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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3:29:36 作者: 浮生三千
    蕭母也是行事果斷的,讓司機去開車。

    司機哪敢開車啊,看了蕭騰。

    蕭騰不吭聲,司機也不敢。

    蕭母見司機不動,自己提著行李去外面打車。

    見蕭母要走出院子了,蕭騰急了,趕緊上前拉住:「你這是做什麼,一把年紀了,還鬧離家出走,你還嫌家裡不夠亂,你這走出去,讓人看了不是笑話嗎。」

    蕭母失望地看著蕭騰:「你只想著別人看笑話,想著自己的面子,何曾想過我和兒子的感受,你太自私了,只顧你自己,這二十多年來,我就像守活寡一樣守著這個家,我守夠了,這個家是被你給弄散的,兒子一天不回來,我也不回來,你就在這發號你的施令,做你的蕭首長。」

    蕭母毅然決然的離開,那一番話,把蕭騰懟得面紅耳赤。

    他一直以為妻子是幸福的,他給了妻子最高的榮耀,富貴,可妻子卻說是在守活寡。

    兒子走了,妻子也走了……

    蕭騰守著空蕩蕩的家,第二天就病倒了。

    病倒的蕭騰,就是想喝口水,也沒人給他倒,他有習慣,沒有他的命令,家裡的保姆不能上樓。

    蕭騰因感冒嗓音沙啞,說不出話,任憑他在床上怎麼喊,樓下的保姆也聽不見。

    感冒高燒的蕭騰,此時就是一個孤家寡人,老了,病了,身邊無兒無女,無妻無伴。

    第1607章 寺廟僧侶

    蕭騰高燒不退,時冷時熱,意識也變得模糊。

    他昏昏沉沉之際,嘴裡呼喚著蕭母的名字:「雅舒,雅舒……」

    人,只有在困難,脆弱,最需要別人時,才會認清真實內心。

    最後還是趕來蕭家說明緣由的梁伊,才發現蕭騰發燒的事,梁伊趕緊打電話,叫部隊醫生過來。

    蕭騰是在第二天早上才退燒,梁伊在蕭家照顧了蕭騰一夜。

    蕭騰醒來,看見梁伊,十分詫異。

    「小伊?你怎麼在這?」

    梁伊笑道:「蕭叔叔,你醒了,你發燒了,我來看你,才發現你發燒了,已經給你輸液了,燒也退了。」

    蕭騰低頭看著手背上的針管,心裡頭五味雜陳。

    一把年紀了,生病躺在床上,身邊連個親人也沒有。

    以前他生病,蕭母必定在旁邊溫柔照顧。

    想到這,蕭騰問:「小伊,你伯母回來沒有?她有沒有知道我發燒的事?」

    蕭騰想著蕭母若是知道他生病了,說不定心軟就回來了。

    梁伊搖頭:「伯母沒有回來,我昨晚給伯母打了電話,將蕭叔叔生病的事告訴了伯母,伯母說……」

    「她說什麼?」蕭騰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梁伊艱難地說:「伯母說,是蕭叔叔……自作自受。」

    後面那四個字,梁伊真有點不敢說出來。

    這話,誰聽了喜歡啊。

    梁伊以為蕭騰會發怒,哪知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梁伊試探性地問:「蕭叔叔,你跟伯母怎麼了?」

    其實這話,也是明知故問。

    蕭湛失蹤了,蕭母氣得回了娘家,必定跟蕭騰有關。

    蕭騰身為長輩,又身居高位,哪好意思在小輩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不要面子啊?

    蕭騰沉著臉,說:「沒事。」

    梁伊識趣,也不再追問。

    蕭騰以為梁伊是來蕭家要說法的,說:「小伊,你放心,蕭叔叔只認你這個兒媳婦,你已經是蕭家的人了,我一定把蕭湛找回來,跟你結婚。」

    梁伊躊躇著說:「蕭叔叔,我跟蕭湛,其實什麼也沒發生,相愛是兩個人的事,也許我們小時候在一起玩耍,開開玩笑,可我們現在成年了,我們都不是當年的孩童,我們有自己的思想,蕭叔叔,希望你別再逼蕭湛了。」

    聞言,蕭騰氣得倏地一下坐起來了:「你們那晚?」

    「蕭湛了解你,他早預判了你接下來的每一步,他當著監控喝下被下藥的酒,我進去時,給他送了解藥。」梁伊坦白道:「蕭叔叔,我不愛蕭湛,我不想嫁給他。」

    蕭騰的臉色立即變得十分難看,他被兩個小年輕給耍了。

    「他在哪裡?」蕭騰怒問:「你們倆合夥起來矇騙我們,你肯定知道他在哪裡。」

    「我不知道,蕭湛接下來的計劃,並沒有告訴我。」梁伊說:「蕭湛需要我做的,就是幫他離開審訊室,蕭叔叔,蕭湛是一個獨立個體,是一個人,他不是木頭,任由你擺布,希望你能尊重我們。」

    蕭騰神色陰沉:「看在你爸的份上,你走。」

    梁伊也不再多說,起身離開。

    蕭騰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他當即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把蕭湛給我找出來,不管用什麼方法……」

    ……

    千里之外。

    雲霧繚繞的五仙山。

    一座不對外開放的寺廟裡,蕭湛身著寺廟僧服,正在庭院裡打掃落葉。

    誰人知道,部隊裡的一代蕭神,卻在這裡成為掃地僧。

    蕭湛神情平靜,似乎真正做到了心境合一。

    聽著鐘聲餘音繚繞,看著山腰間晨霧氤氳,心裡十分平和。

    一片落葉被風吹落,蕭湛回了神,寺廟住持走了過來:「執著如淵,是漸入死亡的沿線,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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