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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0:23:54 作者: 萱草妖花
藍承「豁」地一聲起身,水順著他的肌肉紋路往下滑。
他垂眼掃了一眼孟茜,轉身上台階。工作人員替他披上浴巾,他裹著浴巾,頭也沒回便離開了溫泉池。
吳容察覺到藍承身上那股子怒氣,游過來,小聲問孟茜:「怎麼了?」
孟茜抱著一雙胳膊坐在溫泉池內,沒說話。隨藍承離開的工作人員半路折回,告訴他們:「藍先生臨時有事,先走一步。他讓我轉告時先生,下次得空一定請時先生喝茶,希望時先生賞臉。」
藍承突然離開,卻沒跟孟茜這個女友打招呼,就連告別的話也是從工作人員嘴裡轉述,這讓她這個女友感到丟臉,甚至恥辱。
孟茜也憤然起身,赤腳走上台階,卻不料一腳踩滑,摔進水裡。
她不如司茵幸運,沒有男人伸手撈她起來,也沒有男人溫柔地給她裹浴巾,擦濕發。吳容和女侍應生搭手將她從池子裡扶起來,她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丟臉至極。
孟茜往時穆和司茵的方向看了眼,心情愈發酸脹,這一刻她才真切體會到「嫉妒使人醜陋」的深層意思。此刻她感覺自己就是話劇里最能蹦躂的小丑。
等孟茜離開,陳雯雯小聲問吳容:「兩人吵架啦?」
「大概是吧……」吳容回答。
陳雯雯一臉失落,「我還想著跟藍承玩一把狼人殺呢,以後好歹可以吹牛逼,跟藍承一起殺過。」
吳容也有點失落,但更多地,是覺得輕鬆。
……
從溫泉池回來,天色已暗。
司茵沖了個澡精神抖擻,趁著時穆還在浴室里,她在情侶圓床上滾了滾。四周是裝飾用的粉色紗幔,唯美氛圍很足。
臥室的燈光是夢幻迷離的紫色,而圓床對應的天花板上,有一面與床同尺寸的反光裝飾鏡,裡面映出四仰八叉的自己。
她側了個身,看見床頭柜上放著幾盒情趣用品,嗖地臉紅。
司茵從沒住過這種樣式的房間,大概這就是單身狗和雙身狗的區別?
浴室水聲停止,司茵立刻拉過被子躺好,閉上眼裝睡。時穆揉著濕發出來,看見小姑娘蓋著薄被,筆直端正地躺在床上,一副「我已經睡下你快來撩我」的安靜姿態。
時穆輕笑一聲,丟下毛巾上床,朝她蹭過去。男人氣息粗重,舌尖裹著濕熱在她耳垂上輕舔,導致她渾身崩緊,不由一陣戰慄。
一股電流在她的小腹四週遊竄,反應強烈,血液仿佛在體內沸煮。
男人的手探進被子,禽獸一般摁住了她胸前那對兒白兔,咬著她耳朵,親聲說:「親愛的,睜開眼。」
她將眼睛閉緊了幾分。
時穆終於忍不住笑出聲,「寶貝兒,再不醒來,我可就變禽獸了。」
司茵緩緩睜開眼,看他,又看他摁在自己胸口的那隻手,「流氓。」
「還有更流氓的。」時穆臉湊過來,咬住她的嘴唇,身子覆上來,將她壓在身下。
薄被被掀走,司茵身上只有時穆那具健壯的身體。
她盯著天花板,終於知道那塊裝飾鏡的用處。從鏡子裡,她看見自己抱著男人的肩背。
男人背部的肌膚呈小麥色,與她細白的胳膊成了鮮明對比。她那雙小手在男人清晰的脊骨上遊走,撩得男人生猛異常。
男人埋在她頸窩裡不斷親吻,她滿面潮紅,嘴裡發出輕輕喘息。
有了第一次「失敗」的經驗,這一次時穆沒有著急,前戲充足,進入司茵身體時也很順利。
雖然他們的身材差異導致尺寸不符,但磨合一陣後,接踵而來的便是無以言喻的舒服,司茵終於體會到和喜歡的人「鼓掌」是怎樣的美妙絕倫。
天花板那面鏡子裡,倒映出兩具緊緊交纏的赤裸身體,激烈地翻湧著,糾纏著……
時穆身體素質不錯,一夜要了小司茵三次,折騰地司茵趴在他懷裡哭。
小姑娘的身體實在不堪重負,一整夜的輾轉反覆,時穆終於放過她。時穆單身了三十年,所有欲望都集中在了司茵的身上,一瞬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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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接回醫院後,只跟司茵親熱,連羅辺這個鐵骨錚錚的硬漢都不敢靠近。
由於姜邵失戀,去國外散心,老虎則由司茵帶著。於是訓練時,總能看見這樣一幅情景:
特工和老虎齜牙對立,緊接著撕咬在一起,恨不能斗個你死我活。
遇到這種情況,羅辺會立刻去休息室叫司茵。等她出來,兩條犬立刻撒口,並成一排端正坐直,甚至用互舔來粉飾太平,告訴司茵它們沒打架,它們「相親相愛」。
羅辺:「……」特麼這兩條犬成精了。
特工來到訓練基地後,老虎明顯感覺到自己好不容易在AK心裡建立起的地位,又變得岌岌可危。
AK在它面前,總一副母老虎般的高冷姿態。
可到了特工面前,卻喜歡在它跟前露肚皮打滾,乖巧地像一隻小兔子。
特工對於AK的示好,總是視而不見,它寧願多跟老虎干會架,也不願意多看AK一眼。
AK倒追特工不成,有點……抑鬱了。
羅辺抱著悠悠,打量著這三條犬之間的複雜「戀愛」關係,感慨:「還是我和悠悠的感情純粹。」
司茵見fèng插針吐槽他:「狗都知道爭風吃醋了,所以你什麼時候給悠悠找個媽媽回來?」
「老闆,」羅辺嘆氣,「我坐過牢,哪個姑娘肯找我當男朋友?」
司茵拍拍他的肩,拿時穆的語氣寬慰他:「你很優秀,不必妄自菲薄,總會有合適的姑娘等著你。」
羅辺冷呵一聲:「能有姑娘看上我?特工都能看上AK了吧?」
「你怎麼說話的?我們K姐很差勁兒嗎?配不上特工嗎?」司茵佯裝生氣,蹙著一雙小眉頭。
羅辺:「沒沒沒,我沒那個意思。哦,對了老闆,我最近聽說莫東在台灣的俱樂部被查封了。」
「為什麼啊?」
前陣子還風光無限的莫東,落敗地未免太突然。
羅辺說:「聽說是他俱樂部名下的訓犬師,利用犬只走私毒品,連累了他的俱樂部。總之他損失慘重,圈內人粗略估計,他這次大約損失了四千萬左右。」
四千萬?司茵倒抽一口涼氣。
果然是貧窮限制了他的想像力,她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
羅辺感慨說:「可惜啊,他雖然損失慘重,卻還存了一口氣,真希望這孫子哪天被打得永無翻身之地。」
司茵有種預感,莫東這次的慘重損失,時穆多多少少都有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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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一早,司茵和時穆出發前往香山,去尋找特工的主人。
司茵換了一身登山運動裝,往雙肩包里塞了雨傘、水杯、以及補充熱量的食物。
時穆也換了一身黑色休閒運動裝,腦袋上叩了一隻黑色鴨舌帽。他垂著一雙手臂,食指上還勾了一頂同款鴨舌帽,走過來,給司茵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