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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0:15:36 作者: 梓葉歌
    再見到舒盞的時候,應該就是公司成立五年之後了,有一個新起步的小公司,跟惠尤性質差不多,他不知道舒盞是怎麼跟美匯總裁鄭陽搞到一起去的。

    他私底下查過鄭陽,以前是個紈絝,家裡稍微有點錢,二十出頭那會兒混的不行,也就近幾年才收斂點,跟爸媽要了錢開一家小公司,許是覺得線上購物近幾年比較吃香,就也開了一家。

    查了鄭陽,舒盞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他覺得鄭陽這個人,肯定不是舒盞良配。

    誰知這一查就查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舒盞從小生活在叔叔嬸嬸家,據說好像是父母所工作的工廠出了意外,都沒能回來。

    這叔叔嬸嬸一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仗著舒盞年紀小不懂事,霸占了工廠給的賠償金,還不肯好好待舒盞。

    叔嬸家還有一個小他兩歲的弟弟,被家裡慣壞了嬌縱無比,舒盞忍氣吞聲了很多年,好不容易自己考上了大學能遠離那裡的是非,可是過了不到一年的安生日子。

    他那弟弟高中還沒畢業,竟然就醉酒傷人,把人打進了醫院,而且壞就壞在,他打的是鄭陽的弟弟。

    鄭家不依不饒,一定要舒刻受點教訓,舒刻受不了,又進醫院想要拔了傷者的氧氣,被及時制止。

    鄭家這次說什麼也不肯幹了,一定要告舒刻。

    叔叔嬸嬸嚇壞了,找舒盞商量。

    本來舒刻高中沒畢業,大家都以為他沒成年,只有舒家人知道舒刻留過級,按身份證的出生日期,早就成年了,不會再按未成年去宣判。

    舒盞的意思就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頂多塞點錢少判幾年,但是叔嬸不干,哭爹喊娘。

    最後竟然讓舒盞去給舒刻頂罪。

    任俞不知道當中是否還有什麼曲折離奇的事情發生,按舒盞的性子來說讓他頂罪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最後真的去了。

    在牢里蹲了五年。

    出來之後沒了學習的資格,沒了找工作的資格,舒盞能做什麼?

    任俞這時候還算是挺感激鄭陽的,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不知道舒盞還要在那種鬼地方待多久。

    但是鄭陽就是真的為了救他嗎?當然不是,成植物人的是他弟弟,他接近舒盞是為了什麼,不言而喻。

    任俞覺得舒盞簡直是水深火熱,所以不管不顧要把舒盞弄到自己身邊來。

    舒盞從小到大都沒過上幾天好日子,當天晚上被渾身□□著扔在任俞床上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任俞這人自然也沒安什麼好心。

    說實話任俞只說想要舒盞而已,他沒想到會是這副景象被送到自己床上的。

    任俞趕忙給他解了繩子,披上衣服,當著他的面兒就發落了辦事的人。

    舒盞冷哼一聲:「別裝了。」

    任俞是真的心疼他,捨不得對他發火,給他在被繩子綁出的淤血處上了藥:「你放心,在我這兒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人管你。」

    「任總不覺得這話很耳熟麼?」舒盞挖苦道。

    任俞一怔,然後笑了,也對,他這第一天來,怎麼看也該是任俞興趣最濃厚的時候,這話誰都會說。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也不信,我就不說了,你看著就行。」任俞給他上好藥,給他說了一下家裡各種電器還有生活用品,便叫他洗澡睡覺了。

    舒盞的表情明顯是有點懵的,似乎不明白為什麼竟然放過他了。

    雖然任俞很想跟他做點什麼,但是他既然想用真心待他,那這些就不能操之過急,所以還得等舒盞卸下對他的防備開始接納他才好。

    一連兩三個月的時間,任俞都表現出一副君子坦蕩蕩的風度,不計較他隔三差五的諷刺,也不趁人之危,更是對他百般溫柔。

    其實舒盞是有鬆動的,他看的出來,只是他在那樣的環境裡長到現在,他不敢將真心託付於人。

    但是沒關係,任俞等得起。

    這一點上,他和陸其琛這個朋友不是白做的。

    陸其琛說天氣熱了,要帶顧憬獻去山裡避暑,他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帶他散散心,所以就在陸其琛那給自己和舒盞報了名。

    他本來以為舒盞會開心點,結果沒想到他挺排斥的,聽了這個消息沉默了很久,才問:「你想要我怎麼做?」

    任俞一頭霧水:「什麼意思?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啊,什麼叫我讓你怎麼做?」

    舒盞又露出了他諷刺的笑:「怎麼,你們這幫老總出去散心,不想讓人家知道你養的金絲雀有多聽話嗎?」

    任俞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舒盞說的是演戲,可能以前鄭陽這樣要求過他吧。

    他突然間就很心疼舒盞,前所未有的那種心疼。

    他做了一個自己也沒料到的舉動,他在舒盞額頭上親了一下。

    這幾個月他一直跟舒盞保持距離,不跟他做什麼過分的舉動,也不會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想去哪就去哪,他這是第一次跟他發生這種親密的關係。

    要說一個吻而已,任總不知道親過多少美女帥哥,頭一次親舒盞,還不是嘴巴,竟然讓他心驚膽戰的。

    舒盞似乎也愣住了,怔怔地看著他。

    「不用演戲,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去的都是熟人,我只是想帶你見一下我的朋友而已。」任俞嘆道:「你去睡吧,東西我收拾,明天跟著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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