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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0:23:54 作者: 萱草妖花
    然後一條狗就被扔了出來。

    狗子蔫嗒嗒爬起來,一臉委屈。

    它……被扇了一巴掌!

    姜邵仍不死心,乾脆盤腿坐下,抱著老虎堵在門口:「寶寶,你今兒不出來,我就不走了。」

    ----

    過了大約十五分鐘,司茵被陸南叫去隔壁。

    她經過門口,看了眼盤腿坐在門口的姜邵,表示一臉同情,然後當著他的面,堂而皇之走了進去。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啊……

    司茵進去後,在陸南旁邊的美容床趴下。她一邊享受按摩服務,一邊問:「你真的不打算原諒姜邵?他挺誠心認錯的。」

    陸南翻了個白眼:「我倒沒看出他哪裡誠心。跟你說正經的,下周鄒影帝要對你進行一個考核,他對《路影》這部劇很看重,畢竟是他自導自演,所以在訓犬師的挑選上他需要親自把個關。我就提醒你一句,他這人對待工作有點變態,考核那天,你一定要謹慎再謹慎。而且,你千萬別告訴他你是時穆的女朋友。你也知道,木眠懷著孩子跟他離婚,各種原因都可能存在,圈子裡的人都猜,可能是木影后給他戴了頂綠帽子。所以,你千萬要小心,指不定鄒影帝記恨著前妻,牽連到你。」

    司茵被這複雜的關係搞得頭暈,只是提了一嘴:「不能吧……他們好歹有了孩子,鄒影帝應該不會那么小氣,去記恨寶寶的媽媽吧?」

    陸南再次提醒說:「對了,這次同樣要參加考核的還有一家訓犬公司,投資方介紹的。他們老闆是個台灣人,訓犬也挺厲害,拿過國內外不少獎項,你可別輕敵。」

    「台灣人?」司茵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老虎用狗爪捂著臉,一臉委屈跟特工吐槽:「我他媽被打了……糙!」

    一個小時後。特工叫上了小油、大臉貓、綠毛鸚鵡、AK……一起堵住了陸南。它首當其衝,慢悠悠走到陸南跟前,抬眼:「姐們兒,打了我的狗,留下十包狗糧,這事兒我就這麼算了。【微笑臉】」

    陸南呵呵一聲,撥通了時穆的電話:「時院長嗎,你們醫院的寵物怎麼全跑我這兒來了……」

    她這通電話掛斷,特工再回頭,那些剛才還信誓旦旦要給它撐場子的動物們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媽的……這群膽小如鼠的廢物……

    第76章 特丑犬

    她有預感, 陸南口中的「台灣人」,是莫東。

    司茵聽時穆說過, 深眠夫婦的孩子夭折, 但此事對外隱瞞。他們夫妻倆的事,時穆沒主動跟她仔細講, 她也敢細問。

    所以她也不知道, 深眠夫婦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木眠雖是時穆的妹妹,但她也是娛樂圈金字塔尖的人, 且她們也未見過面,於司茵來說, 對方是陌生人, 絲毫沒有親切感。

    況且, 娛樂圈那些事兒,真假難辨。

    陸南既然這麼說,一定有其理由, 謹慎些總是沒錯。

    司茵從包間出來,姜邵依然抱著狗坐在門口, 地痞無賴式糾纏手段。他哼著小曲兒,揪著老虎替它按摩一雙耳朵。

    聽見門開的聲音,姜邵豁然抬眼:「小司茵, 南南跟你說什麼了?」

    司茵一臉抱歉回答:「我們談工作,沒談你。」

    姜邵臉色瞬變,怒目圓睜:「我靠你就沒替我美言幾句?小司茵,你還是不是哥們兒啊?」

    「不是啊, 我們熟嗎?」司茵眨巴著那雙靈動的雙眼,反問。

    「……」姜邵如鯁在喉,差點嘔出血。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小姑娘嗆人手段快達到老禽獸的段數了,好好一姑娘,給老禽獸毀了、毀了……

    不是司茵不想幫,是她壓根不知從何下手。

    陸南行事有主見,性格果敢非常。她知輕重,也拿得起放得下,活得灑脫。她本不能理解陸南為什麼和他分手,現在看見姜邵的孩子氣,終於明白。

    從一開始,他們好像就不在一個頻道,仿佛兩個世界的人。陸南有時表面上像個孩子,心卻如明鏡,在娛樂圈摸爬打滾的人,哪兒能和姜邵一樣心思單純?

    想到此,司茵似乎有點明白陸南為什麼與姜邵分手了。一對兒戀人不在一個世界,思想不在一處,沒能進入磨合期便分開,他們不是不喜歡對方,而是……

    而是什麼呢?司茵自己也想不明白,只是心裡隱隱有那麼一個感覺。

    回去路上,老狐狸開車,經過彩虹大橋,司茵叫他開車去河堤,他們帶著三條犬沿著河邊綠化道散步,遛狗。

    在河堤遛狗,即使沒人也必須牽繩。時穆單手拉著三條牽引繩,三條狗乖巧地跟在後面,體型大小從左到右,依次遞增。

    幾近凌晨,河堤上光影綽綽,空氣微潮。

    平靜無波的河面倒映出彩虹大橋,五彩絢爛。這才不過八月,一陣陣微風,卻吹得人冷意肆然。

    司茵穿著簡單的吊帶裙,覺得一雙赤臂有些涼意,雞皮疙瘩漸起,趕緊抱住雙臂揉搓。

    她的脖子也跟著一縮,正想感慨今夜溫度低,時穆卻長臂一伸,將她攬進懷裡。

    一瞬間,男人仿佛替她擋住了所有冷風,炙熱的臂彎讓她心下踏實。靠在他懷裡,哪怕世界末日,赴湯蹈火,畏懼感也會變得微弱。

    這樣安穩的懷抱,即便赴死,也是無所畏懼的吧。

    她將腦袋歪了歪,靠在他胸口,像塊牛皮糖一樣黏著他走路,歪歪斜斜,不成體統,卻樂在其中。她說:「老狐狸,陸南和姜邵的世界,仿佛總不能交融,到了磨合期,兩人就變成平行線,這是為什麼?」

    路燈將三犬兩人的影子拉得又斜又長,三條犬的耳朵仿佛變成精靈耳,雖是黑影,卻透著小萌乖。

    時穆停下步子,駐在原地,側過身,面對她,眼神如這夜色一樣溫柔,「司茵,我們性格迥然不同,但歸根究底,是一個世界的人。而姜邵總是孩子氣,不能融入陸南的世界,也很正常。」

    「嗯?」她不是很明白。

    他們的性格、身高、甚至年齡閱歷都有差距,從未有旁人覺得他們般配,她也從未覺得兩人是一個世界的人。她以為,兩人只是因為彼此喜歡,相互吸引,才勉強融入一個世界。

    她如實告訴時穆,她的想法。

    因為兩人的駐足,三條犬也坐在原地。老虎無聊,抬起狗爪去拍AK腦袋,被AK不耐煩地反咬一口;特工十分不待見老虎拿狗爪去碰AK,跟它鬧起來。

    於是兩條犬,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地……幹了起來。

    時穆與女孩的想法恰好相反,他道:「司茵,我們都像狐狸,存著狡詐。」

    她一愣,抬眼去看他,正想辯解,男人已經俯身下來,在她唇角落下輕輕一吻,「小狐狸,謝謝你與我同生共死,」他又將司茵攬入懷中,下巴搭在女孩頭頂輕輕蹭,語氣慵懶:「老狐狸這條命,以後只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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