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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0:23:54 作者: 萱草妖花
時穆由他說,進房間收拾行李。
老虎去幫忙,替時穆將鞋子、大衣叼進行李箱。
姜邵跟進去,靠在臥室門框上看時穆收拾行李,「呦呦呦呦,我就知道你捨不得小司茵。她一走,你就跟著走了啊?」
時穆將衣物疊整齊,嗓音很淡,「她一個人回z市,我能放心?你別忘了,莫東對AK還虎視眈眈。」
「藉口。人家莫東老禽獸也要回家過年的好伐,哪兒有空陪我們耗?」姜邵抱著胳膊,調侃說,「老時,你就是口嫌正直,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依我說,做人輕鬆點,今朝有酒今朝醉,你總顧慮那麼多,活得多累?你看我跟陸南,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哪講究那麼多條條框框。」
時穆單手拎著行李箱下了電梯,另只手握著電話,定了回程機票。
另一邊。司茵的飛機落地。
在z市與她相熟的人都和家人過年去了。司茵沒有回時穆的別墅,而是帶著AK去了醫院宿舍。
醫院過年放三天。今天是初一,除了保安,沒有其它工作人員。
司茵拎著行李箱,帶著AK回到宿舍。巡邏的保安看見她,疑惑:「小司茵,你怎麼回來了?不跟家人過年啊?」
「哦,已經跟家裡人團過年了。年後我和AK有場比賽,我們得抓緊練習。年輕人嘛,哪兒有那麼多假期。」
保安小哥過來替她拿行李,主動幫她搬回宿舍。
臨走時,保安小哥拜託她幫個忙,「對了司茵,咱們犬舍不是有隻三條腿小泰迪麼?肖護士休假前,說它心情不太好,要我幫忙照顧,每天早晚帶它出去溜溜。我明天休假,接班的同志也不定能照顧好,你順便幫忙照顧幾天,可以嗎?」
「悠悠?當然可以。」
悠悠是被孟茜遺棄的殘疾犬,是她祈求時穆留在醫院的小泰迪。
司茵說:「它現在在哪兒?我待會出去溜AK,順便帶著它一起。」
保安小哥說:「保安室。」
司茵點頭:「好,待會我帶AK下樓,順便去接它。」
「好嘞。謝謝你了司茵。」
「不謝。」
保安小哥走後,司茵去洗了個澡,迅速換了一身迷彩運動套裝帶AK下樓。
她經過保安室,去接泰迪悠悠。
悠悠看見司茵,邁著三條小短腿飛快地奔過來,在她腳邊跳高高,要司茵抱抱。
司茵抱起小可憐,拿下巴尖兒蹭蹭它的頭頂,「小可愛,最近過得怎麼樣?」
小泰迪興奮地去舔司茵手背,表示很開心。
AK仰著腦袋看司茵,吃醋,很吃醋,「汪!汪汪----」
司茵垂眼看AK,將小不點悠悠放在它背上。小泰迪小心翼翼趴在AK背上,體格彪悍的AK像背了一隻小書包。
司茵被這副情景逗得樂不可支,果然心情再糟糕,看看這些狗子也能很開心。
司茵給AK套上牽引繩,帶著它和悠悠去外面散步。
由於過年,平時熱鬧的街道人少得可憐。大概這個點兒,人們都忙著走親戚。她帶著兩條狗走了一段路,總覺身後有人跟蹤,不太舒服。
她回頭去看,看見不遠處的路燈下有一個男人,站在垃圾桶旁點菸,火星忽明忽暗,夾帶著一絲詭異。
司茵等紅綠燈,那男人趕上來,與她並肩。
她小心側過頭,打量男人。
這個男人身高大約在一米九,身材壯實,臉卻被刀削一般清瘦,它的右臉有一道很明顯的傷疤。
男人冷淡的眼神瞥過來,與她對視。
司茵嚇得一哆嗦。
這人的眼神像塊冰,寒氣逼得人透心涼。即使光線很暗,也抑制不住男人身上的劣氣。
紅燈滅,綠燈亮。司茵趕緊牽著AK過斑馬線,悠悠卻沒跟上來。
這個路口斑馬線長,她轉身想回去接悠悠時,又變成了紅燈。
馬路對面。悠悠單腿站立,向刀疤男做恭喜的動作。
----恭喜發財。
悠悠只有三條腿,站立時只用一條腿,這個動作於它來說,難度很高。維持了幾秒,小身體又很快栽下去。
男人為之一怔,蹲下身,近距離打量小不點兒。
馬路對面,司茵一顆心揪著,快嚇死。她覺得男人要伸手過去掐死悠悠。不怪她有這種想法,那男人眼神里露出的都是騰騰殺氣,仿佛天生的劊子手。
男人的手伸過去,掌心朝下,停留在半空。他的手很大,仿佛一隻手就能將小不點悠悠托在掌心。
悠悠在他的掌心下,只覺得男人的手像芭蕉葉那麼大,像小主人常玩兒的芭蕉葉。
悠悠跳起來,去舔男人向下的手心。
小狗的舌頭有點糙,但男人常年在監獄做苦活兒,手更糙。
他的掌心被小狗舔得癢蘇蘇,有點不太舒服。見小狗舔得歡,怕敗壞它的興致,也沒將手收回。他故意冷著臉,皺眉,兇巴巴:「走開,小蠢狗。」
悠悠楞了一下,仰著腦袋望他。
男人被小狗可憐的眼神看得心坎發軟,大手裹住它的小腦袋,輕輕揉,「你叫什麼名字?」
他發誓。他揉女人的胸,也沒用過這麼輕的力道。
男人兇巴巴地那一聲吼,連斑馬線對面的司茵都聽見。
她怕悠悠有個好歹,嚇得直接闖紅燈,牽著AK跑過去,將悠悠一把抱起來,護在懷裡。
AK護在司茵跟前,齜牙望著男人,隨時要發起攻擊。
男人收了臉上笑容,皺眉,冷冰冰看她:「小姑娘。這麼晚在外面走,不怕出事麼?」
晃眼間,司茵看見他腰後別著一支皮囊。直覺告訴她,應該是匕首之類的……利刃。
第37章 芭葉犬
晃眼間, 司茵看見他腰後別著一支皮囊。直覺告訴她,應該是匕首之類的……利刃。
司茵神經一繃, 抱著悠悠往後一退。
AK立刻弓起背, 尾巴高豎宛如鐵棍,衝著男人齜牙咧嘴, 宛如最兇猛的惡獸。
男人絲毫不為所動, 只是垂眼,輕掃了AK一眼, 看笑話似的將唇角一勾。
他調侃:「小姑娘,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
大過年, 又是這個時間點, 對方身上別著一把利刃, 很難是好人。司茵正胡思亂想,男人已經過馬路離開。
她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鬆了口氣,也不敢在外多做停留, 帶著兩條狗幾乎跑回醫院。
回到宿舍,司茵點開微信, 想跟群里三個人說一下剛才的事兒。看見時穆的頭像,猶豫,最終只給老油一人發了消息。
老油給她回了個電話, 問平安:「丫頭,那人長什麼樣?有沒有報警?你現在安全了嗎?」
司茵握著電話去廚房倒了杯開水,喝口水壓驚,「嗯, 安全了。沒有報警,鬧出誤會也不好。」
老油鬆一口氣,囑咐說:「安全就好,記得將門反鎖,晚上讓AK睡門口守著,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