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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0:23:54 作者: 萱草妖花
尤哲浩離開後,司茵站在車外給代駕司機打電話,對方來得很快。
就在司茵上車的那一瞬間,AK看見時穆瞬間閉上了眼,裝睡。
司茵用手推了推時穆,低聲叫他:「老狐狸?」
沒反應。看來醉得不輕。
汽車駕駛上路,司茵側過臉去看窗外景色,恍然出神。剛才在KTV,跟做夢似的,老狐狸好像變了一個人。他太瘋狂了,以致於讓她懷疑剛才那件事可能是她的臆想。
司茵用手揉了揉嘴唇,好像被男人啃得有點……腫。她扭過頭去看時穆,小眼神怨念頗深。
代駕司機問她:「姑娘,你們出來喝酒還帶狗啊?頭一次見。」
「嗯。」她聲音剛落,男人頭一歪,落在她的肩上。司茵身體繃直,不敢再動,每個毛孔都不可抑制地張開,熱血狂沸。
車內空間逼仄,空氣流動不太通暢,呼吸仿佛變得困難。
男人的腦袋從她的肩部慢慢往下滑,最終落在了她的大腿上。由於時穆倒下,原本趴在兩人中間的AK被男人的身體壓住,怨念無限。
司茵低頭看著時穆,男人五官英挺,睫毛濃密翹長,閉眼的模樣很安分,像一隻因為熟睡,將身體縮成一團的毛狐狸。她低下頭,用嘴吹了吹他的睫毛,又用手指去戳了戳他挺拔的鼻樑骨。
她好像看見男人嘴唇勾了一下?是……幻覺嗎?
AK的狗頭從男人身下露出來,難受地黑狗臉冷漠。
時院長為了揩油不擇手段,過分,真是過分。作為一條狗,它有點看不下去了……
當天晚上,時穆吻司茵的視頻被傳到網上。
微博熱門推送,標題吸人眼球----「男子強吻女生四十分鐘」。
視頻里,包間燈光很暗,看不清人臉,只能簡單看一個模糊的輪廓。身高腿長的男人彎腰去親一個矮他很多的姑娘,兩位主角身高差明顯,可惜看不見臉。
下面網友拿四十分鐘調侃:
「6666666……四十分鐘可以打兩炮了好麼!兄弟夠持久!穩!」
「接吻四十分鐘???那打一炮豈不得持續一天?哈哈哈哈哈」
有一條評論的關注點和其它人不同:
「你們有沒有看見那條狗……好可憐啊。」
網友們又仔細看視頻。因為狗頭很黑,光線又暗,手機屏幕亮度稍微低一點壓根看不見角落有條狗存在。網友們把手機屏幕調到最亮,右下角果然有一隻狗頭入鏡。
狗巴巴地仰著頭。這場接吻持續了四十分鐘,它仰頭的動作就維持了四十分鐘。
有網友將視頻截圖,用ps將畫面亮度稍微調亮,加上文字「來自單身狗的凝視」,做成了表情包。
網友們:
----虐狗適可而止啊 。
----
翌日,司茵約了老油在醫院見面。她到醫院的時候,恰好趕上食堂飯點兒。
她和老油找了一張餐桌坐下。剛吃一口飯,聽見旁桌的護士討論今日八卦。
護士A:「看新聞了嗎?男子強吻女生四十分鐘虐狗那個。」
護士B:「居然吻了四十分鐘,這男人夠持久啊,接吻四十分鐘,床上豈不是得一天?」
護士A:「欸,別說,那男人的背影有點像時院長欸。」
護士B捂嘴笑:「時院長要是能那麼親姑娘,醫院的狗都得飛上天了吧?」
……
老油大致聽了一耳朵,打開手機,看了新聞推送視頻,皺著眉頭說:「真是有傷風化,這要是我兒子,呵呵,非摁牆上揍不可。小司茵,你以後跟尤哲浩可千萬別這樣啊,親親嘴躲著親,別被人給拍了去。」
司茵埋頭扒飯,心疼自己一秒。
桌下的AK將狗頭擱在老油腿上,眨巴著一雙亮晶晶的狗眼睛看著他。
它想告訴老油,它就是視頻里那條可憐的狗。
老油低眼打量AK,摸摸它的狗頭感慨說:「AK,你見過比你的臉還黑的狗嗎?」他將手機遞到AK面前,「你瞅,這條狗的臉跟煤炭似的,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AK表示受傷,衝著他「嗷嗚嗷嗚」,悲痛欲絕。
司茵有段時間沒來醫院,後面的訓練場已經被老油擴建出另一番模樣。
訓練場地比原先大了兩倍不止,不僅增加了專用的障礙設備,還特設了訓犬跑道,讓司茵眼前一亮。
老油邀她走上訓練高台,指著這一片場地問她:「怎麼樣小司茵?擴建之後這個訓練場夠不夠氣派?」
沒有擴建之前,訓練場就已經足夠氣派,堪稱寵物天堂,只怕z市沒有比它更氣派的訓練基地。擴建之後,這裡的一切都想讓司茵據為己有。
尤其是在她找了半個月的訓練場地後,她更加垂涎眼前這片訓練基地。
老油仿佛從她眼睛裡看見了一片星光,用胳膊肘子撞了她一下,問:「怎麼樣小司茵?留下來,我把訓練場一把手的位置讓給你。」
司茵扭頭問:「如果我想買這塊訓練場,你覺得老狐狸會賣嗎?」
她話音剛落,一道穩沉的男音插入,「不賣。」
司茵聞聲回頭,看見穿著白大褂的老狐狸漸步走上階梯。想起昨晚,司茵的臉忽地紅透。
早上司茵離家時,他還沒起床。這會兒看見他,司茵心情莫名緊張。
昨晚明明是他親了她,可她卻緊張地要命。
時穆上了台階,扭過身俯視訓練場,滿意道:「不錯。老油,你去把那群狗放出來,我要群訓。」
「好嘞。」老油臨走之前對司茵說:「小司茵,待會讓你見識一下我們時院長的群訓。他訓的時候壓根不讓我看,你來的正好,有眼福了。」
司茵走的這半個月,時穆帶著數十條烈性犬霸占了訓練場。他群訓時,不讓任何人在場,包括老油。
等老油離開,時穆望著一片訓練場仿佛在思考什麼。
司茵盯著時穆的後腦勺,視線落在他下垂的手上。
男人手指修長,微卷,貼著褲fèng。她紅著臉,抿緊嘴唇,大著膽子去勾男人的手指。
然而她的手指還沒觸碰上時穆的手,他已經將手抬起來,仿似不經意地摸了摸鼻尖。
司茵垂頭喪氣,像一隻耷拉著耳朵的小狼犬。
所以……他到底記不記得,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時穆收回視線,扭過身問她:「擴建之後的訓練場,你覺得怎麼樣?」
司茵雙手背在身後,低著頭,去踢腳下的小石頭,「還好啊,挺不錯的。」
她心不在焉,努力壓制躁動的情緒。她小吸一口氣,再抬頭時,已經表現得足夠冷靜。她直截了當的問時穆:「你昨晚。為什麼會出現在ktv?」
時穆回答簡短:「喝酒。」
司茵又問:「你還記得,你昨晚做了什麼嗎?」
時穆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