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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0:23:54 作者: 萱草妖花
    「嗚……」AK嘴被卡住,只能用喉嚨發音。

    它斜眼去看時穆,小眼神里滿是擔憂。時穆被它看得心軟,也伸手過去,捏捏它的嘴筒子,「沒事,放心。」

    然後收回手,開始聽老油說現場的處理狀況,司茵也盯著老油後腦勺,蹙著小眉頭聽得仔細。

    被卡住的AK:……

    ----你們好歹看看我。

    ----

    國貿中心的混亂影響很大,警方介入調查。

    金毛沒有疾病史,主人指控是司茵送的水有問題,警方按流程請她來接受調查。到了警局,司茵和時穆被分開帶去做筆錄。

    做完筆錄,司茵得知金毛會被安樂死,於心不忍。

    警察送她和時穆往外走,她一路沉默,半路,忽然駐足,「等等----」

    她好像想到什麼。

    警察和時穆同時將目光鎖在她臉上。

    司茵說:「我也懷疑,是我遞給金毛的那碗水有問題。」

    「嗯?」時穆疑惑看她,有些不解。

    司茵看向警察,將今天在國貿中心遇見台灣男人高價買狗的事兒,幾乎一字不落說了一遍。

    她想到一個可能,「他的那句「你今天可能會倒貼四十萬」我覺得特別奇怪,現在一想,倒很像威脅。」

    如果真如她猜測與台灣男人有關,也就意味著是她害了金毛。那碗水本應該是AK喝。

    司茵的心砰砰跳,祈求般望著警察:「如果真是這樣,就說明金毛是被陷害,而不是故意發瘋傷人,它也是受害者。你們能不能,放過它?」

    警察一臉抱歉:「你也說了,是可能,假設是不成立的。」

    司茵心頭一緊。

    時穆拍拍司茵的肩,代替她與警察溝通:「如果我們能證實金毛是被陷害,可以暫時放過它?」

    警察看一眼他受傷的手,笑道:「當然。」

    時穆提出給金毛做個體檢。

    在警察護送下,金毛被送進醫院。大約晚上九點,結果出來,做檢驗的醫生將報告結果交給時穆,「時院長,這條金毛的確是因為藥物刺激腦神經才會發狂。不過,這種藥物我沒見過。」

    時穆將檢驗結果看完,陷入沉默。

    「到底是什麼藥?」金毛主人見他遲遲不說話,指著司茵憤怒質問:「是不是你?給我們家毛毛下了毒?你這女人心腸怎麼那麼歹毒!」

    司茵正想辯解,被時穆打斷。

    他將檢驗報告遞給警察,解釋:「金毛是服用了一種禁藥。這種藥,可以直接刺激犬只的腦神經,侵吞犬只理智,在比利時的黑市有售賣。前幾年有不少競技犬被其侵害,沒想到,有人拿這種藥在國貿中心鬧事。」

    警察收好檢驗結果,一臉正義道:「這件事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徹查,絕不會冤枉任何一條生命。」

    金毛主人鬆了口氣,握住警察的手:「謝謝你,警察同志。」

    警察客氣道:「你應該謝謝時院長,可是他幫你證明了狗子的清白。」

    ----

    已經凌晨,司茵送時穆下樓打車。

    等車間隙,司茵疑惑:「AK真的值四十萬嗎?」

    「無價。」

    時穆站在路邊,目光看遠處。男人被昏黃的路燈籠罩,清俊的五官帶著一點與人間煙火不符的高冷。

    他不笑的時候,給人的疏離感相當強烈。

    「如果我沒猜錯,想買AK的是起東的人。他們的老闆野心勃勃,想壟斷中國冠軍競技犬。」時穆看著她,警告說:「下次再遇見他們,能敷衍則敷衍,不要與其硬碰。這些人在台灣目無法紀,猖狂慣了,你要小心。」

    司茵謹記。今天的事兒已經是個教訓。

    計程車在路邊停下,司茵替他拉開車門。

    時穆矮身進入車內,報完目的地,又扭頭去看抱著車門遲遲不肯撒手的小姑娘。

    他囑咐道:「回去早點休息。」

    司茵抱了會兒車門,也跟著鑽進去,在時穆身旁坐下。

    她「砰」地一聲拉上車門,「師父,開車。」

    時穆扭過臉,目光冷厲如霜,「你上來幹什麼?」

    「陪你回家,」司茵也是一臉冷漠,回答坦然,「今晚,我看著你睡。」

    第30章 禽獸犬

    計程車已經駛上高架橋。

    司茵的言論讓時穆一怔, 成年男人,自然又將她的話想得深了些。可小姑娘這一臉淡定與坦然, 又不像有其它意思。

    他深吸一口氣, 擰著眉頭,「師傅。找地方掉頭, 往回開。」

    司茵也學他, 擰眉頭,「師傅, 不許往回開,按原定的目的地開。」

    「到底聽誰的啊?」司機師傅搖頭無奈, 通過後視鏡打量二人, 嘆一聲:「我說先生, 你就聽女朋友的吧,脾氣別這麼倔,小心回去跪搓衣板哦。」

    司茵臉頰燒起一陣滾燙, 紅得難以掩飾。

    對於陌生人的不知情,時穆紳士糾正:「我是她叔叔。」

    等紅綠燈間隙, 司機扭身看他們,調侃說:「哈哈哈哈先生您這玩笑開的,男朋友就男朋友還什么叔叔啊?您這年齡當人叔叔, 我豈不是得當爺爺啦?吵架就吵架,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女朋友是要靠哄的,您這樣可不行啊。你瞧,女朋友臉都給你氣紅了。」

    司茵用雙手捂住燒紅的臉, 呼出一口氣,克制心跳和呼吸,「大哥您說得對,他這年齡如果能當叔叔,我也得當人阿姨了。您別聽他的,繼續往前開。」

    小姑娘聲音溫柔輕細,聽得人耳朵很舒服。司機眉眼一彎:「好嘞!」

    時穆側臉去看司茵,目光凌厲如霜,她卻視若無睹,哼著小曲兒扭頭看向窗外。

    望著小姑娘耍潑皮的模樣,時穆的脾氣也只能表露在臉上,壓根發泄不出。

    他收回目光,神色凝重,也看向窗外。車載音樂正放一首老歌,動情激昂處司機跟著嚎起來,車內沉默的尷尬被打破。

    時穆的胳膊肘,被小姑娘拿手指戳了戳,「生氣了?」

    他扭回頭對上那雙清亮的眼睛,心暖,目光卻冷。

    他沒回應。就當是是生氣了。

    時穆住的地方是郊區別墅,因為飼養寵物,院子很大,原本有泳池的地方被填平,鋪上糙皮,成了小型的訓練場。

    院中幾盞路燈,將庭園照亮,一眼望去,宛如小型足球場。

    時穆帶著條小尾巴進屋,沒有備用女士拖鞋,便給她拿了一雙男人均碼。

    司茵穿35的鞋,腳上卻趿拉著這雙42碼男拖,只能抓著時穆胳膊,吃力小心地往裡走。

    時穆將她扶去客廳,示意她在沙發上坐一坐,轉身去廚房替她接了一杯水。

    司茵伸手接過水杯,擱置一旁,抬起他的胳膊,一臉愛護,「你怎麼能幹這種重活?你的手受傷多嚴重你心裡沒點數啊?很晚了,我扶你上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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