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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0:23:54 作者: 萱草妖花
    司茵愣在當場,之後便食不知味,沒有一點胃口。

    整個一下午,司茵都心不在焉,訓練出現好幾次失誤。羅辺作為靶手,終於看不下去,提醒她:「老闆,今天下午不訓了吧?你這樣的狀態,壓根沒辦法正常進行訓練。」

    司茵心裡壓著事兒,的確無心訓練。索性丟掉手中的訓練p鏈,走上台階坐下。

    想事,發呆。

    羅辺也丟了手靶,去看悠悠。

    小不點兒的手術傷口已經癒合,由於它術後半身癱瘓,被羅辺放進了嬰兒車。

    羅辺一有空便替它做肌肉按摩,推它去跑步,讓它感受速度的風,總之,他不想讓悠悠有心理落差,導致心情抑鬱。

    司茵和AK坐在台階上,遠遠看見羅辺推著嬰兒車在訓練場飛速奔跑。

    男人一邊跑一邊吶喊,宛如一個幼稚的大男孩,「飛嘍,飛嘍!悠悠,爸爸帶你飛起來!悠悠,有沒有感受到風的速度?」

    悠悠出事後,對羅辺的打擊很大,他幾夜未眠未休守在悠悠身邊,人仿佛老了很多。

    羅辺比時穆還小,卻因為憂心狗子的健康,有了白髮。

    男人以最快的速度衝刺到終點。

    他停下喘氣,繞到嬰兒車前,彎下腰詢問車內的小不點,「悠悠,開心嗎?爸爸再帶你飛一圈?」

    「汪汪!」

    悠悠心疼羅辺,用盡力氣,將小小的毛爪搭在了男人黝黑寬大的手背上。

    它褐色的小毛爪與男人芭蕉葉般寬大的手,形成了強烈反差。

    這個男人仿佛在幾夕之間蒼老,鬍子拉碴,兩鬢如霜白。他「老」得悠悠都快不認識了。它一顆小小的心止不住地顫,連帶著病怏怏地身體也微顫。

    羅辺急得皺眉:「怎麼了悠悠?是哪裡不舒服嗎?」

    「嗚嗚……」狗子喉嚨里發出悶哼的叫聲,仿似在哭。

    悠悠拿舌頭去舔男人糙厚的手掌。

    它想,要好好地活下去,為了這個男人,它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它不能讓愛它的人失望,要與所愛的人,好好生活,度過餘下的狗生。

    羅辺被它舔得手心發癢,笑聲慡朗:「傻孩子,爸爸不累,再帶你跑一圈!」

    訓練一整天,羅辺體能消耗很大,身心俱疲。被悠悠這一安慰,一腔熱血被點燃,又推著悠悠跑了一圈。

    跑累了,他去司茵旁邊坐下,喘口氣,擰開水瓶,扭過頭問她:「老闆,你是不是覺得,我最近挺幼稚?特像一個神經病?」

    司茵搖頭,微笑說:「沒有,你很可愛。」

    他一個糙爺們,頭一次被人夸可愛。不免一愣。

    羅辺擰緊瓶蓋,沉默好半晌,才說:「老闆,我認真想過,以後要好好對悠悠。它帶我走出黑暗期,我要陪它度過這短暫一生。」

    羅辺接著又說,「周五要和你們一起去澳門,真有點捨不得悠悠。」

    「你也去?」司茵下意識問出口,「可是你走了,悠悠怎麼辦?」

    羅辺一臉認真:「嗯。我是你的靶手,也是你的保鏢,我總不能為了照顧悠悠,而疏忽了工作吧?」

    正如姜邵所說,這場賭博關乎到國際冠軍犬賽的參與名額,起東的人必然也會參與。羅辺身手不錯,當司茵的保鏢完全沒有問題。

    此趟去澳門,司茵壓力很大。但時穆寧願賭上老虎的參賽資格和一百萬,也要給她製造這個好機會,她並不想就此放過。

    要去更大的世界,才能放寬眼界。國際冠軍犬賽,能讓它看到一個更寬、更廣,甚至更強勁的世界。

    真正優秀的訓犬師,是和rocket一樣,每年拿無數冠軍,在訓犬界無人不知。

    這個機會太難得,她沒理由放過。

    ----

    周五,司茵請了幾天假,同時穆羅辺一起直飛澳門。晚上大約七點鐘,入住君越酒店。

    司茵的房間在時穆和羅辺的中間,莫名讓她安全感十足。她回到酒店房間,先將衣服從行李箱取出,一件件掛進衣櫃,又用熨斗熨好。

    她拉開窗簾往下看,藍色異形泳池成為酒店一大特色,眺望遠處有海,也有裹著燈光的高樓。

    七點半左右,服務員送來晚餐。

    緊接著,時穆請的造型師和化妝師也跟著進來,人手拎著兩隻工具箱。

    他們將箱子放好,一一打開,裡面的化妝品以及造型設備,整整齊齊碼在箱子裡;尤其是那些化妝品,讓人垂涎三尺。

    造型師問她:「司茵小姐,介意我在您用餐的時候先替您打理髮型嗎?時間緊迫。」

    她點頭,表示沒問題。

    八點半他們得從酒店出發前往z碼頭,然後上遊艇。

    遊艇會準時開,不會等任何人,如果沒上遊艇,視為主動棄權。

    離遊艇開走還剩三個小時,所以他們的時間相當緊張。司茵沒有高檔社交圈的經驗,以為參加這些活動,與學校活動相差無幾。大概就是穿整潔的白襯衣,再配以淡妝就完美大吉。所以她完全沒想到,時穆會叫來專業化妝師。

    在造型師幫她打理髮型的同時,司茵迅速埋頭吃飯,有了果腹感便放下飯盒,一邊擦嘴一邊告訴化妝師,「可以開始化妝了。」

    造型師和化妝師忙成一團,兵分兩路替她化妝造型。

    化妝工具齊全,在桌上全部攤開,口紅顏色紛雜,令她眼花繚亂。

    四十分鐘後,妝容完成。司茵去衣櫃裡取出襯衣,卻被造型師詢問:「司茵小姐,您拿襯衣是做什麼?」

    「今晚是正式場合,我想穿得稍微好看點,總不能給時穆丟人。」這件襯衣是老狐狸送的,款式不錯,也不便宜,這樣的大場合穿應該正好合適?

    化妝師和造型師相視一笑,幾乎是同時,又有人來敲門。

    化妝師去開門,外面有人舉著一條裙子進來,掛在衣架上拆掉了防塵外罩,一條傳統旗袍展現在她眼前。

    淺金色繡紋從腰部往上攀延,紋路雜而不亂。精湛的刺繡工藝將這條旗袍打造地宛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司茵上身去試,尺寸居然合身,裁剪線條也與她的身材完美貼合。

    她的齊劉海以及齊耳短髮被造型師儘量收攏,劉海往右偏,被打理成一個固定的小彎卷。復古髮型搭配工藝精湛的旗袍,將她骨子裡那股嫵媚展現而出。

    偏她身材凹凸有致,腰身又細,穿旗袍最適合不過,她的身材曲線被完全展現,再配一抹紅唇,小女人的妖嬈玲瓏盡顯。

    時穆和羅辺已經收拾好,敲門進來。

    司茵踩上高跟,轉身去看兩個男人,面頰一抹紅暈散開,低聲問:「這身打扮,奇怪嗎?」

    女孩聲音細若蚊吶,聽在男人耳中,卻變成了蘇人骨的嫵媚。

    第52章 親愛犬

    兩個男人也都西裝革履。

    尤其是羅辺, 平日裡不修邊幅,此刻卻也打扮得體。他剃掉了鬍渣, 板正的西裝將他的硬漢身材襯得更挺拔。他站在時穆身後, 宛如鐵松,眸子裡透著剛硬, 保鏢氣質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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