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頁

2023-09-23 20:23:54 作者: 萱草妖花
    時穆睜眼,看見小姑娘一邊烤蛇肉一邊抹眼淚,而兩條狗吐著舌頭一臉期待盯著她。

    他笑出聲:「別太慣著它們。」

    「現在得寵著它們,等出了山,我再好好收拾它們。」司茵將烤好的蛇肉扔給兩條狗,心理陰影面積已經有足球場那麼大了。

    ----

    下午四點左右,AK帶著徐帆和醫療人員上了山,直升飛機在空中「轟隆隆」地盤旋,從天而降的武裝人員將兩人兩犬接走。

    這次任務無一人死亡,卻有五人受傷,還弄丟了協助任務的老百姓,徐帆等人被上級領導嚴肅批評。

    武裝部隊開始清理馬碭山,從山裡一共抓出六名犯罪分子,卻沒有抓到莫東和他的下屬。

    司茵在醫院裡昏睡了兩天一夜。

    三條狗也分別吊著輸液瓶,在病房裡睡了一天一夜。

    第三天一早,司茵去時穆的病房探望。徐帆見她進來,連忙攙扶她在病床前坐下。

    司茵看著床上仍昏迷的時穆,咳嗽一聲,問:「老狐狸怎麼樣?頭還腫嗎?」

    徐帆將醫生的話轉述給她:「消腫了,醫生說他有點腦震盪,傷勢引起發燒,幸好救治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司茵問:「莫東他們,抓到了嗎?」

    徐帆搖頭說:「警方已經去找過莫東,可他有不在場證據,依他的說法,事發當天他在給新公司的員工做培訓。他們公司的員工也紛紛證明他在公司,並沒有去過其它地方。而且……也查不到他的航班和出行記錄,我們沒有證據抓他。」

    「我和老狐狸作證也不行嗎?」司茵怒道。

    徐帆搖頭:「你們在商業上是競爭關係,如果拿不出更多的證據,並不能證明他想殺你們。」

    「對了。」司茵想到什麼,問:「我撿了他們的槍,就是我包里的那兩支槍,上面應該有他們的指紋。」

    徐帆繼續搖頭:「上面只有你的指紋。」

    司茵氣得捶胸頓足:「媽的,你們這是要氣死我啊!」

    小姑娘正火冒三丈,手腕突然被病床上甦醒的男人握住。

    男人的聲音低低地:「不許說粗話。」

    時穆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像一根根細密的針,扎在她心口,難受地她心坎一陣刺痛。

    她轉過身,撲進男人懷裡,趴在他身上撒嬌:「老狐狸,你終於醒了。」

    「嗯。」時穆伸手攬住她的後腦勺,輕揉,「好了,沒事了。」

    馬碭山的事仍歷歷在目,司茵跟他撒嬌:「怎麼可能沒事!騙子。」

    時穆垂眼看她,繼續安撫她的情緒:「相信我。」

    司茵下巴抵在他胸口,小嘴撅起來,用手指輕輕觸碰,「親我一口,我就信你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老虎無時不刻都在想,如何把特工趕出家門。

    它輸著液體趴在床上,懶懶抬眼,看著身旁的老虎說:「哥們,你耳朵少了一塊肉,很醜陋欸,不如你離家出走好不啦?不要拉低我們家的顏值。」

    AK斜睨他一眼,喉嚨里發出「嗚嗚」地警告。老虎立刻閉上狗嘴,不敢再說話。

    特工:「哥們?呵,我們已經是同生共死的關係,你卻叫我哥們?」

    老虎砸著狗嘴疑惑:「那老子應該叫你個啥?狗們?娘們?傻逼們兒?」

    特工:「叫老公。【微笑臉】」

    AK汪地一聲哭出來。

    老虎:……這狗們真特麼變態。

    第75章 SPA犬

    女孩像牛皮糖一樣黏著他, 他實在不忍拒絕這隻小可愛,忍著移動頭部的不適感, 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動作很輕, 卻揉進了絲絲寵溺。

    末了,用手拍拍她的後腦勺, 哄狗子的語氣:「好了, 乖,去休息, 我跟徐帆再談點事。」

    司茵回頭看了眼徐帆,握住他的手, 萬般不想離開:「如果是案件相關, 那我有理由留下來, 畢竟我也是受害人之一,是吧?」

    徐帆也點頭說:「哥,我這裡需要再問小嫂子一點事兒, 就別支開她了。」

    事已至此,確實沒必要再支開司茵。

    他們將離開老趙的之後, 遇到莫東的事兒仔細跟徐帆說了一遍。徐帆全程錄音,約兩個小時後,他們得以解脫。

    他們住在蘊南省會市醫院。

    由於這次立了功, 市長親自帶著公安局領導過來對兩人進行表彰。

    因為這起案件的特殊性,警方只能私下進行表彰和獎勵,不能對外暴露兩人的身份。

    休息了約一周後,兩人啟程回z市。

    回到z市當天, 老油和羅辺來接機,看見司茵那張滿是傷疤的臉,以及乾裂的唇、粗糙的肌膚,震驚不已,活脫脫一個剛從藏區旅遊回來的姑娘。

    老油從司茵手裡接過書包,心疼道:「哎呦喂我的小司茵,怎麼去一趟邊境,被折騰成這樣?老時不給你吃好喝好啊?他是天天帶你上山打獵啊?水靈靈一姑娘,怎麼就被折騰成這樣,造孽啊……」

    在醫院住了一星期,司茵連面鏡子也沒照,每天用清水洗臉,護膚化妝全部省略,可以說過得非常「蓬頭垢面」了。

    她回到家裡洗漱,盯著鏡子裡的自己,也被驚呆。

    她難以想像,時穆對她得是多真愛,才能對著這張臉親下去。

    她的劉海仿佛在這幾日長長不少,遮了眼睛,索性從抽屜里取出老狐狸送的髮夾,將劉海全部收上去,露出精緻小巧的五官。

    這張臉即使敷了急救面膜,卻仍粗糙,掉痂的地方留下印記,非常扎眼。

    三個男人在樓下廚房忙碌。時穆忙著炒菜,羅辺幫著切菜,老油幫著上菜。四條犬在廚房門口排排坐,等著開餐。

    司茵一下樓,飯菜飄香。她趿拉著拖鞋,揉著胃走過去,早已飢腸轆轆。

    她走到餐桌跟前,用手去拈餐盤裡切好的牛肉,剛伸手過去,卻被老油一巴掌拍在手背上。她「啊」一聲,吃痛地縮回手,委屈道:「老油你欺負人。」

    老油瞪她一眼:「女孩子不許偷吃,出嫁那天會下雨。」

    「哪裡聽來的怪力亂神。」司茵不以為然,堅持拈了一塊肉塞進嘴裡。

    老油拿她沒辦法,氣得去揪她耳朵:「你啊你啊,你這小姑娘,真等到出嫁那天下雨,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司茵將老油的手打開,揉著耳朵嘟囔道:「哎呀我知道啦,耳朵快被你擰掉了,討厭……」

    時穆炒好菜出來,四人圍桌而坐。

    四條犬坐成一排,歪著腦袋眼巴巴望他們吃飯,眼神儘量可憐再可憐,企圖博得飯桌上的人同情。

    老油將一筷牛肉挑進湯碗裡涮乾淨,給小油吃。另外三條犬眼饞,朝心軟的司茵走過去,然後一起將嘴筒子搭在了司茵腿上。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