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頁

2023-09-23 20:23:54 作者: 萱草妖花
    時穆對於羅辺的話選擇忽視。他怒視著女孩,突然用手抓住她單薄的雙肩,將她往上一提,用力地幾乎捏碎她的肩骨。

    司茵後腳跟離地,只是一雙腳尖杵著地。

    她被男人提起來,疼得臉色發白。她近距離望著男人一雙怒目,確實有被嚇到。

    好半晌,男人才鬆開她的肩。在鬆開她的那一瞬,嘴裡還順便吐出了一個穩而有力的「滾」字。

    她雙腳落地,揉著解放的雙肩鬆了口氣。

    她皺眉瞪了一眼時穆,男人臉頰上還淌著淚痕,可他的神情卻猙獰的嚇人。

    這他媽哪是老狐狸,這是老獅子吧?這臉翻得跟毀滅性地震似的,閻羅也不過如此。

    司茵帶著四條犬和李煜離開,時穆目送她消失在森林之中。

    羅辺望著司茵消失的方向,嘆了一聲氣:「時院長,你就這麼放她走了?你不是說「去他媽的國泰民安,只要她一個人平安」?就這麼放她走了?」

    時穆言語簡短:「Ak在他們手上。」

    不放心又能怎麼辦?帶走了司茵,AK的生命岌岌可危。

    小姑娘剛才那番話,也明顯是堅定了要將這件事進行到底,他現在能做的是盡最大的努力去保護她。

    羅辺點頭表示理解,「如果悠悠被綁架,我也願意豁出命。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時穆:「先回酒店。」

    「嗯。」

    ----

    回到別墅,司茵雙肩疼得厲害,叫了醫生幫她檢查。女醫生看見她雙肩的淤青,嘖一聲:「怎麼弄的?」

    「被一個老賤人拿手給捏的,嘶……輕點兒。」

    醫生拿手碰了一下她的淤青處,疼得司茵一抖肩,眼淚都快飆出來。

    女醫生感慨說:「是武警?這手勁可夠大的,雖說捏不碎你的骨頭,可讓你好幾天不能抬手倒是可以。」

    司茵手搭在鎖骨上,暗自罵了一句「老混蛋」。

    上完藥,司茵下樓去找莫東。

    矮冬瓜見她下樓,滿臉堆笑看著她,調侃說:「你可真夠絕,人家掏心掏肺對你,你就真沒想過跟他一起走?」

    「得了吧,我都被你給拉下水了,哪裡還有回頭路可走?」司茵特意換了件一字領毛衣下樓,兩隻肩膀淤青尤其顯眼,她指著兩隻肩說:「看見了嗎?你以為時穆條件這麼好,為什麼三十歲還單身?因為他在對待女性時有暴力傾向,稍有不順意,便拿我發泄,一點兒不會憐香惜玉,呵呵……」

    司茵在莫東對面坐下,兀自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她單手握著高腳杯,往沙發扶手上微一靠,勾唇冷笑:「說起來我得謝謝師父您,給了我一個衝破道德法律約束的勇氣,讓我能破罐破摔和你們同流合污。如果不是師父您,我也捨不得鬆開時穆這隻粗大腿。」

    莫東慡朗一笑,輕晃手中紅酒,「徒弟,你很聰明。你這麼識時務,我早該拉你入伙兒。」

    司茵與他碰杯,看他笑得那麼得意,噁心的想吐,卻又不得已強忍。

    ----

    一個星期後,司茵帶著AK與莫東一起前往蘊南與越南交界的小山村。

    他們這趟總共運輸了十五條品相不錯的馬犬,以競技犬的名義賣給代號為「老鷹」的人。

    他們名義上是交易犬只,可這十五條犬的身體裡都藏有毒品。

    司茵帶了近半個月的四條犬也沒能逃脫這個厄運,它們被開肚,腹中被塞進毒品。

    為了讓這些犬在路上看起來更精神,不被過路安檢看出端倪,他們給每條犬都打了針,讓這些犬看起來與普通的犬無異。

    她和這四條犬有了些感情,可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們成為運輸毒品的工具,卻什麼也做不了。

    第22章 日晚,七點。他們帶著十五條犬抵達新集村。

    在交易過程中,司茵和AK躲在人群最後面,眼睜睜看著那伙人將一條犬開腸破肚,生取犬腹里的毒品。

    這些毒品被一層特質的透明薄膜包裹著,剪掉包裝,裡面的東西完好無損。

    交易雙方驗錢、驗貨,突然一聲槍響打破村莊裡的寧靜。

    莫東幾乎下意識拎起兩箱錢,迅速往人群後面跑。在一片槍戰的混亂中,司茵朝莫東追去,她時刻記著任務:跟著莫東!

    莫東拎著兩箱錢進了山,到了山頂,手機有了信號,立刻聯繫外面的直升機。

    他接通電話後,聽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什麼,脊背瞬間一僵。他轉過身看向司茵,抬起胳膊,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她。

    雖然光線昏暗,但司茵憑藉直覺也能清楚的知道對方是將槍口對準了她。

    她舉起雙手,一臉無辜:「師父,你……幹什麼?」

    莫東將電話隨手拋下山崖,什麼話也沒說,朝著AK開了一槍。

    狗子大腿中了一槍,「嗷」地慘叫一聲。

    司茵嚇得不敢呼吸,顫聲音試圖安撫對方情緒:「師父你冷靜點----」

    莫東拿槍指著她,朝她緩步走過來,一腳踹在她腹部:「你這個賤人!居然敢陰我!」

    司茵受重力往後一滑,還好及時抓住一棵樹,否則一定摔下山崖。

    她不知道莫東接了什麼電話,仍然垂死掙扎裝無辜:「你這是利用完我,就趕盡殺絕嗎?」

    「我呸。」莫東在她臉上啐了一口唾沫,恨不得一槍崩了她,卻又覺得一槍了結這個賤女人實在不解心頭之恨。

    他朝司茵耳旁開了一槍,嚇得司茵抱著頭「啊」了一聲,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這一槍從她耳邊擦過去,打入空中。

    莫東看她跪在地上,快意幾乎替代憤怒,他刻意避開女孩身體的致命點,拿槍口抵著她肩胛骨開了一槍。

    司茵疼得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她能嗅到火藥灼傷肌膚的味道。鑽心刺骨的疼痛蔓延全身,偏恐懼又將身體的疼痛成倍數放大。

    看著女孩被痛苦折磨了幾分鐘,莫東才拿槍口抵住她的頭。他正要開槍,身後的AK忍住身體劇痛朝莫東撲過去,一口咬住他的手腕。

    莫東用力將AK甩出去,卻在發力中被腳下樹枝絆倒,從斜坡滾落懸崖,無邊的黑暗將他吞沒。

    AK瘸著腿朝司茵爬過去,銜了枯糙過來想努力蓋住司茵血流如注的傷口。

    AK腿部中槍,不能走路,只能拼了命的去叫,犬吠聲響徹山谷。

    ……

    時穆帶著犬和警察趕到時,小姑娘意識已經渙散,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時穆腦子一片空白,雙腿一軟跪在司茵身邊。他顫著手去給司茵做止血、包紮。

    等待救援的過程中,每一秒都仿佛度日如年。

    救援直升機降落,時穆脫下大衣將小姑娘裹住,抱著她起身。

    徐帆搭手去幫忙,時穆卻低吼了一聲「滾」。徐帆被吼得一愣,愣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