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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0:23:54 作者: 萱草妖花
    「??」姜邵捧著手機,垂死掙扎:「不!這不是真的!小可愛只是鬧著玩兒!」

    嚴科:「哥。不要自欺欺人。」

    姜邵:「兄弟,你叫誰小矮子?你敢再叫一遍?」

    嚴科:「不敢……」

    演講台上,主持人打圓場:「後台出了點小事故,導致設備損壞,所以今天的演講到此結束。待會請同學們有秩序的退場,注意安全。」

    ----

    教授辦公室。司茵被罵得狗血淋頭。

    老教授批評完一波,擰開保溫杯喝了口水,清了清喉嚨,繼續拍桌子罵:「學生會發的公告你沒看?不許對嘉賓提出任何調戲性問題。你知道我是花了多大功夫,才把人給請過來?你讓他怎麼看待我們學校,怎麼看待我這把老骨頭?」

    司茵低頭承認錯誤:「抱歉教授,我沒看見公告。」

    「你是不是覺得我老,好忽悠?」老教授握著保溫杯,重重往桌上一擲,「你,這個星期內把家長給我叫過來,我要跟你的家長好好談談。」

    司茵:「教授,大學生叫家長,不好吧?」

    「你也知道你是個大學生?呵呵,我還以為你是小學生呢!」教授怒氣難平,「我不管你家長在本地還是外地,都得給我叫過來!」

    司茵一臉為難:「教授……」

    老教授壓根不給她辯解機會,繼續打斷她:「司茵同學,你不要跟我說你家長沒空這之類的話,這周我必須見到你的家長!否則我的課你以後就別來了!」

    「哦……」司茵掏出手機,對教授說:「教授,我是想告訴你我家長可能還在學校,要我打電話叫他過來嗎?」

    十分鐘後,果然有人來敲門。老教授狐疑地看了眼司茵,喊了聲「進」。

    時穆推門而入。

    看清進來的是誰,老教授立刻起身,上前迎接,握住他的手:「哎呀,小時,你怎麼回來了?還在生氣?您千萬別跟孩子計較,現在的學生,真是一屆不如一屆,真不如你們那一屆有素質。你瞧,我正訓這孩子呢。在此之前,我讓學生會三令五申,沒想到還是有膽大包天的學生……這事兒是我的錯,我的錯。」

    時穆掃了眼教授身後,嘴角卻壓著壞笑的小姑娘。

    他神色和藹,寬慰性地拍拍老人家手背,說:「教授,我是來替這孩子給您道歉的。」

    老教授擺手道:「不不不不,是這孩子做錯了,他應該給你道歉。為表誠意,我會親自和這孩子的家長好好談談。」

    老教授身材佝僂,矮了他一個頭。

    時穆摟住老教授的肩,帶著他轉了個身,面對小姑娘,指著司茵說:「教授,不瞞您,這是我家的小姑娘。」

    老教授:「啊?」

    司茵也一臉正經,沖老教授點頭:「對,教授,他就是我家長。」

    「啊??」老教授驚訝,目瞪口呆。

    時穆解釋說:「我是這孩子的叔叔,也是她現在唯一的監護人。」

    教授是個聰明人,即便對此事滿腔疑惑,也沒敢多問。

    老教授畢竟見過大場面,震驚之後,將情緒平復,點頭感慨:「這孩子性格乖戾,你得好好教育,不然以後出了社會,這帶刺的性格不定能惹多少事兒。為了她好,一定要好好教育!讓她知道這件事的嚴重!」

    「陳教授說的是,學生謹記。」時穆沖教授頷首,又扭回頭吩咐小姑娘:「小司茵,跟教授道個歉,下來後寫個三千字檢討,交給教授。」

    司茵向教授九十度鞠躬,道歉。

    教授看在時穆的面兒上,放過司茵,臨時加了個籌碼:「一萬字檢討,一個字不能少!」

    ----

    從學校出來,司茵搭時穆的順風車回醫院宿舍。老虎率先跳上副駕駛位置,霸占了原屬於司茵的座位。

    時穆去後備箱放東西,司茵小聲警告老虎:「聽話,去後面。」

    老虎坐慣了時穆的副駕駛,不願意讓位給她。

    司茵威脅它:「不聽話?好啊,明兒我就把AK嫁給醫院那條惡霸羅威納。」

    老虎好像聽懂,乖乖地去了后座。

    時穆回到駕駛位,看見司茵坐在副駕駛,很詫異。

    老虎的占有欲時穆最清楚。

    呵。這小姑娘,用了什麼手段?

    開車回去路上,司茵看著天色不早,對他說:「穆叔叔,這個冬天我沒什麼衣服可穿,你的衣品不錯,陪我去買衣服行嗎?」

    「買衣服?」時穆掃了眼她身上的衣服,衣品確實堪憂,答應下來。

    入冬後,時穆一直有想法替她挑幾件衣服。奈何小姑娘脾氣倔,要強,買衣服不肯讓他陪同。今天她主動提出,讓時穆感到挺意外。

    進了商場,司茵與他並肩而行,左看西瞅。

    時穆替小姑娘挑了幾件,司茵每一件都上身去試,但凡時穆挑的衣服,她全讓導購包起來。

    司茵掏卡付錢,卻被時穆搶先。

    從服裝店出來,司茵扯著時穆的袖子,「穆叔叔,你能陪我去看新版蜘蛛俠嗎?」

    時穆想與她保持距離,正在想拒絕的措辭,小姑娘卻一臉失落道:「你該不會……捨不得請我看一場電影吧?那我請你看吧,當是報答你給我買衣服。」

    話說到這份兒上,時穆只好點頭答應,陪她進了商場四樓的影院。

    電影看完已經七點,小姑娘又嚷著餓,要吃燭光晚餐。

    時穆拒絕。

    她卻可憐巴巴感慨:「我長這麼大,從沒吃過燭光晚餐。穆叔叔,你吃過嗎?可以形容給我聽嗎?讓我腦補一下就好……」

    見她說得這麼可憐,時穆頓時心軟,帶她進了西餐廳。

    燭光氛圍不錯。

    時穆的話卻打破浪漫氛圍:「司茵,今天在學校的事,我希望不要再有第二次。」

    司茵切一塊牛排,塞進嘴裡,細嚼慢咽。

    她望著對面的男人,微笑:「如果還有第二次,第三次呢?」

    時穆擱下餐具,收起慣性笑容,冷臉直視她。

    這是要發飆的前兆……

    司茵無所畏懼,一臉平靜地反問:「老狐狸,你知道為什麼這些年我做事都小心翼翼,儘量低調嗎?」

    好一個老狐狸。有事相求時,便一臉乖巧叫他「穆叔叔」;向他挑釁時,卻毫不忌諱叫他「老狐狸」。

    時穆面無表情,周遭溫度驟降,語氣也冰冷:「不知道。」

    簡短的三個字,又冷又硬,像塊沉甸甸的巨石朝司茵壓過去。

    司茵感受到對方的騰騰寒氣,有點犯慫。一旦想到那支花,她又被勇氣膨脹。

    她解釋:「因為司豪說,我和其它孩子不一樣,我沒有父母,沒人撐腰,不能恃寵而驕。沒有那個姑娘生來就想獨立,誰不想做個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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