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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20:03:11 作者: 溜溜豬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口中呢喃了一聲。
這次叫的卻是韓江。
韓江的眼睛突然亮了,快步上前趴在她嘴邊。
她叫的真的是「韓江」。
「我在。」
「我好不舒服啊。」
「要不要喝點熱水?」
「嗯。」盛倪毫無意識的說:「我身上黏糊糊,我想洗個澡。」在體育館裡唱唱跳跳到晚上十點鐘,身上出了一身汗,她都累慘了,身上也髒兮兮的了。
但是這話放在有心人的耳朵里.\n.\n.\n.\n.\n.\n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講一些什麼,就是身上真的很不舒服,然後,真的想洗個澡,字面上的意思。
但是讓有衝動,而且是惦記了她很久的人聽到了,卻有別樣的風情。
黑暗中韓江黝黑的眸子裡面湧出野獸一樣的**。
他怕了拍盛倪的臉:「明天早上再洗,家裡就我跟你,不是很方便。」這套房子平時很少有人住,也就是每周固定有工人打掃兩次,平時家裡都沒有人的。
這一個晚上他沒怎麼睡著,總是突然驚醒,一睜開眼睛盛倪不見了,夢境裡盛倪跟那個韓先生跑了。
他想無數次的告訴自己要克制,如果能夠喜歡她少一點點就好了
但是事與願違,每次都很違心的跟自己說喜歡她少一點,但是睜開眼發現自己更喜歡她了。
這種事情還真是讓人覺得無能為力。
一晚上不知道往盛倪的房間跑了多少次,每次走到房間門口,看見床上熟睡著的少女,他就會覺得格外的心安。
但是回到自己房間還是睡不著 ,到凌晨三四點的時候,他才疲憊的在盛倪房間的沙發上睡著。
這一覺睡得就沉了。
盛倪這一晚上也做了好長一個夢。
其實從重生回來以後,她都在做同一個夢,夢境裡都是「韓先生」,但是好奇怪,昨天晚上她沒有夢見韓先生,而是夢見了韓江。
清晨她睜開了眼睛,頭有一點痛,嗓子乾乾的,屋子裡面還是暗得很。
身上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就是覺得臉上痛的很,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扎的。
身上也不是很舒服,昨天出了一身的汗,晚上睡覺之前沒有洗,睡了一晚上被空調吹乾了衣服就黏在身上。
難怪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盛倪摸著黑,找到了韓江家的浴室先匆忙的洗了個淋浴,找了一件韓江的舊T恤穿著了,把衣服塞進洗衣機裡面一鍵清洗烘乾。
然後又摸著黑找到了房間,這才想起自己一直在摸黑,現在應該是白天,為什麼外面看起來還是暗的。
盛倪對於這種環境已經很適應了,到床頭開了燈以後,搓了搓眼睛,看見房間裡沙發上好象躺著一個人。
韓江蜷縮在屋子裡的小沙發上面,睡的不是很踏實,眼睛緊閉著,時不時還翻個身,高大的身軀在小小的沙發上不是很容易施展,他翻了幾下都沒有找到舒服的姿勢,就這樣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他一晚上都在這裡睡覺?
盛倪輕輕走下床,才發出一丁點的響動,沙發上躺著的韓江就條件反射一樣的坐了起來。
韓江的呼吸比平時要重一些,聲音也帶了一些疲軟。
「你起來了?」他說:「今天是周日,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聲音聽起來沙沙的,有點奇怪。
盛倪走過去,手輕輕碰了一下他的額頭,就發現糟糕了,韓江竟然發燒了。
因為發燒全身散發出來滾燙的氣息,圍繞著她席捲而來。
她冰涼的手心貼在他的額頭上的那一刻,韓江的喉嚨里發出一聲舒服到極致的喟嘆。
像乾涸了太久的土壤,突然得到了雨水的滋養;如沙漠中行進太久的旅人,尋找到最後一片綠洲。
韓江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判斷這到底是一場夢境,還是現實。
昨晚上喝酒出了一身汗,又吹了一場風,他這鐵打的身子骨也有懈怠的時候,終於撐不住要倒下來的時候,盛倪的肩膀接住了他的額頭。
真的好燙,渾身上下都冒著熱氣。
韓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時候開始不舒服的,可能昨晚上就不舒服,所以睡得不夠踏實。
他臉上的青色鬍渣,在她的肩膀上摩擦了兩下,才安分的停了下來。
盛倪莫名其妙的就臉紅了。
生病中的韓江顯出比平時不一樣的感覺出來,臉色蒼白著挺難看,卻讓人生出保護的**。
但是男生的體重跟女生不是一個級別,盛倪光撐著他就已經狗困難了,更何況他還要動來動去。
她努力找出來一個平衡點把他放好,然後出去給他找點水找點藥,就在扶著他往後躺在沙發上。
韓江找到了她的味道,從後面一把抱住了她:「別走,別離開我。」頭在她腰窩上面拱了拱,是一個很依賴她的姿勢。
那種陌生的感覺從天而降的襲來.
他說別走?
還從未被這樣依賴過的盛倪覺得這種感覺很陌生。
韓江的這種表現也特別陌生,他一向都是酷酷拽拽的人,很少會這樣「求」別人。
更何況這會兒他的額頭燒得滾燙。
「你讓我去拿杯水過來好不好」