的事跡,他把自己偽裝成他們的超級粉絲,就連他們每天吃什麼、喝什麼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了解的越多,越是嫉妒,為什麼他們可以被那麼多人喜歡,而自己只能像一條哈巴狗一樣,討好著身邊所有人?!

    別人可以把他費盡心思的討好隨意踐踏,可對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就那麼,那麼死命的追捧!

    他想,那個時候的自己,最討厭的人,就是那個囂張任性的顧寧決了。也正是因為這份恨,才讓他在黑暗中堅持了那麼久。

    他想,自己有一天可以光鮮亮麗的出現在顧寧決面前,然後狠狠地炫耀一把,像是炫耀自己就算沒有他所擁有的一切,也可以成功!

    為著這個,他拼命的學習,考上了顧寧決所在的初中,可當他們再見面的時候,他想他還不夠優秀,所以他選擇躲在角落,繼續向陽生長。

    只是天空不會一直放晴,年少的陰影像爬山虎一樣,把唯一的空白再次填滿,不見一絲陽光。

    兒時的玩伴也考到了這個學校,又正好和他是一個班。

    小孩子的惡意就是那麼莫名其妙,那麼令人絕望,過去的種種都被揭開,又一次,又一次成為欺凌的對象。。。

    他似乎一點長進也沒有,仍然不知道反抗,他想,自己果然還不夠優秀,果然還不配出現在顧寧決的面前。

    現在想起,他慶幸自己的懦弱膽怯,如果不是這樣,他怎麼會遇上他的救贖——顧寧決!

    那天和往常一樣,唯一不同的就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女生,最後在放學回家的路上就被同班的幾個男生拉進了小巷子。

    辱罵早已是家常便飯,暗處的傷口也不知道加上了幾重顏色。

    他蜷縮在地上,奮力保護著頭部,不知道被打了多久,拳腳才離開了他的破敗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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